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逊知听完秦桧的言论也是不知所云,不知道为什么秦桧会无缘无故的抓赵灵熙,正想帮赵灵熙解围的时候,慧心师太却提前了一步说:“阿弥陀佛,秦大人,说话可要有证据啊。”
“师太,莫要着急,本官自然会有证据。”说着秦桧就派人,把刘建生的一只鞋子给脱了下来,拿到了门外。众人不明白秦桧的意思,都跟着跑了出去。只看见,秦桧拿着刘建生的鞋子,在泥土中留下的脚印比对了起来。
“众人请看,因为半个时辰前还在下雨,所以只要那个时候路过刘大人房间门口的话,毕然会留下很深的脚印,既然这一排是刘大人的,那另外一排会是谁的呢。”
秦桧的言外之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因为如果真的如赵灵熙所说的,凶手在半个时辰之前行凶的,那么他要进出房间,一定会留下脚印,而现在门口却只留下两排脚印,且只有进去,没有出去的。一排已经被证实了是刘建生的,那么另外一排自然是凶手留下的。
秦桧给众人演示完之后,重新回到到了刘建生的房内,对着赵灵熙说:“赵灵熙,还需要本官,把你的鞋子脱下来作证吗?”
正当士兵们准备上前去脱赵灵熙鞋子的时候,赵灵熙却示意不用验证,并承认那排脚印是她自己的。
秦桧冷笑一声:“那你是招了?“
“不。”赵灵熙用非常坚定的口气告诉了秦桧;“秦大人,刘大人并非民女所杀,民女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一把伞挡住了他,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刘大人啊,也并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大胆刁女,还敢狡辩,在我们尚未到来之前,这屋子前只有两个人的脚印,根本没有第三个人来过的痕迹,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危,来人啊,把她压下去。”
“且慢!”丁逊知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喊住了上前抓人的兵士。“我们都上了凶手的当了!”
秦桧一听丁逊知质疑赵构的判断,十分恼怒:“丁逊知,你是在怀疑皇上的判断了?”
“小人不敢,我只是想让诸位都看清楚,刘大人的鞋子。”
秦桧见赵构点了点头,也就不继续发难与丁逊知,并示意将刘建生的鞋子拿了上来。
“大家请看脚后跟。”
被丁逊知这么一提醒,元芳仿佛瞬间觉悟出了什么:“难道刘大人是被拖进来的?”
丁逊知心想这次元芳还算聪明,不算太笨,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元芳,以示鼓励。“没错,通常情况下我们走路,泥土是平均分布在鞋底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刘大人被人杀了之后,尸体被人从外面拖了近来。刘大人在别处被杀害,凶手杀了刘大人,然后把刘大人放在了墙角,再伪造一切行凶的假象。”
“那这些墙上的血你要作何解释?”元芳用手指着墙上的血迹问着丁逊知。
“这根本就不是刘大人的血。我检查过尸体,刘大人只有一个伤口在胸前,背后丝毫无损,所以被杀的时候,血一定是在胸前往前喷涌,绝对不会溅到身后这堵墙上去的。还有就是凶手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整个房间的地上,没有一滴血,所以说刘大人根本不是在这个屋子里被杀害,而赵灵熙也不是凶手。”
站在门外的赵构听过了丁逊知这段分析后,也是很赞赏的点着头,但是赵构还是不太明白,既然这墙上不是刘建生的血,那血迹又从何而来。
于是乎,丁逊知就将早上二宝发现死鸽子和普陀寺少了一半信鸽的事都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明白了血迹的真正来历。
丁逊知在解释完墙上的鸽子血之后和伪造案发现场后,便向赵构求情,求赵构放了赵灵熙。
本来赵构也是想答应丁逊知的请求,可秦桧却站了出来阻拦,秦桧说只要不解释清楚屋子外的脚印之前,赵灵熙都是嫌疑最大的人,必须要关押下去。
丁逊知在赵构面前苦苦哀求后,赵构终于答应了丁逊知,但愿意给丁逊知两天时间来破案,如果后天日落之前,没有抓到凶手,那么就要将赵灵熙带回京城交给大理寺来审问。
而赵灵熙,被暂时当做命案重大的嫌疑人,关进了柴房,并由四名禁军轮流看守,不允许与任何人见面。
丁逊知心想,自己如果在和赵构争执下去,说不定会惹怒赵构,到时候连自己都被关进去。如果自己一旦被关押起来,那么就真的没有人能帮赵灵熙洗冤了。
这个结果对于丁逊知还说还算不错,至少有两天时间可以搞清楚这件事情,而且丁逊知也相信自己的能力,两天时间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刑警来说已经足够了。
经过这次刘建生这次命案之后,欧阳琪和周道更是惶恐不安。而周道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就直接拿起纸张,在上面写起字来。就在自己写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顿时一惊,以为是凶手前来作案,想要他的性命,正准备大喊救命,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于是这回,周道已经不敢随便乱动,因为只要自己一动,对方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小命。抬头一看,原来所谓的凶手是欧阳琪,便急忙问道:“将军,你这是何意?”
