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阴无悔飞身欺向莹艳,手中的淬毒匕首化作一道光线直奔莹艳的傲人胸部而来,四周形成包围态势的蒙面人,也纷纷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中间的莹艳,只待形式不对,便要将弓弩射向被围在中间的莹艳。
虽然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但是莹艳的娇容上,却是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色,反而是静下心来,冷静的面对着眼前的局势。又或许是知道自己今日,可能是在劫难逃,反而真正的抛开了一切。
在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情况下,莹艳娇躯就像风中舞柳一样,躲开阴无悔的致命一击,随即一双玉手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突然间多出了一对精致的双拐,也就是俗称的鸳鸯拐,只不过看上去,显得要小巧了许多。
一声娇吒,莹艳玉手上的双拐,化作无数道光影朝阴无悔攻去,阴无悔火速扭身亦是冷喝一声,与莹艳双双战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有守有功,一时间还真是分不出高下来。
"阴堂主,门主还等着咱们的回音呢,赶快结束吧!”一位蒙面人在一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难道阴堂主是不舍得对美人儿下毒手么?这可不是你阴堂主的作风啊?”
而在这人的话说完之后,正在与莹艳打斗的阴无悔,速的面色一沉,双目之中露出一丝寒光。只是这道寒光似乎不是冲着莹艳去的,反而是冲着说话的蒙面人的。
一声冷哼,阴无悔手中一震,只见那把淬毒的匕首,瞬间化作数十道寒光,猛烈的向莹艳的全身要害攻去,而手持双拐的莹艳则是顽强的抵挡着,虽然是惊险连连,但是总能在危急之时化险为夷,堪堪躲过。只是再无先前的攻守兼备,只能消极的全面防守,失败已是早晚的事了。
虽然玉容因为竭力防备阴无悔的猛烈攻击,而显露出苍白之色,娇躯也渐渐的显得力不从心,可是莹艳依旧是轻咬双唇,顽强的抵挡着。连续几下遭遇到险情,娇躯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数到口子,好在总是差点儿,没有被阴无悔书中的淬毒匕首所伤到。
就在这时,只听见弓弩的弓弦响起,紧接着便是莹艳的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声,再看去,就见到莹艳的娇躯一颤,脸色刷青,软软的摔倒在草地上,而在莹艳的左小腿上,微微颤颤的插着一支弩箭,鲜血潺潺买的从小腿上的伤口流出,眨眼间就染红的整个裤腿。
“你干什么?”阴无悔一脸铁青的看向,先前说话的蒙面人,双目之中一丝怒火一闪而逝。
该蒙面人冷笑道:“我在干什么难道阴堂主你没看见么?”
“你.......”
“在下也是为了早点结束而已,所谓夜长梦多,万一阴堂主不忍心辣手摧花,让这个小娘子跑了,岂不是无法向门主交令了么?”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阴无悔猛的来到莹艳身边,探手挡住了已是抬手拍向自己天灵盖,准备自杀的莹艳。
“你现在还不能死!”阴无悔顾不得和蒙面人说话,转而对莹艳冷声道。
莹艳自杀不成,一双绝望的秋水死死的盯着阴无悔道:“你的雇主不是要你杀死我么?为何?”
“杀死你是早晚的事,但是在你死前还有一件事,也是我的雇主要我做的,那就是你死前必须把名册教出来!"
听完亦无悔的话,莹艳居然呵呵一笑:“名册我早已在离开京城时,就已经烧毁了,你的雇主恐怕要失望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只好再多活几日,随我先回鬼影门再说了!”
这时那个射中莹艳的蒙面人,再次开口道:“便宜这个小娘子,这一路上还得让爷们伺候她,真是晦气!”
阴无悔在蒙面人自顾自的说话之际,双目之中有事寒光一闪,随即一掌拍晕了莹艳,起身道:“先回鬼影门见门主,至于如何处理自由门主说了算,好在此次幸不辱命!”
