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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医生拿起剪刀,失去理智一样狠剪了一刀,把爱玲身下剪开了两三厘米长的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医生一身一脸。

杨飞惊呆了,这一剪刀仿佛剪到了他的心上,把他的心给摘去了,眼前全是鲜血。

医生伸进手,把孩子拽了出来。

孩子已经窒息、发紫。医生和护士极力抢救。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医生和护士在紧张中被这个小生命给逗乐了,全都笑了。

医生冲着惊魂未定的艳玲说:“你看看这孩子,怪不得她妈妈没有力气,连她在肚中也没有吃饱。”

紧张的空气缓解了下来。医生把小孩包裹好,放在秤上秤了称,五斤四两,就递给了艳玲,说:“交给你了,光顾着抢救孩子,大人还晾在这里,快,找东西盖上。身底要尽快缝,热血缝起来好得快。”没有打麻药,医生像缝衣服一样缝了起来。

这会儿,爱玲感觉到疼痛了。刚才的那一剪刀她都没有感觉到痛。她在心中默默地数了数,一共缝了五针。

她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使命,这是每个女人都得完成的人类得以延续的使命。只是爱玲不知道这对于她是神圣的还是罪恶的。

她用微弱的声音问杨飞:“男的女的?”

杨飞没有回答。

医生说:“差点要了你的命,还问男的女的。”

大姐说:“是个漂亮的女孩,高个子,大眼睛,就是太瘦了。”

爱玲闭上了眼睛,泪水流了下来。她感到十分委屈。“女孩,怎么可以是个女孩呢?”

她想起那个不合情理的场景。她出生时看到母亲那疲惫不堪的神情,那神情一定是因为母亲看到她是个女孩而失望吧,母亲需要男孩。而她此刻的委屈不是因为重男轻女,她之所以感到委屈和万分疲惫是因为她觉得女人的生存太苦了,女人的灾难太多了,她不想让她孕育的生命再接受这命运的不公。

一切收拾好后,医生对艳玲说:“得住院观察吧,大人小孩身体都很虚弱,按医学的标准现在还处在危险期。”医生看了看表,说:“马上三点钟了。艳玲,你看怎么办?”

善良的大姐当然知道他们的经济情况,医院住不起的。她看了看杨飞,杨飞还是静静地站在爱玲身边,傻子一样,别人的话他似乎一句也没有听到。

医生说:“隔壁有一间病房空着,你们先住到天亮再说吧。”

医生知道爱玲许多情况,她也像一个姐姐一样替爱玲着想。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他们把爱玲抬到病房。杨飞看到爱玲的身边有大姐照顾,便昏昏沉沉走到住院部门口。冷风一吹,清醒多了,掏出烟,没分辨正反,把烟头含在口中烟嘴向外,手颤抖着一次又一次点火,却怎么也点不着。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但说不清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刚刚从生死线上下来。

这时,马东正好赶来,看到杨飞这种状态,他想:“出事了?大人还是孩子?”他没理杨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病房。

医生正好从病房出来。马东迫不及待地问:“没事吧?”

医生看到他这样子,开玩笑说:“小姨子还把你急成这样?有你的一半?呵呵,连模范姐夫也当上了?暂时都平安。”

马东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中默默抱怨杨飞:“这个杨飞,尽制造紧张空气,人都好好的,哭什么!”

马东带来了一罐头瓶加了红糖的小米粥,热乎乎的。爱玲含着泪吃了几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想哭,眼泪忍也忍不住。是死而复生的快乐、激动吗?是对生的厌恶?是对这小生命的怜悯?说不清楚。

大姐说:“要多吃东西,否则孩子会没奶水,怎么养大呀!别人生完小孩肚子空了,比平时能吃多了,你怎么就吃不进去呢?要挣扎着好好吃。”

马东对艳玲说:“你到门口看看杨飞吧,他在那里哭呢。”

艳玲急忙来到门口,看到杨飞的烟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捡起来又掉了下去。

艳玲说:“害怕了吗?没事,现在都好了。”

杨飞差一点抑制不住一种冲动,真想抱住路艳玲哭。可一想,这是妻姐姐,他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举止。只能忍住。

爱玲在输液,大姐和杨飞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他们太累了。

爱玲怎么也无法入睡,浑身的疼痛麻木不了她的神经,看着一滴一滴液体流进她的体内,她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的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一碰就碎了;而有些人的生命却是那样的顽强,顽强得几乎到了顽固的地步。是死亡也害怕柔韧的东西吗?