“少TA妈的的给老子装蒜,我问你,赵无双和刘建生是不是你杀的?”
周道一听欧阳琪这么问,心想欧阳琪应该不是凶手,如果是凶手的话只需要将自己一刀杀了,然后一走了之就行。于是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身子也不在瑟瑟发抖,镇定的回答说:“我就知道将军会来问我这个问题。”
“八年前的那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如今已经走了两个,只剩下你和我,这真相的确已经很清楚了。”
刀并没有从周道的脖子上面离开,所以周道并不敢发怒,深怕自己说了什么过激的话,惹怒了欧阳琪:于是客客气气的说:“将军难道怀疑我是凶手?”
欧阳琪大哼一声,将手中的刀更用力了一些。刀锋已经透过了周道细皮嫩肉的皮肤,血从周道的脖子上面慢慢的流了下来。“你还在给老子装蒜,我看老子还是一刀宰了你比较好,以绝后患!”
欧阳琪刚刚说完,周道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都说你欧阳将军你鲁莽愚钝,有勇无谋,老朽今日看来,你还真不简单啊。”
欧阳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说什么?是谁在背后如此诋毁本将军”
“将军,不要性急,诋毁你的人,不早就死在你刀下了吗!欧阳琪,你就不要再演戏了!”说着周道一用劲,就把欧阳琪那拿刀的右手,给推了开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一开始,就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老夫身上,还搬出八年前的事情做幌子,你不就想借着来普陀寺的机会,除掉赵无双吗。”
欧阳琪冷哼一声:“周大人,真不愧是工部尚书,巧舌如簧,信手拈来,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与赵无双兄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同手足,自从康王议和回来之后,我们一直护卫在皇上的左右,我要是想杀他,何必等到今天。”
“这就要问欧阳将军你自己了,谁不知道骠骑大将军岳飞需要一名北伐的先锋,圣上近日一直在物色那个合适之人,除了赵将军,还有谁能与你欧阳将军争宠呢!”
欧阳琪听了后,又重新把刀架了回去:“你少他么的给老子使诈,你以为你多清高,秦大人马上就要升为太尉,尚书令一职必定要有人继承,周大人难道没有动过一点点凡心,我听说刘大人生前,已经投诚了王太傅和司马丞相了,你就能坐得住?”
“将军你是在欲盖弥彰吧。难道刘建生的死与你也无关吗?”
“什么?刘大人。”欧阳琪哈哈狂笑不止:“你要是硬说赵无双的死与我有关,或许还有人盲从,可是你要把刘大人的死,也扣在我的头上,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将军,你以为老朽那天没有听到,你和赵将军的窃窃私语吗?”
欧阳琪大吃一惊,吞吞吐吐说:“我……我不太明白你……你的意思。”
“哼,你和赵将军二人,一直担心我和刘大人,有天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所以你们索性先下手为强,欲合谋先将刘大人杀死,然后将所有的罪名,都往老夫身上扣,可是这样一来,无疑就暴漏了你们自己,让老朽判断出谁是凶手,然后禀明皇上,于是为了自保,你先将与你和睦的赵将军害死,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计划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老夫身上,最后来一招,贼喊捉贼,让老夫死无葬身之地,高,真高!老夫真是低估了你欧阳将军。”
欧阳琪听完,竟然直接鼓起掌来:“哈哈哈,精彩,太精彩了。说的比京城那些说大书的还要精彩。好,周大人,我欧阳琪,向来认为你是德高望重之人,平日里也是敬你三分,既然你认定我就是凶手,那么如果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那就是承认了罪状,我欧阳琪不怕死,可我不愿意被小人冤枉屈死,周大人,那我就看看,你是用什么手法来将我杀死的,可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被我抓住,那可就别怪本将军的刀快。告辞!”说完,欧阳琪收回自己的佩刀,离开了周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