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谋,一生暗算,算尽了一切世事难辨,也算尽了自己。是她手执明灯,问客从何来;是她生性顽劣,竟将花灯挂于桃枝之间,“公子,帮我取下花灯可好?”“姑娘乃卖灯之人,手中却只提一盏,倒是有趣的很。”马车上那人伏下身段。月色倾泻,华灯初上,天地间便没了声音。她笑道,“此灯只随有缘人,执一盏,足已。”“阿九,还记得花灯上我亲自提的诗是什么吗?”“落尽繁花知故里,唯愿君心归。”眼前的少年浅笑,细碎的阳光如雨瓢泼。透过眼底,是塞北孤傲的寒风,遇上江南的温润剔透。我惊起眸中一方深潭,波光淋漓,鲦鱼从容。恰似那年的桃花,开得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