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见彩带断裂,周身气场一变,原本模糊的容颜逐渐变得清晰,露出那一张纯真的面容来,纯真,是的,用这个词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赋予这个词缘于那一双眼睛,那好似新生儿般的双眼,不包含一丝杂质,你看他一眼,仿似就可以看到他同样没有杂质的心一般,清澈透明,让人忽略了那张天人一般的俊颜。
他双手持平,双眼紧闭,霎时从他体内千万条彩丝喷薄而出,在天空形成一只巨大的五彩凤凰,那五彩凤凰全长大概五米,羽毛柔软而美丽。
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斜睨着那粗鲁无理的水龙,轻哼一声,扇动起羽毛,引起一阵巨大的风,呼呼刮得众人脸上生疼。
那蓝色火龙紧紧盯着那傲娇的五彩凤凰,大风将他的边缘部分给吹散了,水珠滴落到擂台之上,又砸出了一个个凹陷。如今这个擂台已经看不出原本平整的台面了。
众人看着那五彩凤凰,再又看那蓝色水龙,只觉心下羡慕,要知道这凤凰和龙可是妖界血脉不错的神兽。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幻化出来的,需要变异灵根者或者修炼功法上乘者方可做到。有些人已经暗自推测
,台上的项天舒和域河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水龙开始二次狂暴,巨大的蓝光自他身上发出,亮的众人睁不开眼,纷纷用神识去感知台上的景况。而另一擂台上正打斗的两人被这边的战况吸引,竟达成一致,看完比赛再继续。只让众人巨汗,怎么有这么不认真的选手。
水龙的二次狂暴让他整条龙不仅身形又大了一圈,如今已有八米长,而且原先只是一个龙的轮廓,如今却已初具龙的外观。他的蓝色镂空眼睛盯着那五彩凤凰,发出一声嚎叫,冲向前去。
居于上首的凤凰看着这狂暴后的水龙,虽不似方才般轻视,却也未太放在心上,她一个旋转,五彩的尾巴扫过冲来的水龙脸上,那水龙被扫过的脸上倒是极为配合地肿了半边。五彩的凤凰看了,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实在是。。。。。。
众人惊奇,虽然知道如果可以用灵力幻化出神兽,那么幻化出的神兽是可以有自己的情绪的,但是没有听说过用灵气幻化出的神兽也会,额,受伤啊。看着那肿起的半边脸,暗暗想。
项天舒看向御河,希望可以在他那平静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别的情绪,但是得到的却是失望的结果,他突然感觉已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项天舒看着御河:“御河,从此以后我们天涯陌路,我再不会为你神伤,再不会了。”说到最后几字,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一般。
随即,他飞身而起,双手做结,蓝色光幕将他渐渐隐没,整个人好似一枝蓄势待发的弓箭,突然,蓝光大涨,项天舒连人带身体冲入蓝色水龙身体里,大声喝道:“终极狂暴,潋滟龙。”
原先的蓝色水龙,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条蓝色巨龙,透过龙身还隐隐可以看到项天舒,他如今已经与蓝色巨龙合二为一,操控着龙身的他,在空中几个回转后,就借势冲向那五彩凤凰。
五彩凤凰在那一刻好似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直接被蓝色巨龙撞得烟消云散。
御河和五彩凤凰之间本就有着灵力的牵连,如今五彩凤凰被撞没了,他也被撞得后退了几步。待站定后,他抬头看着远处,又好似哪里都没有看,只淡淡开口:“我输了。”说完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径自走下擂台。
而还在蓝色巨龙体内的项天舒则完全僵住了,他听到了什么,御河竟然开口认输。
这是他的幻觉吗?自己根本没有想要打败他,只想用自己这一击来结束他们之间的过往。但是御河怎么就认输了呢。
原本项天舒以为不会再痛的心在这一刻居然再次痛了起来,不,他不允许,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断了,御河,就算要了断,那也必须是我,而不是你。水龙在他身上慢慢消散,项天舒看着御河远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在场众人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打的好好地,就一下子结束了呢。
有人突然出声:“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域河像极一人?”
