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秋旭的话说完之后,众人都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半响之后,只听段海生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打数日前罗斯人攻打本关之后,时至今日居然偃旗息鼓毫无动静,这真是叫人觉得有些奇怪呢?莫非罗斯人有什么诡计不成么?”
隋庆军豹眼一睁,粗放的说道:“管他有什么诡计,始终不过是他打我守而已,想想就叫人憋屈的恨!”
秦雨晴秀容微微一笑:“隋将军想是不愿守关,更愿意在战场上与罗斯人,来个刀对刀来枪对枪了,呵呵…….”
“哈哈,不是俺老隋说啊秦将军,这守关确实是难受,末将真是情愿,出关与罗斯人决一死战呢!”
“话虽如此,但是此次咱们却只能死守,决不可出关与罗斯人决战,除非……”
秦雨晴的话还没说完,隋庆军就一脸不甘的接过了话茬。
“俺知道将军的意思,除非是援军来到,否则绝对不能出关的,对不?实际上俺也就是这么一说,请将军见谅。”
秦雨晴微微摇了一下螓首后,一双妙目看着段海生道:“本将军决定了,就按段将军的意思去做,向和大将军求援。”
“将军,一旦十五王爷知晓此事之后,怕是会责怪将军的啊,不如在从长计议…….”
戴秋旭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雨晴止住,随即秦雨晴玉容一正,环视了堂中四人一眼。
“此事就这么定了,到时纵然十五王爷怪罪下来,亦有本将军毅一力承担。”说道这儿,秦雨晴看着段海生道:“时间紧迫,段将军即可就动身前往平顶城吧。”
段海生起身拱手道:“末将遵命!”
不多时,段海生带着数名亲随,在秦雨晴的相送之下,出了白良关的东门,快马加鞭的向北疆平顶城急速驰去,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雨晴看着满天的扬尘,秀绝的玉容上,犹自透着几分担忧之色,但是瞬间就被一股坚强之色代替,从她的娇躯上透射出一种,连男儿见到叶辉为之叹服的力量。
淡云山
当地的老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是专门用来形容淡云山的。
“淡云山、淡云山,离天只有三尺三。烟锁雾罩阴风烈,好死不入淡云山。”
在山里已经走了一天多了,可是依旧是毫无尽头似的。残虎法兰里,显得凶残的脸庞上,此时居然多了一丝忧虑之色。
“里比路,你手里的图纸准不准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见到一丝出山的希望呢?”
忍虎里比路闻之,亦是一阵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这图纸可是公爵大人亲手给我的,要不你先回去问问公爵大人,如何?”
里比路的话让法兰里一下语塞,心中一阵郁闷。
这时性格直爽的猛虎铁西林,夯声夯气的说道:“进山才一天的光景,失足摔死的士兵们,就多达三百多个,再要是这样下去,怕是不用打仗了,光是摔就全部摔死了!”
现在都已经进山了,再说别的也是于事无补,咱们还是赶紧的,找到出路才是啊。”
听完忍虎的话,其他两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实际上也没什么精神说别的了。
自打走进这淡云山以来,可谓是事事不顺。刚刚踏入此山不久,就不幸遇上了难得一见的“阴风带”。还来不及怎么防备,就有三百多人,被卷入了“阴风带”中殒命在此。
好不容易逃离了“阴风带”的范围吧,不想却是迷路了,看着手上的,也不知公爵大人从哪里弄来的,淡云山山间小道的地图。法兰里等三人丝毫找不到,自己等人此时在山间的位置,就像是一群迷途的羔羊,在这淡云山中瞎转不止。
“与公爵大人约定的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分头行动如何?”法兰里向其余二人说道。
里比路和铁西林赞同的点点头,表示同意法兰里的说法。三人当即定下了各自的寻路方向,并约好何时在此地会面和各自的暗记之后,就带着各自的兵丁,寻找出山的途径去了。
好在此次所带领的三万骑兵,皆是弃马步行,否则的话在这淡云山里的难度,就更加的庞大了。
平顶城里,和小五同龙骧将军龙吟,在酒桌上畅饮不止,直至天亮后,二人才同时趴在酒桌上。当醒来之后,和小五这才发现,这位龙骧将军早已不见了踪迹,想来是早一步醒来,为了不打扰自己,就先行离去了。
直到出来酒馆的大门,酒馆的小二跑来,说刚刚发现在后院的茅房边,看见了龙吟,这才知道醒来为何不见其人的原因。
摇了摇酒醉宿醒,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和小五来到后院,好不容易叫醒了,犹自在茅房边,睡的十分香甜的龙骧将军,与之一起离开了酒馆。
自然在路上,这位龙骧将军,也是对和小五威胁利诱了一番,要求和小五无论如何,都不可将自己的糗事说将出去,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专门护卫皇帝的将军,这等糗事如果传了出去,非但自己没有面子,就是皇帝老儿的面子,也是要丢尽的了,所以在和小五再三保证过后,龙吟这才将信将疑的和和小五辞别而去。
在安排好平顶城的大小事情后,风云朝也带着,从京城跟随而来的官员,和龙骧虎卫踏上了,与沙匈大单于赫阔朗相约鹰鸣坡会盟的途中。
随行护驾的则是,骠骑大将军和风亲率北疆三万骑兵。一同追随的还有其麾下的数员猛将,及其长子和勇、次子和猛、三子和刚。而其四子和强与身为平顶城监军使的和小五,则是意外的留在了平顶城内。
在和风不在的这些天内,城中的大小事宜,皆有二人商量着办,实在是拿不准的则快马通知和风定夺。
“哈哈……他们终于走了,哈哈…….叔,现在这平顶城就是咱两的天下了,一切有咱两说了算,哈哈…….”
