“是,弟子明白。”张醒言道,在右侧坐了下来。
“今晨演练结果如何。” 独孤玄崇问道,眼中透出一些赞许之意,此时他双手结太极印,正是修炼之时所用,想来他正是行功完毕。
“弟子愚钝,尚不能理会。” 张醒言道,他双手无意识的轻抓着膝盖。
“这怪不得你,昨日所言,你可想清了。” 独孤玄崇看了看张醒言的双手,嘴角无意间翘起一个小角度,显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恕弟子愚昧。” 张醒言道,感觉其间气息有些压抑,有意将上身挺的笔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修道即为三返二,二返一,一合于道。唯有内外兼修,性命双修,内炼金丹,外积善德,双功并进,才能感格天地之灵,直趋修道之门,继而登堂入室,修道大成。故而你当时刻谨记修神,修气,修性,修体。” 独孤玄崇不再看他,闭上双眼,双手自然轻置于膝上。
“是,弟子不敢或忘。”张醒言将此言记下,顿了一会,才说道。
“嗯,莫要理会他人所讲,用心而行,自会有所收获,自明日始,你就不要参加晨习,专心修习太一玄清道吧。”说完之后,他便轻轻挥手,示意张醒言离去。
张醒言退出后,却依然不知师父欲意何为,既说内外兼修,性命双修,却又只让自己修习太一玄清道,不习剑道。
他无意间转向观天台,那青衣女子依然凄然的弹唱,让他想起了司徒云手抚瑶琴,轻唱古词,心中莫名一痛,定睛再看,观天台海风扶过,哪有什么人的影子,不禁愕然,后而摇头苦笑,自己竟也会相思成狂。
回到小院之中,张醒言思及自己未习剑法,总归不好,于是转身走向吴明光(吴徽之的字)之屋,向他讨教一月所习剑法。吴明光与他同时入门,想来也好教习。
张醒言进入院中,无意间抬首,却见梁上青苔之外,长出一个大的蘑菇来,其色黑,约有巴掌之大,张醒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上天保佑此地,但也要找大师兄将他请走才好。”太一宫除去隐仙岛上雕梁画栋,装饰华丽外,其它地方却不存在过多装饰,二人所居小院自然也是,山间临海,湿气甚重,这事倒也平常。
说来惭愧,同居一院,张醒言这才是第一次进入吴明光屋中。
他室内陈设与自己室内相同,也是非常朴素,不同之处,在他窗边,放了几盆花而已,也不知他从何处带来。
吴明光盘膝端坐于几前,双目微闭,并未感觉到他的到来,张醒言无事可做,便静坐思及剑法之事。
“师弟,你怎么来了。” 吴明光从静悟中醒来,却见张醒言坐于自己不远处,也不知想法什么,于是出言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