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丁逊知一行三人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游遍了半个西湖。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按照二宝说的行程,这时候,丁洛想必应该在秦桧府上用膳了。
张梦瑶还是挺怕丁洛这个公公的,丁逊知一把丁洛拿出来,张梦瑶便一下子文静了很多,只管吃着自己手中的棉花糖,也不再多嘴了。丁逊知感觉,仿佛这个世界都从此安静了。
“看看看,天都黑了,再不去找我爹,他吃完晚饭一走,我们只能等着挨骂了。”
方才在游玩,二宝没去想白天在德云堂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丁逊知了不起。“少爷,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京城四少,通通都给比下去了。”
二宝这不说倒好,这一说到提醒了张梦瑶。
“小虎,我说你这察言观色的东西从哪里学来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啊。”
丁逊知心想,老子怎么说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刑警,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饭吃。虽说自己没有高科技设备,但是凶手也没有高科技的作案工具和手法啊,所以还是可以画上等号的。
当然自己穿越的这个消息肯定不能告诉二宝和张梦瑶,要是被他们知道不被吓坏才怪呢。如今被张梦瑶这么问起来,也只能随便打个马虎眼了:“你相公本事多得是,但是我最最厉害的本事你肯定不知道。”
“是什么啊?”
“来。”丁逊知示意张梦瑶走过来。
张梦瑶也非常好奇,于是乎便走了过去。
丁逊知在她耳旁轻轻说了一句。只见张梦瑶听到之后,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脑门,口中还不停的说:“无耻,不要脸。”
“少爷,你跟少奶奶刚刚说了什么。她怎么一下子这么反常。”
“你猜啊。”二宝不太懂丁逊知的意思,摇了摇头。“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说完丁逊知拍了一下二宝的脑袋。
“普陀寺的大仙啊,我给你们进贡来了,求您了。”这条街的一个角落上聚集了很多妇人,他们都跪拜着,好像再烧什么东西。
“啊!小虎”张梦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窜身的躲进了丁逊知的怀抱里面。丁逊知只觉得芳香扑鼻而来,忍不住的将手放在了张梦瑶的双峰之上。
张梦瑶被这么摸着竟然没有感觉,只是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而且浑身发抖:“猪头,好恐怖,好恐怖啊。”
丁逊知放眼看去,原来是那些妇人在祭拜神灵,梦瑶所说的猪头,只不过是妇人们的贡品罢了。
“普陀寺的大仙哪……”之间那些妇人不停重复的念着这么一句话。
“猪头。”二宝一看到猪头就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肚子早已经咕咕直叫:“少爷,我饿了。”
“又饿了?又要吃?你说你们一个只知道吃,一个只知道。”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张梦瑶已经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了“只知道,不知道了。你说你二宝,耽误了我多少时间。”
“我的错。”二宝又一次背上了黑锅。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走了,吃饭去了。”张梦瑶看起来知道秦桧的府邸怎么走,要是不知道也不会在前面带路了,还走得这么快,估计完了一天,饿坏了。
“大仙啊。求求您了千万不要伤害我们一家老小啊。”
普陀寺?丁逊知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先不管了,还是先去见丁洛要紧。
尚书府内,秦桧和丁洛早就已经开饭了,他们早年间都是当朝太傅王珂的学生,同窗十多年,感情深厚的很。
“来,丁兄,我们再干一杯。”
“好,”两人一口而尽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秦兄啊,关于此次面圣,关于皇上封禅祭祀遭天谴之说,你有什么看法哪?”
“哎呀。”说到祭祀典礼,秦桧无奈的摇着头:“景象可怕呐,士兵的尸体烧成碳骨,最可怕的是摆成了几个字。”
“这个我有所耳闻,是‘昏谴’二字。”
“怎么?丁兄另有高见?”
丁洛点了点头:“虽然是我的猜度,但我觉得此事绝非什么天谴之说,如我所料不错的话,定是想颠覆我大宋江山,觊觎皇位之人所为。”
秦桧好像想到了什么,被丁洛这么一说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就镇定过来:“丁兄虽然远在他乡,却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呐,来来来,丁兄,我们再干一杯。”
“秦兄,我听说皇上要去普陀寺礼佛祈福?”
秦桧回答说:“确有此事,这普陀寺虽说年久失修,但是马上就要到了靖康之日,皇上此去正式为了给先皇祈福。”
“但秦兄,知道那普陀寺里面住者何人?”
秦桧知道丁洛说的就是徐阿娇,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丁兄的意思是?”
丁洛也没多想,以为秦桧当真不知,便提醒道:“徐阿娇!”
“这个知道,这个知道啊。”秦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哪个大臣出的馊主意,好端端的灵隐寺不去,非让皇上到普陀寺进香,秦兄,贵妃娘娘的前途堪忧啊。”
“这。这”秦桧捋着自己的胡子苦笑道。
“爹。你叫我?”从门外走进一位男子。
“芳儿,来,快快参见你的丁伯父。”
父亲有令,莫敢不从。元芳将手中的折扇收好,插入腰中,弯下身去,双手抱拳:“晚辈元芳见过丁伯父。。”
“贤侄,不必多礼,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来快坐快坐。”
秦桧对自己这个儿子甚是喜欢,见丁洛如此夸奖,难免心中大喜,但是口中还是需要有一定的客套:“不要夸他,不要夸他,这小子性子傲得很呐。”
“傲好啊,有傲骨方能成才。我家逊知可比他差远了。”
“对了,逊知跟元芳年纪相仿为何他没有前来啊,丁兄你难得来一次京城,怎么也得让他们晚辈见上一面哪。让他们义结金兰。”
“哈哈,秦兄抬爱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一天到晚不读圣贤书,净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哪像元芳啊,满腹经纶,一表人才,实乃我大宋的栋梁之才啊。”
元芳被长辈这般夸奖,实在不好意思,便站起身来,对丁洛说:“丁伯父,您真的过奖了,侄儿敬您一杯。”说着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老爷。”只见一个尚书府的家丁走了进来:“门外有位公子求见。”
“公子求见?”秦桧想了想自己并没有约什么人,便对家丁说:“本大人今日家中有贵客款待,如果有事,让他改天再来。”
“他,他说他姓丁。叫什么知。”
“等等。”丁洛喊住了这个家丁,“是不是一个少年,旁边还跟着一个书童?”
家丁回答说:“没错,还有一个人,一个长相俊秀的公子。”
“长相俊秀的公子?”丁洛一时间有点犯糊。
“丁兄,逊知跟你一起前来的吗?。”丁洛摆摆手,示意不是。“哎呀,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诺。”家丁得到命令,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