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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开始布局

“去了大明宫?怎么不在他一回营就请来!”程妍月看着满脸惶恐趴在地上的手下气不打一处来。

“秦将军还未入军营,就被宫廷禁军给围上了,接着就去了大明宫,连军营都没进,实在没有机会。……对了,今日皇城朱雀门外张贴了大皇榜,说是……秦将军,封了候。”

程妍月猛然一顿,眼睛有些微微眯了起来:

“封了候?当真?”

“千真万确。封的是云阳侯,封地就在北面云阳县。食邑实给五百户,妻、子均给品阶,还……禁中行走。”

“……这是怎么回事?唐国都有数十年未曾有过这样的封赏了。这……”

“详细的情况并不知晓,只知道是因为立了一些功绩。”

“嗯……算了。他既然回来了,从宫里出来自然就要回府。我们去他府宅门口等候!见了面,自然知晓。”

心中却兀自纳罕不已。这看上去是极得二圣的宠信啊,这封赏的也太高了,难不成,这个人,还有可能是有影响唐国皇帝皇后的人物?

程妍月传来婢女,精心打扮,乘着马车,带着两个手下,不多一会儿就来到了光德坊秦毅的府宅门外,离开一段距离停在树荫下。可直到敲了静街鼓,坊门都要关闭了,还是不见人回来。

自然是没有回来,秦毅下午都在仙居殿偏院里跟月娇腻在一起,从没有个月娇分开这么长时间,秦毅这算是真的看清了自己对月娇的感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真是卿卿我我,时间过得飞快。

最后还是娘娘使人来赶,秦毅这才同月娇依依惜别。又去跟娘娘告辞。武媚娘没好气的愣着他:

“看你那样子!又不是见不到了,不是许了你‘禁中行走’的吗,什么时候想来看月娇丫头,就什么时候来就是了!”

“哦……对对对,嘿嘿,你看我都给忘了,呵呵,明日就来”

“……哼!不是月娇在这里,我这里你是不是就不再来了!”

“……嗨,怎么会,我倒是想天天来看姐,可就怕到时候你嫌烦了,像现在这样要赶我走呢,呵呵……那,我可真的要常常来看看你了,你不会真的嫌烦吧?”

这话半真半假,方才从月娇口中知道了这二十天来京城里的事情,尤其那个‘太子遇刺案’着实令秦毅心惊,后怕不已。若不是娘娘刚好将月娇要到身边整日跟着,若不是百骑阴差阳错之下第一时间锁定了凶徒的踪迹,从而带出了英王,自己这刚好跑到秦岭深处去了,还真的是颇为可疑,搞不好就要出大事!

娘娘这下心里的滋味,恐怕不大好受,自己应该多陪陪她开解开解,让她早日从痛心悲伤中走出来吧。

“哼……腿长在你身上,你若不耐烦来,谁还能押着你来不成!回去好好洗一洗,看看这一身的土,一股子味儿,跟个泥猴子似的。早点睡下,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晚间过来用膳。好了,滚滚滚,赶紧的滚蛋吧!”

越说越不成样子了,武媚娘心里发慌,赶紧要把这个乱人心境的家伙赶走。可秦毅却又疑惑:

“明晚?要是又是酒宴那就免了吧,这回封赏这么重,不知道多少人心里不忿呢,还是低调点好……”

“哼,你倒还算明白。酒宴?不再立下大功,你就别想了~!……你倒真的忘记了,说好的要给我奏琴……急塔,助我安眠的事?……哎,也是,只顾着你那小娘子,怎么还会记得我这老婆子的失眠之症啊,哎……”

“哦,嗨,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这些天可是都编了几个助眠的曲子了,明晚就来弹给你听,包你睡得香!嘿嘿”话说他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这个打死也不能承认。

“噗……我可是听月娇说了,你那什么急塔伴唱是‘鬼哭狼嚎’‘不明所以’,还睡得香呢,别让我做恶梦便是佛祖保佑了……”

“什么?嘿这个丫头,都会编排其阿郎的坏话了!……其实吧,那晚是激动得,呵呵,瞎吼叫呢,给你弹奏的那自然是不同的。……不过,你既然怕听了我的吉他做恶梦,干嘛还要听我弹奏?”

“我……!……怎么,你不愿意?……愿意,愿意不就得了,还费什么话,快滚快滚!”