走廊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宣告新的一天来到了。医生细心地把大人和孩子检查了一遍,说:“不住院也可以,反正离医院不远,身边不要离开人,有什么异样反应立即送医院。不过液体得继续输,药也得吃。这样吧,药开好拿回家,我抽空到她家给她输。”大姐感激地点头表示同意。杨飞和爱玲更是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

医生开好了药,算了所有的费用,说:“我最大的权力,共一百九十二块钱。现在去把钱交了。”说着,把单子递给了杨飞。杨飞接过单子,迟疑地站着。

艳玲知道杨飞没钱,于是从杨飞手中接过单子,说:“你在这里照顾着,我去交。”

爱玲被抬到那辆架子车上,和来时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孩子。他们用被子把她俩蒙严。

大姐说:“小心点,不要捂住了孩子。”

杨飞在前面拉着,大姐和大姐夫在后面推着。爱玲伸手摸了一下小孩子的脸——细嫩、冰凉。一种母性的爱从心中喷涌而出。她用手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这张小脸,心中又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凉:“可怜的孩子呀!”泪水又一次从爱玲的眼中溢了出来。

回到小屋中,大姐和大姐夫上班去了。大姐今天两只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她不得不戴一副墨镜。“真的是多亏了大姐和大姐夫了。”杨飞在心中默默感激着。“将来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大姐细心叮嘱了杨飞许多事。

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噢,不,是三个人。

杨飞走过来,低头轻轻地吻了吻爱玲,又吻了吻小孩,忽然眼中又溢满了泪水。

爱玲说:“熬点小米粥吧,吃完你赶快睡一会,下班了大姐和医生来输液,你快休息一会。”

杨飞忙完刚躺下,就听大门外有人喊。杨飞打开门,看到父亲和母亲来了。杨飞心中忽然有一种软软的痛,他几乎哽咽地说:“生了。”

父亲问:“男娃?丫头?”

“丫头。”杨飞回答。

母爱说:“丫头呀!”

父亲和母亲进屋来。杨飞问:“你们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父亲说:“车没户,照也没审,怕被挡,半夜走的。”

母亲问:“在家生的?”

杨飞说:“不是,在医院,很难生。”

母亲说:“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吗?”

杨飞说:“一共花了一百九十二,我大姐垫着。”

母亲说:“比在家生花的多得多了。”

杨飞说:“医生是我大姐的朋友,费用都算得很少。”

母亲说:“不少了,生一个丫头花这么多。”

杨飞说:“很难生,是难产,差点要了命。”

母亲说:“不干活,闲着吃,吃得又多,嘴又馋,娃娃在肚子中长得太大了,能好生嘛!再说,哪个女人不生娃娃。”

他们在外面房子说着,声音很大、很吵。爱玲觉得心中很烦,头疼得厉害,但她不敢说让他们小声点。月房是要避免噪音的,母亲不会不知道。

过了很长时间,母亲进来了,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爱玲,又看了一眼炕角用红布裹着的小孩,说:“是个死丫头!”

爱玲叫了声“妈”,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丫头就丫头,怎么能叫“死丫头”呢?

母亲打量了一下房子,说:“这么小的地方,黑洞洞的,我怎么觉得憋闷得像棺材,这怎么住呀?”

杨飞和爱玲的心忽然都“咯噔”一下。这怎么可以说成是棺材呢?这是他们已经住了很久的房子呀,虽然小些、黑些、破些,可也不至于用棺材来形容。

杨飞说:“妈你坐,我到我大姐家借一张床,支在地上就能住了。”

母亲坐在炕沿,对杨飞说:“我给小孩子拿了几块尿布,还有一床小褥子、小被子,你拿进来吧。”

“妈,没有小衣服吗?”杨飞问,“她还用布裹着。”

“没有。”母亲回答。

杨飞从外面拿进一个小包裹问:“妈,是这个吗?”

母亲说:“是的。”

这个小包袱,只有两三斤分量,怎么可能有被子、有褥子、有尿布呢?

