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晚无事之后,次日清晨赵构一行就得到了两个坏消息。马棚内的所有马匹今早都误食巴豆,腹泻不止,还有就是昨日雷雨,山溪涨水,山路被淹。无奈之下,赵构只能宣布继续在普陀寺住上一天。
当大家都以为这些都是意外的时候,只有丁逊知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马匹吃了巴豆,绝非偶然,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凶手不想让他走,那么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查出事情的原委,还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丁逊知身为刑警这么多年,逐渐养成了不查清楚真相不罢休的习惯。
丁逊知一想到凶手既然可以轻易的在马匹的饮食中下药,那么同样也可以饭菜中下药,一想到这里,丁逊知急忙往厨房走去。
让丁逊知心安的是,掌管厨房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神赵灵熙。虽说美女也会杀人,但是丁逊知每每看到赵灵熙这张清纯碧透的脸就会否定自己的假想。
“早啊,灵熙姑娘。”
正在切蔬菜的赵灵熙看到丁逊知走了进来,便放下了菜刀,问丁逊知;“你来厨房做什么?”
“我来厨房看看,有没有被人下毒,今天早上马匹被人下了巴豆,不过还好,我更有时间查出真相。”说着丁逊知打开厨房里面的各种瓶瓶罐罐,包括调料品、酒之类的闻了起来。“你盯着我干吗?”
“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查出真相,却总是来找我,莫非,你觉得我是凶手?”
丁逊知心想赵灵熙肯定误解自己了,自己来找赵灵熙更多的是想和赵灵熙多相处一会,绝非什么查案,查案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于是微微一笑解释:“每个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包括我自己。”
“小虎,小虎。”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丁逊知一听声音就知道,又是自己的老虎妻子追过来了。急忙往灶台里面一蹲,赵灵熙也算配合,走到了灶台上,去熬锅内的粥,拿起盖灶台的木盖挡住了丁逊知露出来的脑袋。
其实张梦瑶早就看到丁逊知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如今看到了赵灵熙,便更加的确定丁逊知就在这里,于是质问着赵灵熙:“喂,他人呢?”。
“谁啊?”赵灵熙装作并不知道张梦瑶在说什么。
张梦瑶也不指望找赵灵熙能告诉她,凡是得靠自己,于是就在厨房里翻了起来。“少奶奶,少奶奶……您别乱闯了。”跟在张梦瑶的身后的二宝想要阻拦,却怎么都拦不住。在乱翻了一通后,张梦瑶并没有找到丁逊知的人,失望的走了出去。
“她走了,你可以出来了。这么好的妻子,有什么好躲的。”
丁逊知一听,心想:该死的二宝,这下自己泡妞的计划算是完蛋了。连忙站起身来向赵灵熙解释:“你别误会,,谁……谁会娶老虎做妻子。”
赵灵熙听完之后,瞪了丁逊知一眼,说:“我有什么好误会的。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虽说赵灵熙每次都是这么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的,但是这就是丁逊知喜欢的类型,他从初中开始,追的女生都是向赵灵熙这样冷艳的,因为他觉得越是冷冰冰的女孩,就越有神秘感。相反,像张梦瑶那样热情绽放的女孩子倒不是自己心中的择偶对象,虽然张梦瑶长得也很好看,但是跟赵灵熙一比,就显得暗淡了一点。
丁逊知见赵灵熙都这样说了,也就没什么可以说下去了,还是以后再找机会,至于查询饭菜是否被下毒,丁逊知在和赵灵熙聊天的时候,就已经都查看过了,没有什么异样,一切正常。
刚走出厨房,丁逊知就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一想自己两三天没碰荤了,一模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丁逊知闻着味道找了过去,原来是二宝在烤鸽子,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喂!”丁逊知拍了一下二宝的肩膀,准备吓他一吓。
佛门禁地不宜荤腥,二宝就像一个和尚偷偷摸摸开荤一样,被这么一拍,直接吓的把鸽子都扔在了地上。转头一看是丁逊知,提起来的下也就算放了下去。
“胆子挺大啊。我们在查案,你在这里吃野味。佛门之地,杀生,吃肉,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
二宝一听之后,就大喊冤枉,说这只鸽子不是自己杀的,捡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心想与其死了浪费了,还不如给他补补油水。
“什么?捡的?”
二宝指了指身后的一片树林,说:“就在那边,有好多只呢。”
于是丁逊知跟着二宝,来到了二宝说的捡鸽子的地方,发现有十多只鸽子死在草堆里,而且每只都被割破了咽喉,并且给放了血。
丁逊知心想,不可能平白无故死掉这么多鸽子,而且还被放血,难道是有人想用鸽子的血做什么文章,但是回头一想,赵无极房间的血应该是人血,不可能是鸽子血,自己这么多年破案的经验,如果连人血鸽子血都分不清楚,那早就被待业回家了。会不会是自己在案发现场漏掉了什么呢。丁逊知准备回赵无极的房间看看,虽然过了一个晚上,也许运气好,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丁逊知来到赵无极的房间的时候,里面早就有人了,而这个人就是元芳。元芳昨晚想了一夜,觉得案子确实有点蹊跷,所以大清早的又来案发现场看看。他在赵无极的房间里面不停的踱步,可怎么都想不出来凶手是如何在密室内杀人的。正当要走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丁逊知。
“怎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发现吗?”
丁逊知一看是元芳,心想:这小伙子还算勤快,看在他这么认真的态度,就算给他一点奖励,给他一点提示吧。于是对元芳说:“刘建生他不会是凶手。”
“丁逊知,丁神算,人命关天的事情,你竟然又用直觉来判断,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草率了吗?”
丁逊知一听元芳这话,顿时不觉可笑:“我草率?那你就是草菅人命了,你什么都没想好,就判定别人有罪。你有想过刘大人的感受吗?如果换做是你,就因为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就被判定为凶手,你觉得合理吗?我告诉你,不在场证明是可以伪造的。第一,‘时间性’伪造,第二,‘地点性’伪造,第三‘人物性’伪造。这三种是最常见的伪造不在场证明的方法。”
“什么……性伪造?”元芳被丁逊知这种现代理论搞的一头雾水。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说简单点就是,花瓶破碎的时间,真的是凶手作案的时间吗?按慧心师太和衍文师太所说,他们一听到花瓶落地就推门进去,请问凶手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离开密室的呢?”
元芳听了丁逊知说的这番言论后若有所思,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心里又不服丁逊知:“我只是怀疑,还没有下定论,而且皇上给我三天的时间彻查此案,怎么,你有兴趣和我再较量一下吗?我一定可以赢你的。”
“哈哈。”丁逊知突然大笑起来:“难怪有人说你是好斗的公鸡,喔喔喔。”说完,就学着公鸡走路的样子,跑出了赵无极的房间。因为丁逊知来到赵无极的房间就知道,现场已经全部被破坏了,而且这房内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鸽子血扯上关系,所以就算留下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公鸡?我怎么可能是公鸡嘛。”留在房内的元芳不思其解的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