秦毅滚蛋了,不过刚滚出大明宫,才过了龙首渠出了丹凤门,正准备上马,就被人一把给抓住了。

“好你个秦老三!言而无信,说好的十五日,今日都几日了?你当我真的不会在清仪面前说你的坏话不成!”

“啊,是谢二郎啊,你怎么……哦,是那个事情啊,嗨呀,这不是公事在身,身不由己吗……誒,誒,别拖,别拖……你这是要拖我去哪儿啊!”

“去哪儿?自然是去倚红阁了!因你的食言无信,苏怜雪娘子都在你府门外恭候了三四天了也没见你人回来,你去她那儿一次,就当真会落了你的脸面不成!”

“她不就是要一首诗词吗,我现在就给你写出来你带去给她就是了,干嘛还非得我过去啊。”

秦毅实在是有些累了,身上汗黏黏脏兮兮的难受,想要赶紧回去洗一洗睡上一大觉。

“现在就写?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用来争花魁的唱词!你这里随便弄一首出来就能夺了花魁状元了?得了得了,你还是跟我走一趟。”

“哎呀,我秦毅所出,必属……”

“你去不去,你若不去,我就一定跟清仪说……”

谢世瑾在佳人面前没了脸面,这会儿气急败坏,就要发展到恼羞成怒了。

秦毅一阵头大,赶紧挣脱了谢世瑾的拉扯,看他就要暴走,赶紧说道:

“得得,去去去,去还不成吗!多大点事啊,你堂堂谢侍郎家的二郎君,你至于么!我说,你们这些家伙,还当真是铁杆粉啊,也不知这苏怜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难不成长了三头六臂了?”

谢世瑾这才颜色稍晴:

“什么三头六臂,苏娘子那可是生得国色天香!而且,关键是自珍自重,心思巧慧。至今仍然是处子之身,在风月之地却只……”

“只卖艺不卖身!这桥段也太老了些!……不过当真能做到身为名妓而八面玲弄,这么久了还能没被人给收了去,倒也当真是有些手腕。”

秦毅心里朦朦胧胧好像有了个什么念头。

“嗯,谢老二,你再跟我说说,有关这个苏怜雪的事情。”

“嗯?你该不是想要见异思迁?你不是于我清仪妹子……?”

“瞎想什么呢?不了解其人,怎么做出能让她投入其中倾情演奏歌咏的词曲来!”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说你是第一才子,看来确有道理。这样,时间不早,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谢世瑾却又实在怕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再次逃脱,干脆一手牵着秦毅的马缰来到自己马前也不松手,翻身上马就在前面带路,一手还攥紧秦毅的马缰道:

“你可莫再想半路溜走!答应去给苏娘子作诗,这可不是我逼着你去的啊,你自己答应了的啊。”

“是是,是我自己哭着求着死乞白赖的要去的,赶紧带路走你的吧,莫在废话!”没好气的上马跟着谢老二往东面平康坊而去。

秦毅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平康坊,这个大唐的国家级风月场所。

进了坊门,沿着大街好奇的左顾右盼。两边车马喧哗,楼阁精致,一串串的大红灯笼从二楼三楼上直垂到街边的地面。楼上能看见凭栏吹风纳凉的俏姐儿,或是秀阁窗棂后隐约的女子身影。不时有热辣大胆地冲着下面街上的男子挥扬秀帕,腻声招呼。而不少门口的胡姬则更是穿着暴露火辣,大胆热络的挑逗招揽这往来行人顾客。可以想象,每到日落张灯,这偌大的平康坊内会是怎样的一片胭脂海洋,声色犬马。

满楼红袖招,骑马倚斜桥,可惜秦老三在大山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天,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洗漱呢。一身黑色铠甲这会变得灰扑扑脏兮兮的,身后的黑底红面的披风早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脸上被大太阳一晒,再裹了一路的灰尘,被汗水划拉出一道道的痕迹。这般邋遢的形象,自然是提不起姐儿们的兴趣的,以至于一路行来,无人问津,弄得谢二郎倍儿没面子。*************

等到了倚红阁,秦毅也把这个苏怜雪的事情大致都了解了。心里的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苏怜雪正勉强收拾心情,耐着性子练习弹唱选出来的一首诗词。可越唱越是浮躁,越弹越是失望,终于忍不住素手一划,琴声乍破之后,戛然而止。

苏怜雪****起伏,闭目垂泪。

没希望了,这样的诗词,连自己都无法感动,难以投入真情去演绎,怎么可能去感动别人!可恨的那个大才子秦三郎,却始终未曾露面。听说早上还被封了候爵!看来更不可能屈尊为自己这么个风尘女子劳神动笔了……难道,中秋之后,自己就要步别的名伶乐妓的后尘,成为别人榻上的玩物,任人凌辱了吗?

