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抵达之时,她已又率众离开了。
这状况自然是她要锻炼步下体能的缘故。
烨斯汀及其麾下所有人都是报以苦笑,担心自己来日不及她与她步下。却又不能用这种理由阻拦。
大漠树木花草现出喜人绿意时,烨斯汀与薇安率众趋近南部。
离南部最近的一个中型城市内外,两人各自的将士安营扎寨,休整一日后,将攻打南部,逐步化解反势力。
而薇安与烨斯汀要面对的是就此分手,各自攻克玻尔多、费雍之后再汇合。
虽然一路上便不曾得闲共度过每一夜,可如今情形却又不同。
这夜,烨斯汀在等下细细观摩局势,做出部署,唤人去请薇安过来。
语声未落,薇安已笑盈盈走进来。
她身着火红长衣,容颜被映照得愈发明丽动人。
意外之下,烨斯汀站起身,趋步到她近前,唇畔不自觉勾出深浓笑意。
他展臂之时,她投入到他怀里。
他索吻之时,她给予热切回应。
她要环上他颈部的双臂被他中途拦下。
捏住她领口,将衣衫果决扯下。
火热双唇顺着呈现在外的肌肤下落。
狼的天性是侵袭,他是有着狼性的一枚小流氓。
在她面前的他,从来如此。不会掩饰任何一点性情的优势劣势。
薇安微阖了眼睑,双手没入到他发间,漾出笑容,无声喟叹。
“有没有这么混账的女人?多久没让我见到了?”将她拥倒在榻上时,他质问着。
“有没有这么混账的将军?谁命令你每天亲自监督练兵进程了?”扯落她周身束缚时,他抱怨着。
“有没有这么糟糕的女人?把将士看得比夫君还重。”欺身进占时,他像个大孩子一样质问着。
薇安忍俊不禁,满眼笑意,却又不能克制地被他引导着步步陷入激情澎湃之中,只好无力回道:“错了还不行么?”
烨斯汀倏然动作一滞,“在你心里,是报仇更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薇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要不然,你现在把我打发回古罗科吧——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烨斯汀语声变得分外低柔,“为什么要一起回去?”
“同生共死。如果我偷闲,你也要陪着。”薇安发力翻身,使得两人身形错转,随即漾出不羁笑容,俯身吻他时低语,“我给你分忧好不好?”
烨斯汀笑意萌生,手落在她柔软腰肢,“这还用问么?”
一点一滴,每时每刻,他看着她为他而绽放,开成最妖冶的花,与他交错成最美的旖旎曼妙旋律。
情动至巅峰时,她扣紧了他肩头,轻颤着加深两人之间的亲吻。
第二日破晓时分,两人才谈及日后诸事。末了,烨斯汀取出一封信件,让薇安过目,随即取过一把小刷子,把杯中水刷在信笺背面。
薇安依偎着他身形,看到浸过水的笺纸慢慢现出帝王印玺的痕迹,还有他留在一角的署名。
烨斯汀叮嘱道:“要记得,日后收到我信笺,都要以此验真假。”
“嗯!”薇安正色点头,随即沉思片刻,才对他道,“以后我给你写信,都会用两种文字。”说着话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中文名字,“我给你的信,一定会有这个署名,除此之外,还会用这种文字在信笺下复述一遍。你让暗卫留心字体,如果看出不对,就是我信笺被人冒充了。”
烨斯汀先是点头,随即才打趣:“这么说来,你给我的每封信都要被别人过目了?”
“是啊,”薇安笑起来,“你就别指望我跟你甜言蜜语了。”
“你本来就不是那种人。”烨斯汀捏住她下巴索吻,半晌才又打趣一句,“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没情调的人的?”
薇安顺势笑道:“我也奇怪了很久。”
启程前,烨斯汀做了些细微的调整——把普利莫及其半数手下放到薇安队伍之中,日后不论何时,他与她都能及时获知彼此现状。
而薇安因着他对于信件真伪的防范手段,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在途中写好了一封信,先是用英文书就,之后又以中文书写一遍,末了让普利莫设法把信件尽快送到尼克手里。意在告知尼克:以后父女两个,都要用这种方式通信。
“这封信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薇安正色道,“你的信鸽是一种渠道,另外我也照样抄写了几份,已命蓝衣卫全速送至尼克手里。我希望你的渠道是最快抵达的。”
普利莫正色应道:“属下明白!”
之后,薇安与烨斯汀都通过这件事想到了另外一件至为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与她之间可以采取一些手段辨识真假,那么烨斯汀与官员书信来往的过程中,不是也可以效法么?
两人绞尽脑汁信件商议之下,烨斯汀在趋近南部的路程中,针对每个领地的官员设置了辨识信件的防伪手段。
这件事上,烨斯汀必须要感谢薇安。
薇安必须要感谢尼克给予她的很多信息,才累积而成如今可协助烨斯汀的事实。
不尽相同的信件辨识真伪的手段,不亚于一项防伪公式,以最快的速度在北部推行开来。
而与此同时,普利莫亦是全力相助,将诸多官员的笔迹、措辞习惯命精于此项之人一一记牢,日后可尽快核对笔迹真假。
但是,这件事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的,例如要防范官员被人威逼利诱之下亲笔写信传递假信息。考虑到这一点,烨斯汀与薇安能做的,也只是命令暗卫与小部分蓝衣卫留在靠近南部的城市中潜伏并逐步发展心腹,以防生乱。
是烨斯汀与薇安这般先知先觉地防范措施,使得撒莫、伊微特部分计划落空了。
撒莫本就想到了,再用信件作假的手段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毫无效用亦是他不曾想到的。
如今他要面对的,自是敌强我弱的情势,而信件不管真伪,都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乱人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