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
和小五与和强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但是如果仔细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二人的脸上虽然都是一副惊讶之色,可是在二人的眼中,却是平静之极,似乎对段海生求援以事,早已是心知肚明。
“段将军,你这求援似乎是来错了地方吧?”和强声色无波的说道:“白良关可是在霸亲王的地盘之上啊!”
随着和强的话说完之后,段海生的脸上露出一片尴尬之色,低下脑袋半响无语。紧接着段海生的脸上出现几分坚毅之色。
“和将军、和监军大人。”段海生起身冲着二人拱手施礼,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无奈的道:不瞒您说此事…….”
随着段海生娓娓道来,和强、和小五二人这才明白了,眼前这位白良关的偏将,为何如此急匆匆的赶到平顶城的原因。
等到段海生说完后,大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安静之中。
“段将军一路劳乏,先行下去休息一下,等本将军和监军使大人商议一番之后,必将给段将军一个明确的答复如何?”和强在和小五的暗示之下,如是的对段海生说道。
段海生有些无奈何心疲力竭的冲着和小五二人拱拱手,微微的轻叹了一口气后,便随同堂上的侍卫走了出去,此时的堂上,只剩下了这对便宜的叔侄二人。
“叔,你怎么看?”和强向和小五问道。
和小五有些头疼的抓抓脑袋,露出一丝苦笑:“我还能怎么看,此事还是你做主吧。我可是监军使啊,虽有监军之权,没有领兵之职呢!”
和强闻言也是苦笑的道:“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说这话啊,叔。”说道这儿,和强脸色一正:“侄儿我倒是想去支援,可是…….”
“可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才能出兵支援是么?”和小五斜瞟了和强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
和强却是大喜的问道:“正是正是,叔啊,您老这话可是说道我的心窝里去了,哈哈…….”
“就算你出兵支援,难道就不怕那个什么霸亲王么?要知道白良关可是他的属地,而且他也答应了支援,只是要求他们坚守三天而已,你要是答应段海生出兵,这可是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的…….”
和强走下座位,“热情”的抓住和小五的双手,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赭色,对和小五道:“就是这个理啊,叔。侄儿担心的就是您老说的这样,但是如果因此不去的话,侄儿这心里怕是一生都不得安宁哦!”
面对和强的如此“热情”,和小五突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速的将和强的双手甩落:“小子啊,说话归说话,千万不要动手动脚的啊,老子可不喜欢男人!”
和小五的话,顿时让和强大汗,心中无限憋屈的暗道:“我也不喜欢男人啊!
“小子,我心中倒是有个主意……”
“叔您快说,是什么主意?”
“这个主意就是…….”
随着和小五的话说完,和强的脸色也慢慢变色,这种变色倒不是难看,而是一种有苦……恩,不是苦而是憋屈,对就是憋屈的说不出话来。
“叔啊,你这主意好是好,如果能让侄儿我领兵,这个主意就太好了。”
“想都别想了你!你是绝对不能的,要知道平顶城更为重要,这里要是有个闪失,那你和强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吗?”
“严——重——吗——?”和小五拖长了语气,瞪了和强一眼之后道:“小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白良关丢了,顶多是丢失了一块土地而已,要是这平顶城丢了,风云国的天,可就要塌了,知不知道?”
和强黯然的点了点大脑袋:“那您说这兵谁带?总不能让那个段海生带去吧?要是我爹回来非把我的皮给扒下来不可!”
“谁带?当然是我这个监军使带了!”和小五一脸得色的说道。
“你带?叔我恨你!”