正在自哀自怜心灰意冷,忽然外面楼梯咚咚作响,传来小婢女香草的呼喊声:

“娘子,娘子,秦将军来了!秦将军来了!”

谢世瑾腾腾腾的抢上来恭敬的施礼,然后就开始向佳人表功。可惜佳人应付了两句,一双眼睛就落在了他身后,待看清慢慢上来之人的形象,不由得微张小口,面色惊疑不定起来。

“真脏……”这是苏怜雪泛起的第一个念头。

“眼睛真亮,牙齿真白,个子真高……”这是第二个感觉。待秦毅上来行到她身边站定,苏怜雪不禁往后推了两步。

“真吓人……当真是个军汉将军,看来传说他杀的吐蕃铁马武士血流成河一败涂地,倒极可能是真的了……可他真是那个能写出‘满园春,色管不住’的秦三郎吗?”

……

“怎么,看着我就是一个军中粗汉,不像是能给你写出诗词的风,流才子,颇感失望?”

秦毅看着对面这个长相精致美貌的女子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禁笑着打趣。

“啊?……啊不,不是,怎么会。将军征战劳苦,未解铁衣就赶来为小女子劳心,实在是让小女子感激!秦侯请坐,香草,快给云阳侯上酒!要那种冰盆里激过的葡萄酿。”

秦毅解了披风扔给香草,大刺刺的坐在了靠窗的案几后,啊的一声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歪,斜靠在凭几上,懒洋洋的道:

“既然苏娘子感激,莫不如就以身相许跟了我?你既然知道我刚被陛下封了云阳侯,跟了我,岂不比整日在这烟花之地沾染风尘要强?”

苏怜雪刚坐下,没料想这位少年侯爷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秦老三!你,你混账!你……”

谢世瑾愣了一下,紧接着被秦毅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激怒了。

“大胆!你竟敢口出不逊!”

秦毅一拍桌子,沉声怒喝,吓得苏怜雪一惊。

经历过战阵厮杀,生死血战的,又才带着军士在大山里摸爬滚打,实战演习,这一发作,立时让谢世瑾感觉一股凌厉的煞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几步。

“秦侯莫恼,谢郎君只是担忧奴罢了,奴……”

谢世瑾这才回过神来,又羞又惧。这秦三郎方才还跟自己嘻嘻哈哈,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往日也没什么架子,可这一发作,才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与秦毅,不论威势还是地位,那相距千里的差距。

“好……好,好个秦侯!好个将军!仰仗自己的地位权势逼迫苏娘子屈从与你!亏得我等国子学同窗还将你视作我辈的偶像,却原来你比旁的所谓权贵高人更加不堪!苏娘子你莫怕,若这厮敢用强,我……就去,将他这丑行公之于众,告知我阿耶,请我阿耶上奏陛下弹劾他!”

秦毅一记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谢世瑾就感觉寒毛微竖,心里惊惧,再也无颜待下去,扭身恨恨而去。

苏怜雪有些傻眼,求诗词怎么求来了这么个蛮横的权贵,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心慌意乱之下,强作镇定,心念疾转,漏出凄然笑容:

“侯爷莫恼,其实……怜雪风尘之躯,蒲柳之姿能得侯爷青睐,实在是三生之幸。”

“呵呵,你这样想,那便随我回府去吧。”

秦毅一副心花怒放,急不可耐的样子,可心中却有些失望:心思巧慧,八面玲珑?似乎名不副实啊。

苏怜雪越发凄苦悲凉,脸上惨然欲泣:

“侯爷恐不知,这京城之中不少权贵,都是慧眼蒙尘,错爱了奴这蒲柳之姿,有这般心思的,比如郝相国,武三思将军等等。

可奴就一个弱质女流,各位尊者也就都未宣之于口,免得互相间面子上不好看,亦或是为了奴这么个风尘女子惹下什么麻烦怨恨,太不值当。

哎……侯爷英俊位高,才具天人,天下间那个女子不倾心?然奴虽仰慕,却也不敢为侯爷带来麻烦。只能心领了侯爷的垂怜美意了。日后侯府但有需要小女子出力之处,怜雪莫不应从。现在不如让奴为侯爷弹奏一曲,以为感激。”