杨飞不解地打开它。原来都是用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拼起来的,褥子和被子很小很薄,刚刚能盖住现在的孩子。

杨飞呆住了。

又有人敲大门,大概是大姐和医生吧。

杨飞打开大门看到是爱玲的妈妈,她提着一篮子鸡蛋,看到杨飞就问:“人好着吗?”

杨飞说:“好着呢,我爸和我妈也来了。”

王淑珍只在外面呆了片刻就进来了。爱玲一见到自己的母亲眼泪就下来了。她忽然想:“差一点就永远见不到妈妈了。”

母亲坐在她跟前,给她擦眼泪,说:“我本来准备早点来,你大姐说有她呢,离医院近,我来也帮不上忙,只能跟着担惊受怕。好了,不要哭了,小心落下病。”

爱玲心里想:“不是的,您要是能早来一个星期,我不会这么难生的,至少不会是干浆生。”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眼泪无论如何止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流。

这时婆婆妈说话了:“哈哈,亲家,这娃娃怎么出生这么早?我也准备早些来,可我算还早着呢。”

王淑珍听了十分生气,也冷笑着说:“是吗?早了吗?这说明你儿子也出生太早了,否则他俩咋能碰上?呵呵,现在你得问你儿子,两个娃娃的事,当初咱们就是迫不得已。本来过去的事不想再提了。嗯,亲家话说得妙呀,你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刘三杏又说:“唉,生了个死丫头,将来长大了变坏了怎么办?”

王淑珍说:“生男生女不由人,养下儿女养不下心,长大了要怎样娘老子管不了,谁亏人了谁遇事。亲家,你不就是想说将来像她妈一样跟人跑了,不是吗?跑就跑了,自个儿找得苦自个儿受。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儿子就变不坏了?哪个好哪个坏还很难说清。咱不要说这些话,娃娃坐月子,不要给娃娃添气。”

眼看就要争吵起来了。大姐和医生来了。

医生给爱玲把液输上,又准备给孩子打针。解开包小孩子的布,说:“你们这么多人,孩子尿湿成这样,谁也不给换换,现在把上衣拿来穿上。”

杨飞说:“没有衣裳。”

刘三杏说:“我没有缝,我以为娃外奶给缝了呢。”

王淑珍说:“你的孙子,姓你们杨不姓路,奶奶给娃娃缝是应该的。我这个外奶,给缝是个人情,不给缝也说得过去。”

刘三杏说:“那让娃娃姓路算了。”

艳玲说:“我回家找几身。我家小孩穿过的衣服都很好,也都很新,我全都保存着,够她穿了。”说完就回去找去了。

医生给孩子换了尿布,正准备打针,刘三杏说话了:“小孩子怎么可以打针呢?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将来呆了、傻了,你负责呀!我虽然不是医生,但几辈子人都知道小孩子不可以打针的。”

医生说:“姨,你这话错了,不打是很危险的,本来就是难产。孩子是抢救过来的,不打不行。”

杨飞说:“妈,医生知道。”

艳玲很快找来了一些小衣服,拿了一件给小孩穿上。医生打完针要走了,艳玲把她送出大门。

医生对艳玲说:“我说句话你不要多心,你妈妈怎么今天才来?”

艳玲说:“是我没有让她来,担惊受怕的,她又不是医生,顶不上事。”

医生说:“人在难中,亲人可以给她长精神。你看昨晚上你妹妹死活不肯让你出产房,要是你妈妈或者她婆婆在,你精神上就不会如此了。”

艳玲扶了扶墨镜,说:“没事了。”

医生说:“那她的婆婆为什么今天才来?”

