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你很吵,他还在,我为什么要哭?”声音有些暗哑,窗边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雪花时不时的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灌进马车,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便化成水,然后迎着风一吹又凝结成冰,就好象是滴永远都落不下的泪一样挂在那晶莹剔透。放下窗帘,扭回头,两只大眼睛弯成一线,她在笑。
“大……大……大姐,你你你没事儿吧?”她要是嚎啕大哭或者象刚才那样他都能接受,但是看到笑得如此欢畅的大姐,他得到的结论是,大姐伤心过度,疯了!
不然深爱的人走了怎么可能还当没事发生一样?就好象那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说什么他也不相信大姐能轻易的放下这段感情,所以此刻的牛牛除了惊愕反而更担心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让你担心了这么些天不好意思啦,去陪锦月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东莪就拜托你们两口子了”
叫马车站住,不由分说一脚把人给踹出去,咣的一下关紧马车的车门。
队伍又开始缓慢的移动,江牛牛窝在最前头的那辆马车上紧蹙着眉梢。他眼花了吗?怎么在爬起来的一瞬间,瞧见关上车门的大姐一头的青丝里面居然有根根华发搀杂其中,扎的他眼睛一阵酸涩。
本来想强行踹开门的脚一步三挪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大姐不是放下了,是没力气去想念了吧,心血熬尽后只剩下空荡荡的心。既然容纳不了翻江倒海一样的痛索性就任它空着,只是这样的老大跟那边躺着的那位有什么差别?不外呼就多了一口气儿而已。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小多,是你吧,不放心吗?呵呵,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鸡婆呢?”一阵风卷起窗纱,悠闲的在马车里转了一圈后又晃出去,闭着眼睛静静坐在那的人咧嘴儿一笑。
好轻柔的风,跟刚刚夹着雪花的风截然不同,扫在脸上轻轻柔柔的还带着股暖气儿,就跟他每次用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一样,带着呵护夹着珍惜。一定是他了,怕她又象以前一样把发誓当放屁,所以特意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