听了这话,秦毅这才心里舒坦了。

呵呵,这才对嘛。嗯,不错不错,能在这一瞬间想到这般说辞,倒确实难得。

先将朝中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拿出来做挡箭牌,还隐晦的提醒自己,莫要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埋下祸端,惹上麻烦。

更将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怕自己羞恼下不来台,还顺带着吹捧了自己两句,更想就势成为侯府名伶,搭上自己这条新贵的船?

呵呵,当真是有那么点心思巧慧,八面玲珑的味道了。

这样才对嘛,这样才值得自己为她下一番功夫。才能初步认可,还得要恩威并施。

“好了。你要诗词去夺得花魁?那等下我便作一首,你去把那花魁状元拿下来就是了。”

“……”苏怜雪两手搭在琴弦上,呆愣愣的心头茫然无措。

这秦侯他……他说什么?就这么随便作一首,就让自己去……去拿花魁状元?别人苦思冥想尚不得一首过得去的作品,怎地在他就说的那般随意,就跟,跟饮口水一样简单……

“现在我累了,你安排,我要沐浴。再使人去给我准备一身便衫,这一身铠甲捂得人热死了。”

“啊?沐……沐浴?”苏怜雪又傻眼了。这位

“啊什么啊!怎么,莫要跟我说,你这倚红阁连沐浴都不成!让人准备酒菜饭食,打扫睡榻,有点饿了,沐浴完了先吃饭,吃完饭让我好好睡一觉。二十天了,可一次好睡都没有,这一坐下来,当真感觉困乏不堪。”

“……”苏怜雪已经完全凌乱了。可面对这位如今二圣座下的红人,新鲜出炉的侯爵,又不敢也无法违逆。

“怎地还不安排!”

“啊!哦,是,这就安排,秦侯请少待,马上就好。”苏怜雪茫然而又慌张的出去了。

等隔间准备好了,苏怜雪请秦毅移步。

“嗯,你,来伺候本候沐浴。”秦毅说罢,不理错愕惊恐的苏怜雪,当先进了浴间。

“怎地还不进来!难道要本候自己脱衣不成!”

苏怜雪闻得里面秦侯不耐烦的怒喝吓得浑身一抖,如遭雷击。这……就这样了么?自己苦苦周旋挣扎了十九年,终归逃不过沦为卑贱的玩物的命运了吗?以前那些权贵总还自持身份,可悔不该自己招惹了这么个蛮横无忌的军汉!

苏怜雪惊恐万状的进来了,一进来噗通跪倒伏地哭求:

“秦侯,秦侯身份高贵,小女子不过一个下贱的官妓,不敢脏污了秦侯尊体。秦侯……就放过怜雪吧……”

效果令人满意,秦毅也就不再吓唬她,没好气的道:

“怎么,伺候本候洗个澡,还落了你的身价不成!……瞎想什么呢!你以为本候会把你怎地?不过是让你伺候更衣洗浴,难道还会占了你的身子!满脑子乌七八糟的不纯洁思想!赶紧!”

“啊?……”苏怜雪又茫然了。可势无可免,只得战战兢兢的伺候这位东一下西一下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侯爷洗浴。

秦毅闭着眼躺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享受着满脸涨红的苏小娘子柔嫩的小手擦洗,舒服的长长的出了口气。

“得了得了,你呀,这伺候人洗澡的事儿,看来还真不咋地。算了,换个伶俐点的来,笨手笨脚的。你还是去做你拿手的吧,去,去旁边弹个曲子。”

“啊?哦……”苏怜雪又羞又气,恨不得拿起身边的木瓢给这家伙脑袋上来上一记。不过心中却也松了口气,看样子秦侯是真的没有占了自己身子的想法。不过在浴间奏琴?还真是会享受!