看到和强如此肆无忌惮的摸样,和小五的脑子顿时一阵晕眩,暗道这可怜的孩子,想来是在父兄的手下,给压抑坏了,现在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非但和小五如此想,就是其余几个留守的偏将,看着和强的猖狂样,也是一阵无语。
“哎哎哎!我说小强啊,你爹过两天就会回来的,你…..”
和小五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和强的脑袋上,顿时让有些陷入癫狂的和强清醒了过来。
“哎呀!是啊,我爹过两天就回来了,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没有了,那可怎么办啊?”
和小五见状,再次肯定了眼前的这个便宜大侄子,一定是个“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人物了。
“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这几天你是老大,做什么你说了算,不是么?”
和强不自觉的点点头:“可是就只能过上这几天好日子么?叔啊,我可是想这么一直过下去的啊!”
“想一直这么过下去是么?这简单啊,只要以后你这么这么……”
接下来和小五冲着和强来了一阵耳语,半响之后,就见和强一脸难色的看着和小五,半天蹙着眉头。
“叔,要是按你这么说,能成么?”
“成不成,那也要先试试才知道啊。”
和强想了半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道:“好!我就听叔您的,无论如何,我也要脱离昔日的情形,一改他日的面貌!”
语气说的暂钉截铁,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思,显得倒是有那么一点悲凉气壮的意思。
和小五拍拍和强的肩膀:“小子,叔叔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不要让叔叔我失望啊!”
两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个显得凄凉悲壮,一个则显得老气横秋,二者搭配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怪异而有古怪的画面,让人看了有些忍俊不住的感觉。
和小五给和强出的什么主意,现在没有人知道,但是在数年之后,和强的母亲也就是和小五的干姐姐,手拿着一个大扫把,在京城追着和小五满街跑的事情发生后,所有人这才知道,当年和小五给和强出的是什么主意。
这是后话,这里就先不讲了,等到了该讲的时候,和小五出的这个主意,也就该水落石出了。
总之一句话,自打和小五给和强出了这个主意后,从此和强那是一路勤奋刻苦,任谁见了都不得不说句:“和强怎么变得我读不认识了啊?还是从前的那个和强吗?”
日正当中,和小五刚刚在轻香的一双变化无穷的玉手下,享受了一番久违的按摩术之后,双眼刚想微微合起,小眯一会而得时候,唐思突然来报,说和强请其道白虎堂,有万分紧急的事情相商。
无奈之下,和小五只好在轻香的服侍下,穿好官服向白虎堂而去。
目送和小五离去,轻香的俏容上突然显现嫣红,可爱的嘴角也不知不觉中两边翘起,增添了分外的一丝妖娆。
和小五在白虎堂羞辱易玉山的事情,轻香时候就知道了,自然也知道和小五是在为自己出气。可是这心里有事高兴有事害怕。高兴的是自己在和小五的心里的分量,而害怕的是易玉山,以后对和小五的报复。别人不知,轻香是知道的,易玉山背后家族的实力和势力,以及还有和易家有着厉害关系的世家大族。
走进白虎堂,和小五就感到里面的一股凝重的氛围。
张眼望去,只见在左上首,坐着一位面生的将军,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编制是经过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的。
经过和强的一番介绍之后,和小五这才知道,来者居然是白良关的偏将段海生。
而段海生一见和强、和小五二人落座之后,便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起身向二和一个作揖。
“二位大人,末将此次来到平顶城,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为了来求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