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五听完易玉山的话后,脸色突地一冷,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京城第一才子。
“本官什么意思,莫非还要向你解释不成么?”
向来自以为是天之骄子的易玉山,被和小五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问的一愣。
半响之后,这才发现和小五脸上不善之色。但是当着满堂的人,易玉山心中实在是抹不下这面子,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名人”嘛,还是文坛领袖的心爱弟子,最起码还是皇帝看的上眼的学士,并且还主持着“书山学海社”,顶着一个社长的头衔,在京城里、在官场上,谁人不给三分面子啊。
当下,易玉山也不由得怒上心头,语气变得更加不善的道:“当着陛下、当着堂上的诸位大人的面,今天你还必须给一个解释才成,否则的话……”
“哈哈……否则的话怎样?本官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易大才子是在威胁本官呢?”
心中怒火中烧、脑子一热,易玉山:“以易某今时今日的地位,用得着威胁你么?你又值得易某威胁么?哈哈…….”
“大胆!”和小五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道:“本官堂堂三品大员,乃是当今陛下御口亲封,你一个小小的六品学士,居然敢在本官面前如此的放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莫非你当本官当真怕你不成么?”
和小五的一番话,让易玉山心中一怔,但更多的还是怒气,加上看到皇帝和堂上的官员们,没有一个说话出声,心中的胆子顿时一壮,先前的一丝多虑一下就清空了。
“易某难道还怕你和小五不成么?”
“大胆!本官的名讳其启事你一个小小六品的小吏,所能随意叫出口来的!”
“我还就是叫了,你和小五敢把我怎么样?难道还敢当着陛下和诸位大人的面,打易某不成么?你和小五要是有这个胆子的话,你就来打我啊,打我啊!打我啊!易某…….”
易玉山的话还没说完,堂上的众人就看到和小五,快速的将官服的两个大袖子,迅速的卷起,一下跨到了易玉山的身边,对这位易大才子施以老拳。
以易玉山的体格,那里是和小五的对手。就在皇帝风云朝、礼部尚书欧阳锋、大将军和风以及堂上诸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和小五将易玉山一拳打倒在地,然后嘴里高喊一声:“骑牛牛咯!”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易玉山的身上,双手卯足了劲,在易玉山的身上,愉悦的捶打起来。
和小五的打击,看似用足了力气,但是只是以常人的力气捶打,丝毫没有用内劲,否则的话只要稍稍运起一点点“天一诀”的话,只怕易玉山当场就见自家的祖宗去了。
和小五打得快乐,可是满堂的官员们看的就有些苦笑不得了,眼前的这幅景象,还像是官员吗?和街上的混混一样嘛!
但是皇帝没有开口阻止,其他的官员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直到和小五打得气喘吁吁,而他屁股底下的易玉山,也如同死狗一般的一动不动时,礼部尚书在得到皇帝的暗示时,这才上前阻止了和小五的继续虐待。
看着一脸红光满面的和小五,再看看一边萎匿不振,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形象猥琐、那里还有一丝第一才子模样的易玉山,不由得摇头叹气不已。
“二位卿家,你们看看、看看哪里还有一点官样啊,当着朕的面,居然…….唉!叫朕说你们什么好呢?”
易玉山突然跪在地上,大声哭泣不止的道:“陛下、陛下,您都看到了,这和小五在陛下面前,殴打卑职,实在是有失体统、有辱斯文、将微臣打得片体鳞伤,陛下,你可要与卑职做主啊!”
就在风云朝看向和小五时,却见和小五不慌不忙,显得非常斯文的说道:“陛下,这可不是臣故意要打易大人的啊,而是应易大人的要求,臣这才斗胆在白虎堂上放肆一回的啊!”
“你放……胡说!”易玉山来个紧急刹车,改口道:“易某合适要求你…….”
“易大人不要急嘛,陛下!”和小五向风云朝说道:“适才易大人对臣说,你就来打我啊,打我啊!打我啊!所以…..”
和小五一脸笑嘻嘻的走到易玉山的身边,抬手准备说话时,易玉山像是害怕,不觉得往后一躲。
“易大人不必害怕,你现在有没要求本官打你,本官是不会打你的,不过你要是还有这个要求的话,本官还是乐意随时为您效劳的。向您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很少见的哦!”
堂上的诸人,有一部分终于没忍住,笑出声音来。而坐在金交椅上的风云朝,则是起身转过身躯,虽然不见他在笑,可是一见到他那不停抽搐的双肩,傻子都知道这位皇帝此时此刻,正在干些什么了。
最后,皇帝好生的安慰了一下易玉山后,再将和小五好好的诉斥了一顿,便让易玉山下去养伤去了,而和小五则是依旧留在堂上。
事后,有人问礼部尚书欧阳风,皇帝为何如此轻易的将这种有史以来的“官员殴打”事件,轻松的处理时。欧阳风老脸一敛,小声的在此人耳边说道:“做臣子的要本分,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理,特别是和皇家有关的事情,那就更加的如此了!好在陛下对易大才子的学问有些兴趣,否则的话,只怕被和小五打死了,那也是白白的死了,就和路边的死狗一样、一样、一样啊…….”
