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识的高深程度超过了他的学识,那老师一愣,终于意识到在他眼前可以流利背出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学生绝对不是个白痴,把通知书还我,说:“你去操场找葛老师吧。”
我暗暗抹一把汗,心想幸亏这丫是个白痴,不然还真过不了。因为我把狭义相对论跟广义相对论弄反了。
在操场上,我找到了那个胖胖的葛老师。他看一眼通知书,说:“你就在我班吧。”我就在了他班。
当军训结束后,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个学校还是有新校区的。
某天,辅导员们将我们召集到一起,大手一挥,说:“向新校区出发!”动作里极具董存瑞的气魄。
校车,八辆,就承担起了输送我们5000新生的艰巨任务。
因为对老校的失望,铸就了我对新校的渴望。所以,当我终于坐上车开往新校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车上有个漂亮的MM。即使法雷在用怎样猥亵的眼光看着她。
终于到达新校。
1700亩果然非虚,惹的大家一阵惊叹,车上那漂亮MM就说了一句:“真大!”
我的意识总会比别人快一步的,我接上,说:“真荒。”
那MM先看我一眼,然后又看学校一眼,说:“还好,总是有几棵树的。”
我心想她怎么这么容易满足,通知书上那百分之六十的绿化率难道没有对她造成一点影响?我尚未琢磨出一句漂亮的话,我对漂亮MM说话总是要说漂亮的话的。那MM就说了:“同学,你很倒霉哦。”
我想我怎么倒霉了?就绅士的一笑,说:“不好意思,到目前为止,我自认为自己还很好。”
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到了不妙,接着就感觉一阵水喷射到脸上来。是我包里的可乐。可我明明没有打开的啊。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还是意识到了,绝对是那个MM倒的鬼,我恨恨的瞪她一眼。想这MM怎么这么小心眼。
那MM忽然款摆着走了上来,一把拿过我可乐,在手里一握,我就看到可乐拉环又恢复到了未打开状态。
魔术?我惊住。
那MM却一笑,转身离开。
在到达宿舍的时候,我看见那MM进了2号宿舍楼。
来到宿舍,已然住进了几个人。一个面容黑黑的说:“那个床可以。”
我感谢的点点头,将铺盖扔在了那个床上。
然后那黑黑的说:“吸烟不?”
随即拿出了一盒红金龙。
我一看,靠,三块五一盒,不吸,于是说:“谢谢。我不会。”
那人随即就要收起,法雷这时候却刚好来看我,二话不说,利马接过烟,说:“谢谢。”
那人似乎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烟不点上是不能吸的,就拿出火机,小心翼翼的给法雷点上,然后给自己点上,两人又小心翼翼的去阳台吸。
我无聊的看一眼宿舍,心里却想起了那个在车上的漂亮妞。
于是我走到阳台上,问法雷:“那个妞怎么样?”
法雷立即知道我说的哪个,如果你在一个小时里一直盯着一个女人看,你也会知道。法雷说:“啊,那个啊,胸是小点……但综合来看,还是可以的。”
我一皱眉头,那MM最后表演的那手还是真高深莫测。是不是以前学过魔术?
我点点头,说:“恩,确实不错。虽然脾气是可能大点。但……恩,仍不失为一绝色。这个妞,我泡定了!”
法雷马上鄙视的一笑,说:“请问大哥,你知道她哪个班的吗?”
我摇头。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我仍旧摇头。
“那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人吗?”
我还是摇头。
“一万多人里你认为你遇见她的可能性有多高?”
我只能再度摇头。
法雷最后扭头一笑,用他的标致性动作宣告了他质问的结束。
在法雷的质问里,我知道了自己泡那MM的可能性变的极低极低。
那黑黑的同学看我们一眼,扔掉烟头,说:“我叫陈涛。”
我那时侯完全沉浸在对那MM泡不到手的失望里,没有听到他的话。
那同学看我没反应,提高了语调,说:“我叫陈涛!以前练武术的!”
我猛的一激灵,靠,练过的?脑子里利马想到了将来在学校里打架时的所向披靡,当然这前提是需要有陈涛的存在。
于是我恭恭敬敬的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练武术的人了,以后有事说话!”
我这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陈涛也说一样的话。
陈涛就真说了:“恩。有事你说话。哥们别的没有,功夫还是有点的。”在后来的三年里,陈涛就为自己这话后悔了,而我后悔的比他还厉害。因为每次打架都是我被蹂躏的最惨。
刚想下去打点水,宿舍里又来个同学,背一大包,个子很高,180多,将包往上铺一扔,就走过来,说:“大家好。我叫刘栋刚。”见陈涛要掏烟,又说:“我不吸,不吸……”手却早已伸过去,将陈涛想要缩回去的手拽了回来。
点着了,悠然吸一口。盯着窗外看良久,突然说:“那边建的什么?”
