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一三八年,绍兴八年初,高宗赵构继位第十一年。宋高宗决定在浙南雁荡山光明顶及山脚下大兴土木,建成方圆二坛,欲率文武百官进行首次定都之后的封禅,一来祈祷上天,庇佑大宋江山,二来从此树立皇威,从而收回由宗泽旧部的兵权,稳固自己的地位。
此次封禅典礼的大小诸事,赵构都交给了礼部尚书许宗良一手操办。由于此次封禅是高宗定都以来第一次与万民同庆的大祭祀,许宗良不敢有丝毫怠慢,期间参阅了从始皇帝开始及历朝历代封禅之礼仪,遂建成方圆二坛。
山下为方坛,即地坛。形如磐石,取四面八稳之意,实意是保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山上为圆坛,即天坛。坛上塔台高耸入云,且四周镶嵌鎏金,寓意着大宋,欲与天齐,日月同辉。
此消息一经传开,就引起了全国上下的一片欢腾。
泉州虽说离临安有千里之遥,但是这祭祀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三天就传到了,泉州知县丁洛府中。
随着消息而来的还有赵构身边的贴身太监,只见此人带着其一干手下,不顾捕快的阻拦,硬生生的闯入了县衙。直接来到府衙后院正厅。
“快去,把你们丁大人叫出来。”
外面的捕快不明事理,见此人如此蛮不讲理,不经通报,就闯入了县衙大门。正准备拿起审问犯人使用的杀威棒,准备将其赶出县衙。
听到外面喧闹,正在书房读书的丁洛,放下了书本,快步走到了声音来源的正厅。
“住手,王奇、赵九。此乃贵客,还不速速退下。”丁洛好像认识此人,急忙示意让手下退出去。
“不知海公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原来此人正是赵构身旁的贴身太监,虽说无官无职,但是其威望却不亚于朝中的一些大臣,就连正四品知府都要给他一个面子。
海公公见丁洛替手下赔礼道歉也不深究,因为此次来泉州是奉了赵构的口谕,所以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丁大人,咱家奉了圣上的口谕,让您老人家前去京城述职,并有要事相商。快马已经备好,希望丁大人即刻随着咱家启程吧。”说着海公公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这。。”丁洛犹豫的说道。
看见丁洛有所迟疑,海公公回身问丁洛:“大人还不随着咱家启程,磨磨蹭蹭是何道理?”
“海公公有所不知,今晚是犬子逊知与张家小姐的大婚之日,在下身为人父,这。。”说着丁洛从袖子中拿出一叠银票向海公公手中塞去。
这海公公是见钱眼开的主,见到这么一叠银票岂有不动心之理,忙应声说道:“这江南向来都是多雨天气,路上避雨耽搁一天,也是情有可原,相信圣上必会理解,您说呢,丁大人?”
这丁洛为官二十多年,岂会不知海公公的言外之意,连忙点头说:“海公公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如不嫌弃,请各位大人,今晚到府上喝杯喜酒,届时。。”说完,丁洛又用手凭空画了一个金元宝的图形。
没来泉州之前,赵构让他前来口谕丁洛,本想是个没有油水的苦差事,没想到转眼间,就盆满钵满了,岂有不乐之理。
“好好好,届时咱家与几位兄弟定会前来。”
夜色阑珊,星光点点,初夏的夜晚乍暖还寒。
泉州知县的府邸后花园青草地上,传来男女说话声。
就听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道:“少爷,今天可是您…洞房花烛之夜,您要和奴婢…那个…,少奶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别管她!亲亲宝贝,快把你那**手段都拿出来,少爷我等不及了…!”说着男子便脱下了裤子,将铛內之物拿了出来。
接着,就是刺啦一声嘶裂衣衫的声音和女孩的轻声惊叫,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声。
忽然,满天星斗中,有一个慢慢越变越亮,亮得刺眼!
就在这时,那少爷身子一挺,发出了痛苦的**。一动不动了。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冥冥夜空中射下来,照在这男子的身上,光芒四射,如神仙下凡一般!那女婢先是闭着眼睛喘息着,配合着少爷的动作,忽然发现少爷不动了,微觉诧异,她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发现刚才少爷脸色的变化。
少女等了片刻,见少爷还是没动,这才慌忙张开眼,只见少爷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好像中邪一样,于是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是奴婢配合的不好吗?”