和强这句话几乎是发自肺腑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同时这声音也传出了白虎堂外,惹得堂外的守卫士兵们,各个暗自揣测,暗道和强将军这时怎么了?为什么会对监军使大人如此,难道是……想着想着,这些人看向堂内的目光,都渐渐的变了颜色,这种颜色似乎带有几分诧异和肉麻。
不久,平顶城内就出现了一种说法,骠骑大将军最小的儿子,居然是个不爱红妆爱**的“玩家”,被监军使大人抛弃之后,不甘忍受的在白虎堂上,痛苦不堪直欲自杀……
终于,这话传到和小五、和强的耳朵里后,和强感到无语,和小五则是拿起扫把满城追打和强。于是,另一种说法又出现了。据说是和强被和小五抛弃之后,心有不甘,死死纠缠和小五不放,惹得和小五火起,这才忍无可忍的抄起扫把追到和强的,这还是看在和强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份上,不然的话,和小五就不是拿扫把了,而是直接拿刀砍死,这个像冤鬼缠身的和强了。
面对谣传,和强是一个月没出军营。而和小五则是暗自叹气,心道这八卦传闻,看来不管是在自己的前世还是今生,绝对是有市场的,想想就因为和强在白虎堂的一句话,居然会传成眼前的这种“故事”,这实在是有些……
就在和小五“暗自伤神”的时候,轻香来到和小五的身边说了句“老爷,不管别人怎么说,轻香都是相信你的!”这句话顿时让和小五险些热泪盈眶,但是随后轻香有说了一句“老爷,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和小五闻言之后,顿时气血攻心,昏厥了过去。
次日,平顶城内派出一支人数多达五万人马的部队,对外说是进行一次野外拉练,统兵将领之人,是监军使和小五。这只部队没有步军,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骑兵,并且装备精良,自然,这一切也并没有引起各方的注意。
唯一引起他人注意的,就是和小五了。但是也正因为是和小五,所以这一注意也就变成不屑了。但是却引起了沙匈的一人疑心,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沙匈的国师钟立文钟先生。
于是,在沙匈境内也来了一番兵马调动,可是半响也没见到什么动静之后,钟立文暗想难道是自己失算了么?想了许久之后也未想明白,直到有一天听到线报之后,钟立文这才恍然大悟,暗自后悔自己错失良机了,这都是后话,这里就不多说了。
花海,位于沙匈王庭的北部,靠近龙骸沙漠的边缘。
顾名思义,这里一年四季盛开草原独有的白泣花,此花最为奇特之处,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依旧是争奇斗艳昌盛不败。
莹艳身背蓝色花布的小包裹,莲步于白泣花之中,真是花比人艳人比花娇,犹如一幅活动的画卷一般。
突然,莹艳止住莲步,缓缓的解下螓首上的黑色遮阳帽,轻轻的系在玉背之后,樱唇轻启道:“何必躲躲藏藏,既然来了就现身一见吧!”
“哈哈…….”随着一阵笑声落地,在莹艳离莹艳身边四周的不远处,陆续的出现了七八个体型各异的蒙面人。
莹艳娇容一沉,一双秋水四下环顾之后:“阴无悔,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道灰色的人影看似缓慢,实则飞快的出现在莹艳的不远处,口中说道:“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不知道也罢!反正这里作为你的葬身之处,对你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地方。”
“他真的决定要杀我么?”
阴无悔面无表情的看着莹艳点点头:“你的主子对你的行为失望了,所以…….“
莹艳玉容微微一抽,声音冰冷的道:“所以就让你来杀我是么?”
“阴某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有什么冤枉,到了地府之后,可以慢慢的叙说,如果你愿意自刎的话,阴某可以答应你一个力所能及的条件,如何?”
“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放心不下的!不过要本姑娘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就看阁下的手段如何了?”
“哈哈…….好心当做驴肝肺,阴某本不想做辣手摧花的扫兴事,无奈姑娘不肯自断,说不得阴某也只好活动活动了!”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等一下,你的主子让某问你一句话。”
“说吧。”
“那和小五值得你如此么?”
“这就是他要问的话么?”
阴无悔饶有兴趣的看着莹艳点了点头:“这正是他要问的,不过阴某也有些兴趣想知道。”
莹艳此时秋水望向远空,嘴里轻轻的道:“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他确实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在这个世上少有的男!”
“哦!”阴无悔脸色一怔,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莹艳,半响之后,脸色饶有深意的一笑:“世上人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本来阴某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今日一看,看来在下是错了!”
“你阴无悔拦住我,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
“当然,只是心中有说感叹罢了!好了,既然你不肯自我了断,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心事,那么阴某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话音一落,一股萧杀之气,在白泣花丛中,陡然升起。瞬间那些四季不败的白泣花,居然纷纷离开了枝丫,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在空中盘旋。
“莹艳姑娘,不要怪阴某,冤有头债有主,你一路好走吧!”
随着阴无悔话音一落,他的手中多出一把呈现紫黑色的匕首,一看就知道上面含有剧毒。
围绕着莹艳四周的蒙面人,此时慢慢的退出了一段距离,但是依旧是对莹艳呈现着包围的态势,丝毫没见放松,而且个个手里都多出一副威力极大的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