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京城传来密报!”
小春子公公移动着快速的小碎步,来到了风云朝的身边,将手上的一封打有火漆的密件递到了,正在行辕内休息的风云朝的手上后,转身站在了一边,垂首眯眼恭立而站。
风云朝缓缓的的撕开密件后,睁目观看完了之后,脸上微微一笑,嘴里自语道:“朕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太子,想不到他居然还能有此魄力,呵呵…….小春子!”
“奴才在这儿呢,陛下。”小春子白净无须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在一边应声而道。
“和小五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陛下,据报和小五大人早就已经带着人马向白良关出发了,平顶城现在有和强小将军守着,一切都按着陛下的意思在进行着呢!”
风云朝抚须微笑点头道:“好,希望他们不会让朕失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和风的声音:“陛下,臣和风求见!”
随着风云朝一颔首后,小春子公公急忙将和风迎了进来,和风大礼参拜之后,风云朝让和风坐在自己边上的椅子上。
“大将军来找朕,有什么事啊?”
“陛下……”
和风的话还没说完,风云朝神色一动,突然打断和风的话,龙眼大悦的看着,端坐在一旁的和风。
“哈哈……大将军,朕正好有事要问你,不想你却来了。”
和风拱手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什么事啊?”
“今日在会上,和勇的表现,朕甚是满意,大将军啊,你这个儿子不简单啊!”
“多谢陛下夸奖,不过……”
“不过什么?”
“臣不敢欺君,这实际上不是和勇的功劳,而是和小五大人的…….”
“等等,不是和勇的功劳?可这与和小五有什么关系呢?”
“陛下且听微臣慢慢道来,就在我等在平顶城出发之时……”
随着这和风的娓娓道来后,风云朝这才明白,原来和勇今日的表现,实在是与那和小五,有着密不可分的功劳。
就在銮驾走出平顶城时,和小五来到了和风的面前,对和风说了来到鹰鸣城之后,可能会遇上今日会上,沙匈人会羞辱风云朝的这种情况。开始时,和风还是不屑与相信,可是随着和小五的苦口婆心,和风也就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耐心的听着和小五随后所讲的对策。
和小五的对策气势很简单,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沙匈一方如何出手,自己的这方只要牢牢地记住,随时准备一位猛士,按计行事,最后这位猛士也就锁定在了和勇的身上,因为和勇非但勇武过人,而且心中也颇有些锦绣其中。
当一切商定之后,和风心中依旧还是怀疑的成分居多,要知道这可是两国会盟的大事,而且还都是两国的君主,又怎么会行此小人的行径呢?
可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和小五说估计的情形,还真就在会场上出现了,好在和风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人物,立马就将和小五与自己商定的计策,对身边的和勇说了,于是后来就出现了和勇威逼大单于赫阔朗,吹号角的场面,为风云朝找回了丢失的面子。
其实这倒不是和小五会什么神机妙算,向神仙一样未卜先知。而是和小五知道一个典故,并且还演过以这个典故而编排的一出戏,这个戏的名字就叫“将相和”。讲的是在春秋战国时期,赵国上卿蔺相如的故事,其中有个细节就是“渑池之会”,在这“渑池之会”之上,上演了和此次风云沙匈两国会盟时,一摸一样的场景。
和小五是抱着宁可错过、不可放过的原则,将之告知了和风,没想到的是,居然一时的担心却真正的发生了。
回来后,和风前思后想,心中对和小五的佩服,那简直是五体投地,简直就把和小五当成了神仙。
同时,对自己先前勉强赞成的,皇帝风云朝安排和小五,暗中驰援白良关的事情,也就大为放心了。
其实,早在段海生没来平顶城求援之前,风云朝就已经决定要派出人马支援白良关了,只是在这支援白良关的当中,还要让和小五同时进行了别的一件要紧的事情。
夕阳西下十分,在距离寒江关还有十余里的一处宽阔的野地上,和小五下令军队就地扎营休息,然后带着陆玄风老将军和唐思、周宇等亲卫及三百军士,跨马驰向寒江关。
“吁…….”
来到寒江关下,只见关门紧锁,城头上旌旗招展。在每个城垛口处,都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手持刀枪站岗的士兵。
和小五一嘞马缰,坐在马背上蹙了蹙眉头后,就叫唐思前去叫关,唐思应声而去,径直来到了护城河边。
“门上哪位听事?”
从城头上探出一个脑袋,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家监军使大人,要进城见见你们寒江关的曹将军,速速打开城门,迎接我们家大人进城!”