他指的是东南方。
“应该是教师宿舍楼吧。”我说。
“唉,”他叹息的摇摇头,似乎心忧天下的样子。
我们忙问:“怎么了?”
他看我们一眼,说:“我生平对风水是挺有研究的……”
我想,娘的20不到,还生平?
却听他又说道:“中国最讲风水的就是坟地,从古代氏族部落到现在五千年,这门学问很深奥的,有些人终其一身都无从参透,坟地讲究方向,一般是座北向南,但该死的建筑设计师却在北和南都留了窗户,风水讲北方在风水五行上属于****,向北开窗使阴煞易入,一般建在坟上的楼都不会选这个方向建楼!你想建筑最重要的是地基,地基往上反煞气,而向北开窗又容易进入煞气。这个建筑楼,恩,基本就遵循了这个凶兆。放之古代,一般就是讲这个是幽明界的出口。用来招魂的。”
我们听罢一惊,这还得了?那岂不是夜夜碰女鬼?当然,倘若女鬼漂亮也就罢了,可如果是丑的呢?我的处男之身岂不就?
“不过,不用害怕。学校既然敢建,就一定放置了镇邪之法。应该没事的。”刘栋刚又道。
但是他的话已经深入人心,我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东南后山玩。尤其是在跟某位MM去逛的时候遇见了女鬼,更将我吓的好一阵子不敢往东南方向看。即使是那位MM将女鬼收化。
气氛很压抑,大家没有话语,却只有一个共同的动作—不停的吸烟。半会,涛哥的一盒烟见了底。
法雷见没烟了,悲哀的拾起地上一个烟头,吸两口,往后一抛,道:“走,吃饭去。”
而我则突然问一句:“餐厅在哪个方向?”
法雷一指,我就看见了餐厅是在正北方。
还好还好,我轻轻舒口气,跟着法雷去向餐厅。
卖的东西是挺多,我立即为大学里食物的丰富吸引住了,但,当我尝了一口时,立即体会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的正确性。
价钱贵,但质量差,似乎学生的钱就真的那么好赚,卖菜师傅慢悠悠的盛着菜,满身肥骠就一颤一颤的。
吗的,我暗骂一声。
法雷突然问我:“我们是不是交了保险?”
我点点头,正奇怪法雷为什么会问这个,法雷却突然走上前去,手里就拿着自己刚买的那根鸡腿。
我知道那鸡腿吃出了鸡的另一个部位的味道—鸡屁股。但,我们刚来,似乎该低调点吧。而且最为关键的就是,那卖鸡腿的师傅也太壮了点。
我悄悄拔脚,随时准备在发生寡不敌众的时候开溜。
法雷慢慢的走向胖师傅,气势汹汹,我估计这小子是要发彪了,可是对于他的发彪,我认为后果只会有一个—被更彪的胖师傅收拾掉。一旦他被收拾掉,那么我作为池鱼,就极可能被殃及到。所以我目前要做的不是准备给法雷收尸,而是溜。
似乎胖师傅感受到了来自法雷的压力,抬起了头,瞪着渐渐走向他的法雷。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过了好大一会,我以为法雷就要爆发了的时候,却看到法雷作出了一个令我狂晕的动作。
法雷令我狂晕的动作就是,他突然上前一把握住了胖师傅的手。一脸贱笑的说:“师傅,您辛苦了……辛苦了……”
胖师傅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下愣住,只是随着法雷的摇晃呵呵的笑。
法雷松开手,道:“师傅,这鸡腿,太好吃了!能作出这么好吃的鸡腿,您的厨艺绝对……”法雷说着翘起了大拇指。
那胖师傅似乎不好意思了,说:“哪里哪里……都是小本事。混饭吃而已……”
接着胖师傅询问法雷家哪里的,法雷却反过来问胖师傅。
胖师傅说我地的,法雷立刻作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说:“哎呀,怎么会这么巧?我也是那里的!”
胖师傅怀疑的说:“听你口音,怎么不象啊?”
法雷立即解释:“说普通话都这样……入乡随俗不是?”
胖师傅点点头,两人异常亲热的聊了好大一会。末了,胖师傅突然拿出一根超大的鸡腿,说:“那,给你这个。。这个新鲜……而且大!”
法雷二话不说,接过,咬一口,赞一声,走了回来。
我一脸鄙夷的看着法雷,说:“你娘的怎么这么没有气节?”说着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鸡腿。
看见胖师傅在看,我忙咬一口,向胖师傅一竖大拇指。就因为这个动作,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跟法雷买的鸡腿都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