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将那宝斋楼的房契、地契给了他。”冀宣向冀母禀告道,并将今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孩子,你做的很好!那宝斋楼本身就是亏本的买卖,给他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冀母停下手上敲着的木鱼,转身看向冀宣,安慰道。那烛光照在冀母的脸上,显得明灭不定,让人觉着她浑身裹着一层纱看也看不透。
也正是因为此,她才坐稳了冀家主母的位置,才能够在六年后,还能够为冀家添蓄香火,冀老爷纳的妾仅仅只有三个。
冀母继续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看好你的弟弟,他出气也只能等到杨度大儒走了以后,那时你也会随他远去,就没有人再关注冀府的名声了。”冀母的声音悠远而参杂着浓浓的期待之情。
“孩儿知道了。”冀宣拱手道。
“母亲,今天的问题我想到了现在,如果王灵是我,我相信会他会直断本源。”冀宣沉思了下说道。
“是呀,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闭嘴,你才能永远解脱,这件事情一定是要等到杨度大儒走了再做,请你大舅来办这件事,到时候好好布置一番,相信就算皇帝亲自查案,也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你现在就去准备吧,不用再等到三个月后了,早日除去,早日安生些。”冀母缓缓的说道,瞬间决定人的生死,但是语气平静的却像是在说家常,仿佛像在决定是明天去上香,还是后天去一样,颇有一番狠毒在里面。
“孩儿知道了。母亲,我想凭借那王灵的能力,说不定我们收回宝食斋时,生意已经好转了。”冀宣恭敬的说道,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真的很期待王灵在他面前死去,他会告诉他,他的生意都会由他接手,神不知,鬼不觉。
“明日四丫头的事你要办的隐秘点,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到时候老爷回来,我们就说她是与人私奔了。”冀母不忘纷纷道。
……
说到王雅,她回到梅府已经很晚了,下午好好规划了一下宝食斋的发展方向。宝食斋倒是和和望雅楼布局一样,均是二层楼。一楼是散桌,二楼则是包厢。
这次王雅不打算二楼依然是包厢,她已经吩咐了掌柜明天将包厢全部改为散桌。
“王小一,进来。”王雅出声叫道。
“大哥您叫我?”王小一早已候在外面多时,所以听到喊他的名字,他就直接进来了。
“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王雅挑了挑煤油灯,问道。
“明日丑时,冀府四姑娘将从侧门被送走。”王小一说道。
“嗯,你仔细盯着点,记下被送到哪里之后,回来告诉我。”王雅叮嘱道。
“好的,还有大哥您让我们物色几个有武艺的,我们已经物色好了,啥时候带给您看看。”
“明早就来吧!”王雅笑着答道,边为王小一现在的办事速度感叹,明明才到10岁,却干练老成,将会是自己以后的依靠。
烛光跳动,王雅靠在木椅上,安定满足,卸下浑身的疲惫。
明日,我要去见一下大哥,得让他想办法将那个铁公子的尸首弄过来。但愿明天这些人我能满意,一定要找个手脚利索的。王雅摸了摸下巴。
“丹儿,请陈伯过来。”王雅想了想说道。
“是,公子。今天让厨房里做了南瓜甜汤,您尝点?”赵丹儿端着瓷碗优雅的踱步进来,将汤放在王雅面前。
王雅喝了一口,赞叹道:“嗯,味道好的很,明早我也要喝这个。”王雅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赵丹儿,眼睛中流露的是满满的幸福。
赵丹儿高兴极了,温柔道:“明天我在让厨房里往里面加点食材,这样喝着更有营养。”有营养这词是王雅教给她的,她一听可是着迷了,最近搬出一堆医术在研究近乎痴迷,而且她立志以后要开个药膳房。
“公子!”陈伯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门口,明明就四十多岁现在却全部白发。
“陈伯,您进来吧!”王雅朝着门口招了招手,然后转头吩咐道:“丹儿今天你就早些睡吧,不用在这等着我了。”
见赵丹儿走远,王雅收敛了笑容。
“陈伯,和我说说这梅府和冀府的过节吧!想必今天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我不动手,他们也不会安稳的让我过完下半辈子。”王雅话音很冷,带着一股杀意。
“公子您要怎么做,老奴都支持你。”陈伯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他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一切,他活到现在已经够本,那种人该杀。
见王雅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陈伯略微沉凝了半刻,缓缓说道:“糜将军忍了半辈子,结果却是尸沉大海!公子这杀人的事就交给老奴吧!老奴虽然腿脚不方便,但是这杀人的手艺可从不敢忘。”陈伯气沉丹田,将话说得决绝。
陈伯说完,见到王雅依然严肃的表情,不由担心到,许是对冀家这些人发愁了,那时将军也是这般模样,陈伯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好久以前。
噗嗤……
王雅笑了起来,她被陈伯这慷慨激昂、执意赴死的精神以及他担忧的表情弄得笑了起来。
“哈哈,陈伯,您别这么担心,放轻松点。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让你去杀人的。”王雅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
“这……公子可不要不当回事,将军和冀家打过多年的交道,那冀家人就和恶狼一样,吃肉不吐骨头的东西,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呀。”陈伯被王雅轻松的话语说得没有一点轻松劲,反而越发担心了。
“所以陈伯,我这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冀家和梅家到底怎么结的怨。”王雅道。
“咳,哪有什么结怨。那冀家家主冀龙晦原本是梅家的账房先生,帮着糜将军管理在冀城的生意。15年前也就是先皇没了的第三个年头,我们正聚在书房谈论和雅公主消息在世的消息,谈论中我们说了一些先皇的秘事,包括一个宝藏的事情。结果这些全部那个冀龙晦给听了去。”说到这,陈伯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多年来每每想到此,他的心就揪着疼,若是当时他们能够警觉点,哪会到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