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蹄子肯定是同伙,速速抓起来。”那烂了一个大窟窿的柴门因为一道极粗鲁的劲道,使劲的砸向床上,咔嚓一声,门是彻底报废了。
王雅只觉着被一道钝力击中,她感觉着头顶处哗哗的热流,猜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定特别激动,不然那人的脸为什么会都贴在她的脸上了呢。
只不过,只不过,她耳朵里除了轰轰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我想我以后也用不到那把伞了,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吧。”王雅在离开院子的时候,挤出最后一丝清明,朝着管她的粗使婆子说道。
原本来扣押王雅的管家就生着气,想着这次就是来处死这个贱人,没半点油水,有诸多不情愿,一听王雅的最后嘱托,拿起伞来,也没看到伞里有什么玄机。恨恨的将伞扔到一旁。
粗实婆子和王雅相处了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然知道王雅不是个随便说话的人,看着管家那样发泄,只是将头藏的更低,一副恭敬模样,但却悄悄向王雅递了一个眼色。
小芹,我能为你做的只能这么多了。那伞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伞下埋的钱,她应该会送到你家,你弟弟的学费这下就有着落了。
别担心,这钱她一定会送过去的,否则怎么能从我这里得到东西呢。
王雅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被绑到一个架子上,看样子已经绑了多时,自己的手腕已经失去了知觉。咕噜噜,王雅看到一团东西朝着自己滚过来,滚到了自己脚下。
一股腥腥的血腥味立时散开,传到鼻尖。
啊!哦!王雅急忙缩脚,急忙干呕了起来。
那滚到脚下的人头,青紫青紫的,眼睛瞪的老大仿佛随时都要瞪出来一般,还挂着一行血泪。这人生前,不知受了多少酷刑。
“醒啦!”粗噶的声音传到王雅的耳朵里,吓了她一跳,若非此人说话,倒是真没注意到不远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他的整个身子被桌子隐去大半,脸也被灯光照耀的明晦不定。
终于,他拨了拨桌上的灯芯,让这个房间明亮起来。王雅努力不去看脚下的那颗人头,但是依然无法忽视长长的一道血迹,还有上面一些无法辨认的人体组织。
啊!唔!王雅只觉着自己的胃在剧烈抽缩着,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了一把,绞痛。
啧啧!堂堂王灵公子竟然是个胆小如鼠之辈。王雅虚弱而又震惊的看向那人,此人相貌平凡,留两缕八字胡,身高五尺,体型硕大,身着一个更加宽大的绸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来肌肉纠结的胳膊。
王雅确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在做什么,手法老练,动作不急不许,很有节奏,不快一分,也不会慢一分,认真而专注的像在做一件极为有艺术感的事情。
嚯嚯嚯……他在磨刀。王雅背后飕飕的冷风吹。那刀不大,却极是细长,刀刃极薄,像极了手术刀,但又比手术刀多了一个钩。
“这是剔骨刀。”
“是大将军让你抓我来的?”
“果然是将军看重的人,很聪明。”那人站了起来,走近王雅,开始在王雅身上比划。
“这样划下去,可让你胳膊与身体间齐齐断开,血流如小溪,可让你再活五个时辰!”
“从这根骨头上方两寸切开,可以拿出你身上最漂亮的骨头,而且保证你血喷如泉,并让你欣赏着自己的血雨三个时辰。”
“当然,如果从这里滑下。”那人话顿了顿,但王雅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那把刀子的锋利。刀过之后,她才感到刺痛,那柄刀上缓缓凝结出一滴血滴滴落。
“可如果,这样,就太便宜你了,你只需要听自己几个破风箱般的呼吸几下便死,没有一丝。”那人笑得极其变态。
“变态!”王雅心中暗骂道。
那人开始向王雅身上摸去,王雅感觉不到亵渎,从那人专注的神情中,王雅看到一股让她绝望感倍生的疯狂。
手掌极为厚实且粗粝,如火一般,像是在寻找穴位一般。
只听他道:“我点下的这些穴位,可让你身体之上喷出灿烂的小血雨,我将你手、脚、腿割下,这些地方不会流下半滴血。”
只听他还继续说道:“原本我想让你完整的死去,结果将军不让,我只能这样保留你一些最美的地方。”
王雅惊悚的望着他,脑袋中飞快的想着办法,这一次,让她联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绝望的羔羊》,可这人比那个变态更加恶心不是吗?她的身体随着被点了的穴,血液都凝固住了般。
她要冷静,越是这种变态的人,越容易找到弱点,要冷静,要冷静。王雅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尽量忽视身上麻经搅在一起的痛感。
“你的这种方法并不是让人感最痛得死法。”
“当然,剔骨才是最痛的,但是像你这样的身体,我不愿意破坏。”那人阴森森的笑道,“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改变你的死法。”
“哼,我看你是怕啦。有本事,你就放我下来,咱俩比一比,看看我们俩谁能将对方先杀死,而且切处平整,血流不多。”王雅道。
显然,他动心啦,这似乎更加刺激。
王雅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又活动活动了脖子。
那人直愣愣的盯着王雅,那门被他壮硕的身躯挡得死死的,显然只有杀了他才能够逃出去。
“好,第一下,你先在我身上下刀!”
“比赛规则,谁若先让对方流血便是谁输?”王雅继续补充了一句,然后就胸有成竹的挺起胸脯。
那人嘿嘿一笑,上前了一步,这游戏让他觉着好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