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宅的事情怎可劳烦夫君费心。”窦大小姐完全不理会公子霖的怒气,笑吟吟的十分自然的站在公子霖的身侧。
“事是我让忠叔做的。内宅最忌居心叵测的恶奴。得知张管家被害,我便和忠叔商量了这一计,当时我还劝忠叔,莫做,太危险。可是忠叔却只顾着内宅的安危,现在,现在,公子您来了,我的心也放下来了,一定要救救忠叔呀。”窦大小姐柔弱的拽着公子霖的衣袖,语气变的脆弱而颤抖的说道。
公子霖听到这,皱了皱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就在公子霖已然默许的情况下,一道利箭堪堪划过王雅的肩头,擦出一道血印。只让这院中陷入了混乱,不知道从哪里放的冷箭,女奴们开始尖叫、四散奔跑,声音大到让人的耳朵刺痛,甚至有人耳朵流出了血。
侍卫们从屋顶全部跳了下来,起初还是制止,可是到最后,举起利剑纷纷向四周刺去。
王雅逼着忠叔下命令住手,可任凭王雅将小刀送入他的喉咙,他也未说出一句话,这些侍卫杀红了眼,她的身上已经大大小小5、6个小洞。王雅捂住伤口,被逼到一个角落里。
她看了一眼四周渐渐逼近的脚步、滴着鲜血的利剑,还有那三头五米之长张着獠牙的吊睛虎。今日,今时怎么看都是她结束的一刻。
可是她不愿意,她的消失只会让仇者快,她的妥协,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伤害。
“公子,可还记得我。”王雅瞥了一眼周围,提气出声。
这声音于这低矮错落、充满血腥味的院子里,如水滴玉盘,悦耳清脆带着一丝奢靡。这绝对不应该是这院女奴的声音。
那个已快要迈出这院子的人,身形猛然一顿。周围围上来的人也是身形一顿。
王雅此时眼睛已然合上,最后一眼她看见那三头突然发了疯向她冲来的吊睛虎被掀翻出去。
没错,她向他低了头。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置于一个她无法感觉到温度的怀抱。
“小奴,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可我对你的纵容,你不该这般去超了度。你那些月认识的人,我已经给了些钱财让他们去了边疆,只是那个几次不识像的人,我已下令处斩了。”
王雅已在这个充满这个男人味道的床上躺了好多天,她不想见到他,他却夜夜抱着她入睡,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她夜夜看着他酣然入睡的模样,少了那些高高在上,冷漠无情,就像一个自然地邻家大男孩,心中不是愤怒,不是疼痛,只有平静。
可是现在,当听到这话后,她猛然坐起,扑向了他,就像一只狼一样,咬向了他的动脉。
直到被汩汩鲜血堵住了她的喉咙,直到她苦涩的无法再下去口,她放开了他,她赤着脚离开了床。
“呜!”一声闷哼声,她撞的两耳轰鸣,抬头却看到,他嘴中吐出一口鲜血。
“你让我死!”她赤着眼,绝望的说道,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她这一切,她跌坐在地上。
“乖!回床上躺着去,坐在地上对你的身子不好。”公子霖轻哄着,却又霸道的将她轻轻抱起,一步一步带着她走到床前。
她空洞的就像一个瓷娃娃,蜷缩着。公子霖轻轻的抚着她的发,说道:“小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闹脾气呢!”
“看来,我错了,当初我不该让你出去。”公子霖低声自语道。但他却感觉到自己掌下的人,身子一僵。
也就是说,他在驯服自己!自己跌落谷底,自己在冀城的那些事,他都知道。王雅突然想到,自己周围每次出现的那些含着京城口音的人,那些都绣着同一图案的人。
“乖,把手指拿出来,都快被你咬断了。”王雅下颚一痛,这力道控制得很好,不会让她感觉到太痛,却也让她松开了口,手指被他拿了出来。王雅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疼惜。
“我恨你!”王雅瞪着公子霖。
“小奴,你难道还不明白嘛!”公子霖表情变了。冷然出声,站起声来。
看着他高高在上的背影。他在等什么,是在等自己求他吗?王雅想到自己前期为自己命运苦苦挣扎而受的苦,原来都是他在驯化她的一个过程,她一口血溢在了喉咙处。
“主人,快和点粥吧。”公子霖已经三天没有来过这里,等她醒来,便是这样一个怯生生的生得十分讨喜的小孩端着碗劝着她吃饭。
“你多大了?”王雅看着他,心中因这讨喜得小男孩舒畅了些。
“小奴今年6岁了。”小男孩一听自己的主人问他话,急忙将碗放在了旁边桌子上,然后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不应该在他身上有的奴相。
6岁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嘛。
公子霖你又拿这个向我暗示着什么。王雅随手抓起一个瓷碗扔向了门外。
“怎么啦!怎么啦!来人将这个不中用的奴才拖出去。”公子霖已经三天未来,这次来的是一个生面孔的婆子。看都未看床上的王雅,冲进来就指挥着人要将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带走。
“带走他给我试试。”王雅虚弱的下床,将小男孩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