“大概也知道有我呢。”

“有你?她来是给她儿子长精神,看你妹夫,昨天晚上吓哭了多少次,如果他妈在就不会这样了。”

艳玲笑了一下。

医生说:“你妹妹怎么找了这么个婆婆呀,好坏也是她家的两口人,她怎么就那么不在乎呀!你看她给娃娃拿的那个东西,哪里像一个当老人的。你妹夫是抱养的,不是亲生的吧。”

艳玲说:“是亲生的。你也知道,他俩是那样结婚的。再说了,女人这样别人本来就看不起,她又遇上这样一个家庭。是她自个儿找的自个儿受吧。以后日子咋过,还要经历些什么,就看她的造化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艳玲的心里比医生难过得多。

医生拿出十块钱给艳玲,说:“给你妹妹吧,就说这是我看她的一点心意,我给她她会不收的。我接生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老人,这样的家……你妹妹真的太可怜了。我说了这些你不要多心,真的。不过,你妹夫看上去人还不错。”

艳玲说:“这怎么行呢?你已经给他们节省许多钱了。”

医生说:“咱俩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呀。要不是你呀,你妹妹这次命都保不住了。什么也不要说了,给她吧。”

艳玲手中捏着这十块钱,目送她的好友远去。她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热辣辣的痛——十指连心的那种痛。

艳玲又叫来了邻居媳妇给孩子喂了奶,给杨飞说了液体输完了怎么拔针,怎么给孩子换尿布。有一件事又和刘三杏有了分歧。艳玲说要经常让孩子吮吸奶头,刺激奶水往下流。刘三杏说刚流出的那种奶水不可以吃,要倒掉。而科学的鉴定是刚流出的奶水必须吃,里面含有许多抗体。

最后艳玲只好给杨飞作了交代。

两个母亲谁也指不上事的。王淑珍原打算多住几天,刘三杏说她要多住几天。于是王淑珍说她要回去,家里忙。

爱玲没有挽留母亲,也没有哭。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阵阵地痛,肯定在滴血了。

难产使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胸口被挤压的地方都成了青紫色,被子挨在上面都很疼,还有身下那种难言的疼痛就更不必说了。除了大脑还能正常运行,其他部分都不由她操纵了,连翻身都要别人帮一把。杨飞帮她翻了几次身,母亲就说:“哎哟,就像谁没有生过娃娃一样,大家庭出来的丫头就是娇气,可惜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唉,早知道这样就该叫你妈留下侍候,我这个人见不得别人娇气,娇气得我浑身痒痒。”

爱玲听了不说话,杨飞也不说话。杨飞早已习惯了母亲这样对他。可爱玲却很难过,她很希望杨飞能帮她说句公道话。但是,这对于她太奢侈了。她不敢流泪,硬把眼泪咽进肚中。

杨飞下午到大姐家借了两把椅子,一块木板,一套被褥,在地下一支,让母亲就住在这上。

母亲的话很多,说得很扎实,很明白。但是爱玲始终不顶撞她。是呀,她来侍候月子,应该感激她。杨飞和孩子的血管里都流有和她有着联系的血液。并且,她不会像坏人一样让他们小心谨慎。她嘴上说是这样说着,但行动是不会太过分的。这一点杨飞知道,爱玲也知道。

母亲在的日子还是好过的,虽然母亲的话很刻薄,像小刀一样,时不时在爱玲的心上划一划。但是,饭还是给她吃的。早上两个蒸鸡蛋,中午一顿小米粥,下午有面、肉、汤。至少,爱玲还没有感觉到过分的饥饿。可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十天。十天后,母亲回去了。面没了,油也没了。母亲要是再不走,也只能跟着他们喝小米粥了。

杨飞早上给爱玲做一顿很稠的小米粥,下午还是这个。爱玲奶水很少。是呀,没有吃进去东西,哪能有奶水呢?即使是头奶牛,也必须吃进草才能挤出奶。

爱玲常常饿得肚子像猫抓。小孩在奶头上的吮吸是那样的疼痛,仿佛吸的不是奶水,而是她的血。好在她现在可以勉强起来了,许多事可以自己解决了。

那几天躺在床上不能动最深的感受就是人要珍惜健康。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健康不可以没有!她告诫自己,珍惜健康最重要,活着就要活得自在。

大姐经常过来,送点菜、肉,但没有发现爱玲家吃的只剩下小米。她让杨飞给爱玲炖肉汤喝,说大人吃得有油水,才有奶水。

其实,母亲在时,生活是不错的,嫂子也来看爱玲,买了一只鸡。

嫂子来了后,坐在床边看着爱玲,问刘三杏:“姨,爱玲怎么这么黄呀?小娃娃也乏得绵羊羔一样。早上给喝牛奶了吗?”

刘三杏说:“不喝着,我找不到卖牛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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