后来这番话传入了易玉山的耳朵里,易玉山听了之后,脸色立时一片苍白,心里后怕不已。同时心中对和小五的恨,就更加的来的深了。并且发誓,只要一有机会,将会十倍的报复于和小五,自己将与他,今生今世、不死不休,天底下只能有一个人存在,不是和小五就是自己易玉山。
同时,皇帝风云朝也做下了决定,传旨西疆十五亲王风云戈,罗斯国犯边之事,有其全权负责。并且下令京城监国的太子,随时准备西疆的求援,不可有丝毫懈怠。而与沙匈国会盟之事,依然照旧不改行程。
一骑绝尘来至白良关,马上军士入关之后,丝毫不减速度的来到守军大帐之外。利索的飞身下马,快步进入。
“卑职拜见凤舞将军!”
坐在中军大堂上的凤舞将军秦雨晴,此时还是一身披挂,但是头盔却已经摘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成盘龙鬓卧于头顶,玉雪办的秀额之下,两道细流长眉微微斜扬,使得本是秀绝的玉容多了几分杀气。
一双秋波晶莹明亮,宛如黑夜中的星星似地,看在怕那个人的眼里,使人会带一种莫名的羞愧之感。微翘的下巴,从中间现出一道俏皮的凹槽,更加在秀容之上,增添了一丝飒爽之气。
放下手中的书本,秦雨晴看着眼前,早已是一身疲劳的军士,命身边的侍卫,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了疲劳不堪的军士饮下后,这才玉齿轻启道:“起来吧,亲王大人可有派兵前来?”
军士起身一抱拳:“将军,王爷亲帅十万大军,随后赶来支援。让将军在坚持上三天,三天后支援必到。”
“三天!”秦雨晴轻摇螓首,微微苦笑一下:“一路劳乏,你且下去歇息去吧!”
“谢将军,卑职告退!”说罢,军士恭敬的转身而去。
秦雨晴缓缓起身,来到挂着地图的墙边,一双秀目紧盯着眼前的地图,嘴里轻轻的自语:“三天、三天……”突然秀目厉色一闪:“来人,唤众将进帐!”
亲卫应声而去,不多时从外面陆续进来了四位,全身披挂的偏将。
“末将等见过将军!”私人齐声言道。
“诸位将军请坐!”秦雨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道。
四位将军应声落座在,摆放在两侧的椅子上后,这才将目光看着秦雨晴。
“长话短说,诸位将军,适才王爷传信,我等必须再坚守三天,三天之后,王爷率援军才可赶到,故而本将军这才找各位将军前来商议。”
“三天!”秦雨晴帐下头号猛将隋庆军眉头一邹:“只怕我军将士很难再坚守三天啊!”
坐在隋庆军对面,一脸虬髯的吴三平则是大嘴一咧:“难道咱们白良关的将士,就是后娘养的么?三天,说的轻松,城下的敌军尚有数倍于我军,这三天如何能够守住!”
其余两位闻之也是连连点头不止。对吴三平的话深表赞同。其中一位面色较为俊秀,名叫段海生的偏将开口说道:“我军目前只有三万余人,如果敌人不计伤亡的强攻,别说三天,怕是连一天也守不住啊将军!”
“不知段将军有何高见?”秦雨晴平静的问道。
段海生起身拱手道:“末将以为,如今之计只有再次求援了。”
“再次求援?哈哈…….”吴三平哈哈大笑:“老段,你刚刚没听到将军说么?咱们的王爷要三天后才能来呢!哼,再求援有用么?”
秦雨晴止住吴三平的牢骚,看着段海生,樱唇轻启:“段将军的意思是…….”
“末将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向平顶城的和大将军求援,平顶城据此不过六百余里,而寒江关据此不过四百余里,只要大将军同意,末将愿意日夜兼程,向和大将军求援,至多一天一夜即可带着援兵赶回。”
就在秦雨晴低下螓首沉思之时,四将中的最后一人,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脸上还透着一丝青涩之色的,名叫戴秋旭的偏将,开口说道:“和大将军的麾下名叫北疆军,而咱们却是归西疆军统领,这和大将军会来支援咱们么?”
隋庆军:“和大将军和咱们头上的这位王爷大帅,那可是一直是胡瞅着对方不顺眼呢,这求援我看悬着啊!”
段海生语气一凛道:“和大将军虽然与十五王爷不和,但是和大将军一门忠烈,这是尽人皆知的,我想和大将军绝对不会看着白良关落于敌国之手的。”
“怕只怕这原水解不了近渴啊!城下的罗斯人会不会给咱们这个时间呢?”戴秋旭语气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