随即,阴无悔让其余的几个蒙面人,将莹艳的伤口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止住了伤口的流血,其中一位蒙面人背起昏迷的莹艳后,众人迅速的消失在这片长满白泣花的地方。
鹰鸣坡下,风云国与沙匈国双方的人马,各自站在相距约有一里左右距离的地方。两边旗帜鲜明同时也带着一丝杀气的对峙着。在两方人马的中间,风云国的代表易玉山正在和沙匈王庭的代表瓦茨那尔,做着双方君主进入鹰鸣城的交涉,不大一会儿之后,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一方的阵营,向自己的主子汇报交涉的结果。
半个时辰后,两国的护驾军队,同时后退了十里,原地只留下了各自的君主、大臣及一百位随行护驾的军士。
双方君主的车架同时向鹰鸣城行去,在几乎是同时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又同时停了下来,当车门打开时,沙匈大单于和风云过的皇帝,同时走下了车驾,相互客套一番之后,两位万人之上的人物,在各自的大笑声中把臂而行,一同步入了鹰鸣城中。
此时的鹰鸣城中,早已是黄土铺地、净水泼街,虽然依旧是残垣破壁,却是早已和和小五来这儿时的景象两样了。
在城中央的一块不是很大的广场上,早已搭起了一座长约十余米,宽约五六米的木台子,台子上铺就了一层踩上去柔软无比的羊毛毯。左右两边各自摆放着一副桌椅,桌椅上铺着带有双方特色的桌布和椅垫,并且摆好银制的酒壶和酒杯。在木台子的两侧,插着两国的旗帜,风舞旗扬,倒也颇有一番味道。
风云国皇帝和沙匈大单于二人,依旧是把臂行至台上,两人略施礼仪之分开后,走到各自的桌前坐下。而沙匈的国师钟立文及二王子,还有风云国的礼部尚书欧阳风和身为六品伴读学士的易玉山等四人,也随后走上台,来到自家主子身后站定。
而双方各自伴驾进城的百余名军士,则是个个如同标杆似地站在台下两侧,昂首挺胸的虎视眈眈的看向对方,似乎是要用眼神杀死对方似地。随着三声炮响,一阵号角声响起后,双方的会盟这才正式的开始了。
“此次我沙匈王庭与风云国在这鹰鸣城会盟,可谓是幸事,本单于先敬皇帝一杯!”
大单于举起早已倒满了酒水的银制酒杯一饮而下,并亮出杯底,以示自己的诚意,而风云的皇帝风云朝,也随即痛快的将酒喝下,但是在亮出杯底之时,却忍不住咳嗽起来,顿时略显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片病态的嫣红之色。
一旁的礼部尚书低声准备在风云朝的耳边说些什的时候,却被风云朝会手止住,看着大单于道:“寡人不胜酒力,倒是让大单于见笑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寡人也借花献佛,回敬大单于一杯水酒,聊表寡人的心意如何?”
风云朝起身拿起面前的酒壶,缓步走到大单于的桌前,慢慢的为大单于倒满酒,随后又回到自己的桌后坐下,为自己倒满酒,举杯一饮而下,然胡面带笑意的看着对面的草原王者。
大单于赫阔朗略略一忳之后,抬手止住自己身后,预备上前说话的二王子,慢慢的举起酒杯,朝风云朝一示意,豪爽的喝下酒杯中的酒水后,一抹颚下虬须,大声的笑了起来。
“皇帝陛下果然是个妙人儿,本单于早就听说风云人以诗书传世,而皇帝陛下更是精通礼乐,今日你我会盟于此,皇帝陛下何不高弹一曲助兴如何?”
说道这儿,就见沙匈国师钟立文,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一架古色古香的七玄琴,来到了风云朝的桌前,将琴放于桌上后。
钟立文转身来到台子正中,大声的说道:“今日沙匈风云两国会盟于鹰鸣城内,风云皇帝为沙匈大单于弹琴助兴,以示两家友好!”
钟立文的话音一落,风云朝以及其的臣属皆是脸色巨变,气愤填膺。而沙匈一方则是微笑以待,只是这微微的笑容下面,却是包含着对风云一方的羞辱和贬诲。
“还请皇帝陛下为本单于弹上一曲,以清本单于的耳目啊,哈哈........”
虽是难堪,但是赫阔朗的话以出口,琴也摆放在自己的面前,风云朝也只好铁青着老脸,在一阵羞愧中,胡乱的在琴弦上拨弹几下,在停下来之后,立时迎来了沙匈一方,赞不绝口的话语,但带来的更是风云一方的羞耻和不堪。
可是就在这时,谁也没注意到,原本站在台下的骠骑大将军和风却微微一笑,低头向身边的大儿子和勇小声说了一句话后,便见和勇快步离去,不多时便又回到了和风身边,同时手里多出了一把沙匈独有的号角。
在见到号角之后,和风又一次小声和和勇说了句话,随即就见和勇,在沙匈这方还在陶醉在羞辱风云人的感觉中。大步来到了台子上,径直走到了大单于赫阔朗的桌前,距离赫阔朗不足一米远时,才引起了赫阔朗和钟立文、二王子三人的注意。
和勇先是朝赫阔朗躬身失礼,随后将手上的号角,网赫阔朗的面前一放,然后大声的说道:“我朝陛下适才为了两家会盟及两家的世代友好,当场献曲一首,但是我等也早就听闻,大单于自幼便善于吹号,在草原上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故而也请大单于为我朝陛下吹响号角,,以资你我双方的交好之意,不知大单于的一下如何呢?”
和勇的此话一出口,风云一方的人马,顿时只觉眼前一亮,心中的羞意逝去,代之而起的则是一股莫名兴奋之情。而在沙匈一方却是怒容满面,脸色涨得通红,就像一桶即将爆炸的火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