赶紧起身叫了香草来。

“香草是奴的婢女,跟奴情同姐妹,平日都是伺候奴洗浴的,秦侯……”

“行了,就她吧。”

专业的果然不同,擦背揉肩,舒服得秦老三忍不住哼唧起来。

苏怜雪换掉身上湿的东一块西一块的衣服,换了身草绿百褶裙,然后将琴案放置到浴间一侧,弹奏起来。

秦老三躺在热水里,享受着香草的按摩,耳畔是悠扬舒缓的美妙琴音,放松之下,连日来积攒的疲劳渐渐涌了上来,不一会儿,就鼾声微起,靠着大浴桶睡着了。

“这人!……他倒是会享受!”苏怜雪停了下来,恼恨的看着这个睡得香甜的家伙。

“可不是么……不过娘子,这真的是侯爷?奴看他跟奴的兄弟差不多大呢。……而且,你看,他洗的干净了,竟然这样好看……”

苏怜雪轻轻来到浴桶边,脸色羞红的看着泡在水里就睡着了的侯爷。

可不是嘛,刚进来时候满身尘土,一身的怪味儿,又穿着脏兮兮的战袍盔甲,却不曾想这一番沐浴之后,竟然是这般的英气逼人,俊美英朗。

似乎……跟了这样的一位少年权贵,也并不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总好过日后不知何时,落入什么老头子粗野莽汉的手里要强……

“听谢二郎方才说的,秦侯是率部在终南山深山老林里操训了整整二十日,才回来尚未下马就被陛下宣召进宫问话,才出了宫就又被他给劫到了咱们这儿来了,看他似乎真是疲累得紧呢。娘子,你说……他这么个俊俏少年,真的不仅是大唐第一才子,还能领军作战杀敌?”

香草十分好奇,说着说着,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秦毅半露在水中的结实胸肌。

“应该不会有错吧,要不陛下娘娘岂能这般看重他,听说他才十八岁呢,这都封了侯爵了……哎呀,你个小妮子,干嘛呢!怎么,这就被迷住了?”

“哎呀,哪有什么被……就是想看看,他的身子骨,是不是真的能当将军。咯咯,还真的呀,娘子,挺瓷实的呢!”

“没羞没臊的……真的吗,哎,还真的是呢……”

可怜秦三郎却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居然被俩小妮子吃了不少豆腐去……

……

一觉好睡,总算把连日的疲劳一扫而空。半夜却腹中饥饿,被饿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身上穿着干净合体的里衣,身边榻脚摆放着一身白色儒衫。寝居不大,却精致干净,粉帐锦被,阵阵幽香。四壁粉墙悬挂着书画,圆窗的白纱在夜风轻抚下轻轻飘起落下,靠窗案几上一盏粉纱罩的灯笼烛火微微摇曳。案几后匍坐着一个女子,发丝微乱,伏案而眠。

掀开薄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头脑慢慢清醒。看来是太过疲劳了,居然在沐浴时睡着被人抬过来都没醒。

起身穿好儒衫轻轻来到女子身边,看着她睡得面色红润,却眉头微皱,眼角犹有泪痕。心中叹息一声:在这等级森严的时代,沦落为教坊官妓,社会的最底层,却犹自不甘心,苦苦挣扎周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可自己不是救世主,这个世上可怜的女子多了去了,自己也做不了救世主。

历史的车轮隆隆向前,武媚娘总要登上那耀眼的巅峰。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为她早作准备,尽量让她走的更顺利,波折动荡更小,时间更早,把握更足!

而情报信息,在诡异波荡,风云变幻莫测的权利更迭之际将起到多么关键的作用,自然不必多说。从这个青,楼女子开始,慢慢**,由她来编织一个网络,就是自己为武媚布下的一枚棋子。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却要到时候才知道。秦毅才不会说,这是遥远的千年之后,自己看一本名叫《寻秦》的小说,受故事里面秦国都城惊心动魄的青,楼谍战的启发。

叹息一声,伸手将一件披襟抖开盖在了她的背上。

“选了你来,对你来说,应当是幸事吧,总好过你这般费尽心思,到头来还是徒劳无功。”

苏怜雪满腹心事,睡得很浅,一下子醒了过来。见秦毅站在身前,惊得‘啊’的一声直起身子,肩头的披襟滑落,这才慢慢清醒过来,赶紧拾起披襟道:

“啊,秦侯,你醒了。你……谢秦侯体贴……”

“嗯,占了你的睡榻,到让你趴在这儿了。怎地不去别处好好睡,守在这里做什么。”

“哦,奴,奴怕秦侯万一半夜醒来身边无人使唤,香草年幼睡得死,怕……”

眼前的秦侯白色儒衫,风姿卓绝,俊逸潇洒,让苏怜雪心里阵阵心慌。

“怕怕,我有那么可怕吗!正好,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赶紧弄点来。”

“有,奴这就去!”