“炼气期也可以飞?”苏黔顺着问句问了一句从比赛开始就一直想问的话。
“咦,好像是,啊,是像谁呢?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随着这一句问,在场众人都觉得似曾见过域河一般,心里思索了起来。直接忽略了苏黔的问题。
“是了,我想起来了,是域琉,那域河像极了域琉。这两人都姓域?莫非。。。”突然有人好似中了奖似得叫嚷起来。最后一句没说完的话,让人臆想翩翩。
苏黔:“。。。。。。”
“据说域琉乃是项家项行的表亲,当年闻得域琉死讯,这项行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钱雇佣众多杀修为域琉报仇呢!而那项天舒乃是项行之子,莫非域河乃是域琉之子,域琉死后由项行抚养,结果项天舒竟爱上了域河不成。”有人开始猜测。
“这也很有可能啊,你没看刚才比赛时,那项天舒的眼神,这怕是爱惨了吧。”有人附和。
苏黔:“。。。。。。”
在众人集思广益的推测下,离事实却也近了七八分。那往事稍后再议,先说这边输的和赢的都已离场而去,裁判倒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哪里还能看见两人身影。
不过既然输赢已定,那就按照平时的输赢处理。心下一定,裁判走到台前高声宣布:“本次门派大比第一场比试,项天舒胜出。”
苏黔自从刚才看到凤凰出现,整个人就有一些恍惚,看着那凤凰的一举一动,只觉隔了一层厚厚的纱,看不真切,却又能知道下一秒那凤凰要做什么动作。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后来她索性闭上眼睛,用精神力去感知,时间一长,她竟觉得那厚厚的纱隐约有些变薄了一般,再又仔细感受,却又还和之前那般无甚变化。
直到凤凰的消失,苏黔才回过神来,心思回想间只觉竟有些熟悉。待又听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下无趣的很。
转而看向另一擂台上的比赛,另一擂台上,那两名约定好的修士看完了比赛,两人间的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这两人一人名曰陈子豪,一人名曰路鄯,两人皆是散修,却也算散修中资质上佳者。同方才项天舒和域河的比斗不同,多年的散修生涯让他们对自己体内的灵气格外珍视,因此在开始打斗时,两人皆是点到为止,互探根底。
在过了几个招式后,陈子豪一手运起一个火球,一手运起一个水球,齐齐甩向路鄯。路鄯闪身躲开,几道手指般粗细的木枝便从其手心而出,袭向陈子豪。
陈子豪一个火球术就将袭来的木枝烧毁一部分,另一部分燃着的木枝仍然袭向陈子豪,陈子豪一个飞身而起,木枝也随之而上,迎来又一个火球,彻底烧毁。就这样你攻我挡,互不相让,双方大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路鄯灵力枯竭而战败。
虽然不及方才精彩之一半,但苏黔还是看的滋滋有味,苏黔每次看到对方出招,就会自动在脑海里想出自己的应对之法,一场比赛下来,苏黔也觉得有所得,很值得。
接下来几天的比赛一直都没有太出彩的地方,即使炼气圆满之间的比赛,也很难再像项天舒和域河的比赛那般吸引她的眼球。
不过即使如此,苏黔还是会每天早早地来到中央广场,来观看比赛,看了这么几十场比赛,苏黔隐隐地有了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好想找个机会试试身手。不知道自己真正上场,会怎样。
这个念头一起,便会时不时的在苏黔的脑海中闪现。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刚好锦缎说要去中庸城外的棕树林,问苏黔要不要一起,已经蠢蠢欲动的苏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就答应了锦缎。
锦缎看着快要隐藏不住自己喜悦的苏黔,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
两人一齐向西而去,棕树林在中庸城的西面,因整片树林都以棕树为主,因此取名为棕树林。棕树在修真界也是一种很平常的树,和青云树不同,棕树是终年金黄,以灵气为食,是众多修真界动物的主食之一。
而在棕树林里有一种动物名为狐靥,这种狐爪子带有剧毒,平常没有什么特别,就和普通狐狸一样,但是一旦遇到别人或者强大动物的攻击之时,就会发动它的唯一技能:“魇面”。使得攻击它的对手有短暂的神志混乱,然后用剧毒的爪子抓伤对手,借而逃脱或杀死对手。锦缎苏黔就是为这狐魇而来。
苏黔前段时间已经修习了御物的法诀,因此早已经可以御物腾空飞行,只不过这技术。。。
原来书上说的到筑基才可修习御物发觉一说,不可为准。
大部分人在炼气期就已经可以学会御物,这也是苏黔问了锦缎之后才知道的。
“砰。。。”锦缎看着第十三次摔下去的苏黔,微微避开眼睛,不忍直视。
“咳咳”苏黔从土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如今的她头发混乱,衣衫不整,浑似一泼妇。但在她的脸上却是流露着和外表不堪的她应该有的截然相反的表情——喜悦。是的,苏黔很是喜悦,在摔了三次以后,她很是喜悦。
因为苏黔对于御物飞行又有了一丝新的进展,之前一开始学习御物飞行的时候,苏黔总是不得要领,飞起一会儿就会掉下来,却总是找不到原因。可刚刚苏黔却觉得自己找到了要领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