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林浩选定了天云道辽远客栈附近,知了河东边的一个宅子作为林家米行青盛第一店。租金每月一万五,虽然贵点,但面积比永宁店更大,前有五间门店,后有十来间闲房可做仓库和住房。沙瓜与俞州忙着装修布置整理,庄建又报告说已经预订了十几万斤稻米。林浩见诸事顺利,心中大慰,寻思如何将粮米送到永宁。
这日,林浩刚刚起来,就见夏婕在客栈大厅内。
夏婕对他说道:“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你今天陪我到哪去玩耍好不好?”
林浩建议问道:“我听沙瓜说,城北的树林里面有个‘一个坑’,有些好玩的东西,不知道郡主去过没?”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夏婕应道。
林浩和沙瓜、俞州吩咐了几句,就换了身衣服,问明去路,和夏婕骑马出了北门,走了半个时辰,就见一个茂密的森林。二人行走林中,秋风阵阵,落叶飘零,景象别致。路边时有野果山瓜,二来采摘品尝,甘甜味美。上了一山岗后就见后面有一个下凹之处,有水潺潺,路标上有字云:“一个坑,前方五百步”。
二人继续往前,就见有两棵巨大的橡树,树下橡子遍地,松鼠嬉戏。来到树下,就见树边一个深坑,坑深十来丈,方圆数百米,有溪流路经坑周,绕边而下,在四周形成帘瀑,非常独特。坑下有一水潭,潭中有窦,水入其中,通往坑外,连往绒水河。潭周郁郁葱葱,草木大不相同,又有一小庙,大小只有一两间房。
二人拴了马匹,在坑边看了一阵,只觉凉风习习,水声回荡,大叹景色天然独特。坑边有石阶,悬空而下,山风旋转。夏婕看了一下,有些胆怯。林浩笑道:“无妨,石阶甚为坚固,我拉着你。”
“你前面走,拉着我,万一我滑倒跌落,可要将我接着。”夏婕说道。林浩点头应允,就先抬步下行。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倒也顺利。
来到水潭边,但见水波潋滟,绕孔旋转。数只水虫,漂浮闯荡。再看那四周草木,竟然有花有果,四季难分。二人进入庙内,但见庙中一边供着婀娜、伊乐,之前有一竹筒,筒内有竹签。旁边写道:“求签问卜,自由尊便,观景莫语,问卦轻言。”另一边就是床铺,和厨具。甚是简陋。床上有一老法释,闭目打坐。
林浩低声道:“据说,此间卜卦,精准非常,郡主欲求否?”
夏婕道:“你先求个看看。”
林浩乃在婀娜、伊乐跪拜有三,又默默祈告,随后取了竹筒,摇了几下,抖出一根竹签来。林浩起身一看,但见上面仅一“口”字。夏婕看了,亦不知何意,二人相视而笑。夏婕依照林浩之法,也摇了一个签出来,仔细看来,上面有一半圆,更无他字。于是二人来到老法释前,躬身作礼。
那老法释忽然睁眼,慢声说道:“二位贵客,有失远迎,求卜问卦,欲知何事?”
夏婕把林浩的签递给他,问道:“请法释为我二人释签。”
那法释问道:“这是小姐之签还是公子之签?问亲友或是问情缘,问事业还是问家庭,问往昔抑或未来?”
林浩忙道:“是小生之签。就问事业与未来吧!”
“嗯!”法释思索片刻道:“签曰:
春来草萌花遍地,秋至叶落果满山,突然一场暴风雪,茫茫苍苍成空幻。
有心栽花花盛开,无心插柳柳飞扬,天生有才必有用,岂知一切尽茫然。
这两段诗,可解公子之事业与未来二问。”
“谢谢法释!”
那老法释问道:“你明白了?需要解惑否?”
“不甚明了,但无需解惑!”
夏婕笑问道:“请问法释,公子的亲人和情缘又是怎样呢?”
法释道:“林公子没问,你问就不同了,或许不准,不过贫释也有一说,公子之亲情,大概如此:
庙堂之高思故乡,不再文墨从下行,莫期香火旺斯地,辗转燎原在远方。
年少风流众人怜,缘份来时深亦浅,有情终成良美眷,时光易逝情永远。”
林浩听道:“听来感觉不错,再次感谢法释!”
老法释微笑道“善哉!”又问夏婕道:“小姐欲问何事?”
夏婕看了林浩一眼,笑道:“我问情缘和未来二事。”
老法释看了看签,想了想说道:“签曰:
有心栽花花难开,无心插柳柳难萌,夜到黎明天转白,爱到深处情却淡。
富贵平安天注定,风雨无阻尽泰然,至善至美事难求,船行大海迎细浪。
这两段可解您情与未来二问。小姐明了否?”
夏婕叹道:“签语玄妙,不甚了解,似乎小女子情缘难果,而未来平顺。好坏参半。法释可有妙法,可使我情缘顺畅。”
老法释笑道:“缘乃天意,份在人为。顺阻无常,一生福禄平安就好。何须解对。”
“如此多谢法释开导。”
二人又在小庙内看了片刻,出来看四周的景致,景况又有不同,有花已谢,有果已长,草木变异,风云玄幻。二人感叹了一番,小小心心上了石阶,骑马缓行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