“啊!”的一声尖叫,只是这声音却不是婢女发出的,而是骑在婢女身上的少爷发出的。
少爷急忙拔出插入的婢女**的长枪,胡乱的套上了衣裤,惊慌的往外跑。
跑到后花园门口,一个花白胡须老者从黑暗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这少爷:“逊知,你这慌里慌张的在做什么?不好好的去洞房,跑到这后花园做什么?”
这叫逊知的少年转着脑袋四下张望:“我…我这是在哪里…?”
“混账,傻孩子你说什么胡话。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怎么梦瑶又欺负你了,把你赶出了洞房?”问话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丁洛。
逊知一愣,盯着丁洛和自己的衣衫,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我…我…”
他为什么这副神色呢,原来,此丁逊知非彼丁逊知。
他原来是现代社会某市刑警队的一名警察,这天野外山上某地发现一具无名尸体,他奉命跟随前往勘察现场。走在山路上,内急到路边草丛里小解,一道白光无声无息从天而降,瞬间将他给吸走。
他只感觉到身边电光闪闪,斗转星移,世界飞速在自己四周旋转,不知过了多久哄的一声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后花园里,并且和一位赤身裸体的姑娘在做男女之事。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又十分刺激的词汇:?时空隧道?相对论?时光旅行?
奇怪了,要是时空穿梭,那自己就应该穿戴现在的那身警服啊,怎么变成了长袍了?看样子,这老头好像认识自己,还叫自己傻孩子,而那位少女竟然叫自己少爷,难道是个富贵人家?
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要么就是自己的相貌与他们的少爷很相象,要不就是自己压根就是借尸还魂!
不对,这世界上哪有鬼啊,自己可是写了好几年入党申请书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我们的党可是信仰马克思主义,是无神论者。
既然没有鬼魂,那自己这又算哪档子事呢?穿梭时空还是借尸还魂?对了,好像有部电影,说一种时光机器可以把人的身体分解成分子结构,时空,到历史某个时刻再重新组合。难道自己也是这样吗?
他猜对了,原来,他小解的时候,他的头顶外太空里正好有一架天外来客UFO星际旅行路过地球,时空机器出了小毛病,意外开出了一道时空隧道,正好击中他了,而对他这个生命体,时空机器却只是将他与古代这位刚刚这位正在**的丁逊知进行了大脑兑换。
也就是说,这位古代少爷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少爷的大脑,已经换成了他的大脑。所以,并不是借尸还魂,也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时空旅行,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大脑进行了时空旅行来到古代,替换了一位古代少爷的大脑。
外星人虽然发现了这个错误,却懒得管这种闲事,开着UFO溜之大吉了。所以这件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洛奇怪地望着他,问道:“逊知,你没事吧?要不要找郎中给你瞧瞧?”
丁逊知惶然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身上零乱的衣袍,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心想,逊知,我的名字叫逊知?没有姓逊的,这两个字好像只是名,那自己姓什么呢?问自己这话的,看上去好像电视剧里的老爷,不知道是谁。
他心里还一直在那些词汇的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心中一个念头就是,情况不明之前,不能乱说话,别让人当成天外飞仙抓起来拿去展览,那就完蛋了。活动了一下手脚,摇摇头,笑道:“我…我没事…”虽然在笑,可这笑容干巴巴的,因为他还没从这的震惊中回味过来。
丁洛见他脸色有异,还以为他那被媳妇赶出洞房丑事被自己发现,羞愧难当,见他东张西望,这身体倒没有什么问题,便微笑道:“没事就好!来爹带你回洞房,这梦瑶平日里欺负你就算了,没想到这洞房之夜还这样。”
“洞房?”丁逊知惊喜交加,自己的****运看来很不错,一回到古代,就赶上洞房花烛,哈哈,真是爽啊,就是不知道丁洛口中说的梦瑶是怎么样的一个姑娘,好不好看,不过既然能嫁进这大户人家的姑娘想必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转过重重亭台楼阁、回廊亭榭,这才来到一处小院子。
这小院子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花的喜字贴在墙上门上,一派喜气洋洋。
丁逊知又惊又喜,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