……

秦毅据案而食,苏怜雪跪坐一旁,添饭布菜,尽心伺候。

“苏怜雪。”

“啊,奴在。”忽然听秦侯叫自己的名字,赶紧停下手里端着的酒壶,垂首应着。

“你的事情我大概听谢二郎说了,你的心思我也大概猜到了一点。你却给我说说,满城权贵,想要得到你的人不在少数,随便哪一个都可令你日后锦衣豪食,你为何不愿?”

“……奴,奴非……”

“最好跟我说真话,这恐怕是你不多的机会了。”

苏怜雪怔住了,机会?心里微微一动,看着这年轻的侯爷双目炯炯的直视自己,不禁一阵发慌,终于一咬牙把心一横道:

“奴只是一个卑贱的官妓,就算现在有些艳名,也终究是身份微贱。跟了哪个权贵,也不过是人的玩物而已。如今青春正好,可青春转眼即逝,待到人老珠黄,还不是只能落得个凄凉悲惨的下场。奴苦苦挣扎,不过是想保着处子之身,多赚取些钱财,寻机……寻机贿赂教坊的官员,但能换得个良人身份,便想办法做个小小的买卖营生,哪怕孤身终老,也算是善了了一生。”

“哈哈哈,可笑啊,因此你便想着夺得花魁,身份超然,又能增抬身价?可即便如此,就一定能保得你不被强权占据?或能保一时,能保一世?就没想过,就算攒足了钱财,你现在名声越大,就越不可能贿赂得了教坊官员?”

“啊!……奴……奴……呜呜……”苏怜雪登时惊呆了,可不是嘛,若是籍籍无名恐怕还能悄悄贿赂,无声无息的脱了贱籍。可自己名声太大,显达于权贵,教坊官员又怎么肯,怎么敢给自己脱籍?难道,自己拼命的努力,多年的挣扎,不过是自以为是,无用可笑之举!

心慌意乱心灰意冷之下,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秦毅却任凭她颤抖哭泣,自顾吃吃喝喝,斟酒夹菜,吃的不亦乐乎。

苏怜雪埋首哭泣,哭着哭着忽然想起来了,这位秦侯这样跟自己说,那么他……对了,他先前还说,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苏怜雪心头一颤,猛地抬头看着秦逸,然后跪着挪到了案几前秦毅的对面,跪伏着哭求道:

“秦侯,你能救小女子的,对吗?你能的,求求秦侯,你救救怜雪吧!怜雪不愿做尽人可夫的悲惨女子,愿意一心侍奉秦侯!求求你,救救奴吧……”

秦毅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不理不睬,自顾饮食。

“秦侯!你救救奴吧,奴愿对月明誓,终身侍奉侯爷,忠心不二,侯爷,你就可怜可怜奴……”

秦毅放下了酒樽,双手据案,微微挺直了身子。

“是的,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夙愿。而且,只要我点头,数日之内,你就是大唐的一位良人,于这官妓的身份再无干系。可是,我凭什么帮你?帮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苏怜雪愣了,自己以往的心机,到了这位年轻侯爷面前,似乎一点都不管用了。自己对他的曲意奉承他不为所动,暗示会招惹其他权贵的嫉恨他不屑一顾,悲凉凄苦的眼泪也无法打动他分毫……

“我……奴……除了这一个处子之身,又有什么能入得了堂堂秦侯的眼呢……”苏怜雪直起了身,默默流泪,居然脸上显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倒令秦毅增加了一点好感。

“你的处子之身,我倒不感兴趣,还是留待你日后的有缘之人吧。不错,你身上能入得了我的眼的,确实不多……”

“秦侯,这是在羞辱小女子么?”

