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就见沙瓜满面笑容地进入客栈,见了林浩就喊道:“你猜我拿到什么了?”林浩指着桌上的另一只杯子,道:“先喝点水,自己倒吧!”
待沙瓜喝了一杯,才问道:“看你高兴的样子,看来田丰帮我们画了两幅!”
沙瓜又喝了两杯,才高兴地把一幅画展开给林浩看,原来是一幅水墨山水图,林浩自幼看祖父作画写字,对字画知晓不少,看那笔法字功,的确是出类拔萃,当下赞到:“果然甚好!”
沙瓜把它卷起收了起来说:“你在看看这幅,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林浩看那画纸有些灰黄,起来有些年头,猜道:“莫非你收购到藏品?”。
沙瓜打开了,却是一幅“野鸭戏水图”。但见那水波荡漾、鸭子鸣叫、鱼儿悠游,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那笔法功底,与田丰又是不同。林浩看那落款之处,写的却是“珙山愚人作于7722年”。
林浩惊问道:“你从哪得到我祖父的作品?”
原来林典在朝之日,时常作画,并以“珙山愚人”自嘲。所画之物,乡土气息浓厚,其画法自成一格,被广为收藏。后来忙于米店生意,则所画无多,不再送人。这幅“野鸭戏水图”作于7722年,大约就是他辞官回家前一年多所作,其中归隐之意,有如淡然纸上。
沙瓜道:“我去找田丰画画,起初怎么也不肯,说不喜欢巴结权贵,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画送到宗王府,我只好把你端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田丰听说你是林典之孙,就马上同意帮忙了,他画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顾着吃。最后从房间里面找出你爷爷的画来,说是他的绘画老师以前收藏的,后来留给了他。又说你爷爷的画比他的画更有用。我临走前,想给他些钱,他死活都不要,说是您爷爷是他最敬重的老前辈,能帮公子一点忙,是他莫大的荣幸!所以我就抱着画回来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路上想着就乐。公子要把这两幅画都送给宗王吧?”
“我想想。”林浩沉吟道:“字画的话,把我爷爷那幅送给宗王就好了,加点其他礼品。令友田丰的大作,可以带回永宁送给德王,也算是我们一点谢意了。宗王爷的寿辰是哪一天?”
“大后天,明天就得把礼品送去,否则连请帖都拿不到,更不用说见宗王了!”沙瓜应道。
这时候俞州也下来了,沙瓜又说了经过,高兴将两幅画给她看,三人甚是开心。沙瓜又问了二人游城的感受。林浩逗趣道:“我走到‘望云亭’的时候,就在想沙先生当日在那苦等鲁衫的情形!”
三人大笑不止,沙瓜道:“过去的糗事就不好意思提啦!”
过了半个时辰后,才见庄建疲惫不堪地走进客栈。看到三人在那,连忙要了杯水。林浩点了几样饭菜,一边听庄建汇报他的见闻。庄建简单说了情况。据他了解,城中最大的米行是绒水米店,老板叫“毕虎”,在青盛一共有二十几家门店,在青盛城中有八家,其次是亩人米行是一个叫姚迁的亩族人开的,在青盛共有十家门店,在青盛城中有三家。第三家是三木米行,是一个叫“王森”的本地人开的,在青盛有三家分店。其他的米店和以上三家无法匹比。这三家米行的米源各不相同。绒水米店的主要来源是兴旺、青盛、卡特、迪尔、诺熙等西北五省。靠的是直接在各省设立收粮点,加工后直接送到城中。亩人米行主要找亩族人代收,在全洲各地都有收粮之处,其客户也基本上是亩族人。三木米行主要靠东南方格拉、莱池、维特三省,他们把收粮的业务委托给当地人,请当地人加工后包装好运道城中。
俞州拿出一张单子,原来上面记着一路上找到的店面资源,共有十来个地点,分别写着地名、大小、租金等等。最小的店面只有两间,最大的有十间,月租金则介于五千到二万五之间。沙瓜从林浩处要了笔纸,画了张简单地图,然后把他知道的信息一一列上。林浩拿过来仔细研究了片刻,又拿给庄建看,就问三人有什么看法。
沙瓜说他最中意的是天风道绒水米店南边的一处房子,但可惜只有两间房。另一处他比较满意的地点在外城和内城西门中间。俞州觉得辽远客栈边上那家就很好,价格虽然有点高,但位置很合适,恰好附近没什么竞争的店。有五间门店,价格只需要八千左右。庄建感觉都不太满意,要么地点不好,要么价格太贵。林浩见三人各抒己见,一时也没什么主意。第二天林浩同俞州去买礼品,沙瓜去城中了解各大米行的运作情况,庄建依照林浩吩咐,到青盛郊区去了解米行运行和粮米收购情况。
林浩和俞州二人又到了御风亭附近,在那逛了半日,买了一颗人参和一个灵芝。众人忙了一天,都小有成就。俞州却经不起连日奔波劳作,精神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