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想抓住些什么,结果那道风由她的指缝间滑过又蹿出车窗转瞬便没入冰天雪地之中。走了,还是走了,就算她把拳头握的咔咔响,到头来,该走的始终都会走,她什么都留不住。
拢了拢身上的白狐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谁说他没留下什么,他把最美的回忆连同他所有的温暖全部留给了她。果然,小多,你始终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对吧。漫天风雪中一个淡雅的影子正站在那对她微笑。
“相公,福晋怎么样了?”给一旁熟睡的两个孩子又加了层被子,锦月轻轻的坐到牛牛身边小声的问道。跟牛牛一样一脸的担忧。
她可以想象失去爱人的那种痛,因为只要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牛牛,她的心就好象要被什么给绞碎一样。此刻的福晋应该比这痛上不止百倍吧,毕竟她还没见过有比那两个人更恩爱的夫妻。
“锦月,我真后悔那天让爷出去”回了句不相干的话,把头枕在老婆的肩膀上,牛牛好象泻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的要命。
“我也是,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我也看住大门儿不让爷迈出去半步”可惜他们不是算命的,料不到吉凶祸福。而且,从来只有奴才听命主子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主子要听奴才的话呢。
不过,如果早知道那是爷命中的劫数,就算拼着脑袋不要也一定会拦下他。锦月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襟,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是在错了以后在发生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时才知道要去后悔。
“跟你没关系,你打小就在府里长大,爷的话对你来说跟圣旨没差别,都是我的错,明明大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看住爷,结果……”
只怪自己定力不够,跟了爷这么久居然还是对那张脸不能免疫,所以才会给他骗到。握住锦月绞得指节都有些泛白的手,牛牛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天……
“相公,你做什么呢?”一个月前,风和日丽的一天,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温暖,让人恍然觉得好似大地回春一样。江牛牛窝在马厩一角的草堆上流着口水两眼放光的哗啦哗啦正数着银票时,锦月鬼魅一样由栅栏那探半个身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