“呵呵,稍安勿躁,听我说完。我不用你献身,只是不忍你这般多年的苦苦挣扎变得毫无价值。我帮你,可以。但是,我要你的效忠。以我的意志为你行动的方向,用心为我做事。”

苏怜雪有些不解:

“秦侯,你……”

“呵呵,放心,不会让你去做什么大逆不臣之事,也不会让你去做什么为害大唐安危百姓福祉的事情。反而是为了维护大唐繁盛,需要去做一些事情。这你可以放心,若是有违于此,你可以拒绝,我不怪你。”

“秦侯有命,奴自当遵从,可奴只是一……”

“我知道,自然是你可以做得到的。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必知道。诗词我现在就可以做给你,绝不会令你失望。

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是否忠心为我做事,你可以用这几日好好思量,我不勉强你。你若说不愿,我也绝不会因此而为难你。

但若是选择了跟着我,那就最好不要有什么其他心思,我能不计较你拒绝,但绝不会容忍三心两意!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考虑!”

没有了咄咄逼人的压力,有了可以拒绝的机会,苏怜雪反而很快就理清了形势。

这还用考虑吗?既然不是让自己做什么有害国朝,大逆不道的事情,那跟谁做什么事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秦侯答应自己,数日之后,就可以成为良人!这是自己多少年为之挣扎努力的目标啊,如今居然就在眼前?这是自己可以拒绝的吗?

窗外鼓楼上第一通开城门鼓敲响了起来,远远地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在第一通一百响快要落下之前,苏怜雪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是堂堂的侯爷啊,效忠于他,帮侯爷做事,这有什么丢脸的?不,那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荣耀!

更何况,他并不以要了自己身子为条件,这是最让苏怜雪感激的,虽说这个秦侯年少英俊,就算他真的要了自己,想必自己也不大会抗拒。

“不必考虑了,奴愿意!奴愿意以立誓,忠心为秦侯办事,绝不背叛,如有三心两意,罚奴生生世世不得脱离贱籍!”

秦毅看着苏怜雪,缓缓点了点头。能看得清形势,当机立断,确实可以培养。

“好,既然你做了选择,那么我就暂且信任你。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误人误己。”

“奴婢不敢,请侯爷放心。”

“呵呵,那很好。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这个什么花魁状元拿下来。”

“啊?……”

……

天光大亮,秦毅早已经离开,苏怜雪却依旧跪坐在案几后面,震撼得回不过神来,满胸被震惊和狂喜充溢!

“他……就那么稍加思索,竟然就做出了这样绝美深邃的华丽篇章!

满大唐的甚么绝世好诗,甚么华美辞章,在秦侯这般随意而作的词句面前,那只能黯然失色,羞惭无地。古往今来,恐怕只有屈子和曹子建能与秦侯相比了吧!

怪不得他那般轻描淡写,那样满不在乎!是啊,以他的才华,甚么区区的花魁赛,甚么花魁状元娘子,当真是应该不屑一顾……

“非不能,乃不屑也……果然并非倨傲自夸,实在是当之无愧啊!”

再一想秦侯交代的,‘营造舞台气氛’:甚么罩着青蓝薄纱的灯光透过锯出圆孔投射在深蓝幕布上模拟明月的效果,甚么青衫士子投影做飘逸潇洒姿态,甚么白纱女子曼舞若寂寞嫦娥,甚么主旋律、背景音,甚么灯光效果以增加气氛……

苏怜雪只能摇头苦笑。自己在这风月场这么多年,甚么琴音歌舞没见过,以往还一向自视不凡,今日才知,什么是坐井观天,什么是奇思妙想,什么是天纵之材……

几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惊慌失措,在为了无法夺得花魁前三而愁困无奈,可现在居然怎么也想不出,这花魁状元娘子的头衔,能有甚么理由不落在自己手里。

“以侯爷的才华,自己又能为他做得了什么呢?……恐怕就像他所说,自己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只有自己的忠心罢了……既如此,那我就努力去做好我的忠心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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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万字,作为庆贺,祝亲们节日快乐!

关于蔗蔗说我没建书友群的事,一是因为被禁言了,就是因为在书评区留扣,扣,想听大家的意见看法。估计是永久性的,这是再不准我在书评区说话了吧。二是因为成绩惨淡,也就没了心思。哪位若是有心,帮我建一个如何?我的确也想能多听听各种意见,毕竟初次写作,肯定有许多不足之处,真心希望大家能为我指出来。后面什么龙套啊什么的,也可以提,说清楚性别年龄和要求就好,谢谢大家。

另外洛兰、蔗蔗、板儿油,谢谢打赏啊,呵呵。给你们透漏一点,女皇大人和秦老三就快要有突破了,猜猜看是为什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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