“监军使大人?什么监军使?老子从没听过什么监军使大人,咱们这儿也没有什么监军使大人!老小子,胆子不小竟敢前来诈关,快些给老子滚蛋,不然的话,老子就用箭射死你!”
“你……”
唐思顿时郁闷的哑口无语,心中暗骂一句今天什么天气,居然遇上了个二愣子,平白的被咋呼了一顿不说,还让这个二楞子给威胁了一番。
打马掉头回到和小五的身边,唐思苦笑不得的向和小五汇报了适才的城门下的遭遇,和小五摇头一笑,再次叫唐思前去叫关,可以便宜行事。
别看就是一句可以便宜行事几个字,这中间的名堂可就大了去了。
唐思顿时精神一振,再次催马来到了关下叫门,这次出来的还是先前遇上的那位,气的唐思够呛的二愣子仁兄。
“怎么又是你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现在城门以关,没有我们曹大将军的命令,这城门是不能开启的,你赶快滚吧!”
“小子,别怪大爷我没提醒你,废话少说,你赶快给爷去找个会事的主出来,否则等你小名不保的时候,可别怪大爷啊!”
唐思的话刚刚说完,紧接着就是从城楼上,传来速的一声,一支快如闪电的雕翎,直向唐思的面门射来。
唐思老脸一怒,微微一偏身让过雕翎,左手快速的一探,轻松的将雕翎抓在了手中,然后挥手一甩,雕翎以更加快的速度,朝来处回射而去。
二愣子仁兄哪里见过像唐思这般身手的人,早已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甭说是他,就是呈上其余的军士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个个像个泥雕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箭头坎坎碰上二愣子仁兄的那张,像个大烧饼的脸盘时,一道雪亮的刀光一闪,“叮”的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唐思甩上去的雕翎,利索的掉落在二愣子仁兄的脚尖前。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将二愣子仁兄拨过了一边,代替而来的,则是一位器宇轩昂,一脸英气的寒江关典军校尉刘恒。
“在下寒江关典军校尉刘恒,不知城下的是哪位……”
刘恒说道这儿顿时无语,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阳光般的灿烂笑容。
“唐思唐大哥,真的是你么?”
唐思的脸上亦是一样:“刘恒?真的是你这个臭小子么?”
刘恒高兴的点头道:“唐大哥您稍后片刻,小弟这就下来与你一叙。”
还不待唐思有何反应,刘恒就早已消失在城楼上,而随即又有一个人站了过来,而这个人正是先前,被刘恒就下的那位,脸上还带着惊恐之容的二愣子仁兄。
看着城下的唐思,脸上还带着一丝虐笑的对着自己,城上的这位二愣子仁兄,却不知道,这只是自己这辈子苦难的一个开头而已,而且就在不久之后,他的苦难才真正的来到。
城门缓缓的打开,刘恒从城内走出,来到了护城河边,与唐思隔河相对。
双方即使旧识,自是先来了一番问候,随即唐思便道明了来意,指了指不远处的和小五等人,向刘恒做了一番说明。
好在刘恒是个校尉,早在和小五被任命为监军使时,就已收到了平顶城传来的公文,所以对此早已知晓,倒是没有浪费唐思多少口水。
这刘恒和唐思本事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家也可以说是故交。长大后,唐思凭着一身的好武艺,进入了禁军。而刘恒则是参军入伍做了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自打这两位儿时的玩伴,各自奔向各自的前程后,就渐渐少了交往,但是儿时的那份情感,却并没有因为少了来往而减少半分。
“唐大哥,您向监军使大人禀报一声,请大人在此稍候片刻,小弟这就去向曹将军禀告,然后再来迎接监军使大人进城。”
“好,你速去速回,我这就去禀告大人。”
唐思、刘恒相互别过后,各自离去。突然唐思停下来扭头炒成上一看,冲着那位正在偷偷打瞧自己的二愣子仁兄一笑。
“嘿,我说城上的二愣子,你,就是你啊,别装样啊,爷说的就是你呢!”唐思一指二愣子仁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又不是我…….我的上司,凭……什么告诉你…….你啊?”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蛮有种的嘛!怎么?不敢告诉爷,你的名字么?”
“什么…….叫、叫不敢呐?我……我只是……只是……”
虽然嘴里还是装硬,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早已出卖这位,二愣子仁兄的心里想法。
“说来说去就是不敢咯!哈哈……”唐思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讥讽和嘲弄。
“告诉你就告诉你,记住了!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老子的名字叫李——大——业!”城上的二愣子仁兄,终于血性一起,朝着唐思脸红耳赤的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