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鲟每天都会收到早安短信,嘱咐记得吃早餐,午餐吃什么?晚上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泰坦尼克3D上映,花让包下电影院,陌鲟安然自得的吃着爆米花想着看来十五年过去了,分手的人还是很多的,可是新人怎么不来缅怀缅怀咧?
每晚陌鲟都要回家,花让也不好强求。晚上实在忍不住了,就独自一人驱车到她窗台下,窗子没关紧,窗帘一荡一荡的,第二天他就会告诉她睡觉要管好窗子,不妨感冒也要防小偷。陌鲟左耳进右耳出,一切都可以纵容,什么都可以不担心。
恋爱让两人都像十几岁的少年,期间的甜蜜仿似有神力,虽然平凡的像普通男女,每天电话短信吃饭看电影。其实,两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平凡,那样平淡的生活,就是梦里的天堂,因为那个人是你,天堂就是炼狱的人间,因为那个人是你,我就踏着云端飘升在天堂。
陌鲟知道,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尔虞我诈,不是勾心斗角,而是恰好在这个时间,遇到合适的花让;在这个恰好的时间,花让爱着自己。陌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或许是,或许不是,可是那又怎样呢?两个人在一起,能在经历那么多刀剑相向后,还能感觉到你在身边我觉得快乐,那还希冀什么高尚的爱情?
花让知道,陌鲟还不确定是不是爱自己,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爱陌鲟。就算要想十七八岁的男女一样恋爱,他也可以接受;就算要坚守陌鲟的底线,他也可以微笑着沉默;就算要对陌鲟百依百顺,他也可以接受。因为这一切的前提是,陌鲟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身边,不用担心她又会远离自己,会用讨厌的眼神看自己,现在她会对自己温暖的笑,没有因为他是花让就冷言冷语,没有因为他是花让就漠不关心。他生病了,她会着急会照顾自己;他不开心,她会安静的呆在自己身边,任自己怎么吻她都不会拒绝;他开心,要吻她要抚摸她,她都会给自己,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按下自己的手暖暖的脸朝他笑……有了这奢望的一切,一切都朝着正规发展,手牵着手走着,怎么还要去担心不可以一起慢慢变老。
陌鲟在给花让吹头发,今天花让很早就下班了,高小飞没有跟着,陌鲟就猜到花让又偷懒了,刮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大懒猫,花让撒娇般抱着她挠她痒痒,陌鲟大叫救命,现在吹着花让的头发,某猫就舒服的快要睡着了,陌鲟开着眼皮打架的花让,特地调到最小档,让他可以安静入睡。不久,花让就睡着了,睫毛颤了颤,浓密的在壁灯暗淡的光影下投下一层浅黑在眼下,陌鲟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淡淡的黑眼圈。陌鲟伸手轻轻抚摸,心疼的看着他密闭的眼,熬夜是因为自己的么?陌鲟看着眼前的花让就出了神,手也开始不自觉的抚摸起眼前的轮廓,高傲的眉舒展着棱角,浓得装下了陌鲟,浓密长翘的睫毛有颤了颤,陌鲟不敢动了,等了一会没有醒来的意向,想必着实是累着了,现在就躺在沙发上,脚还蜷着,陌鲟跪坐在沙发前,轻轻放下电吹风,左手食指就被花让咬住了,陌鲟‘啊’了一声,听到花让闷闷的笑声。
“会痛的啦。”陌鲟抱怨道,一副小媳妇幽怨的看着朦胧着眼的花让。
花让抓着她的手,抚在脸上,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惹得她咯咯直笑:“好痒花让,别闹了啦。”陌鲟使了使劲还是抽不出手。
“鲟,你知道的,我受不了你的勾引的。”花让恬不知耻的宣布自己无意调戏。
陌鲟脸刷的红了,谁要勾引他啦!陌鲟红着脸使劲拔自己的手。花让笑着坐起来,把陌鲟抱坐在自己腿上,亲亲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鲟,你还没有想好么嗯?我已经快等不急了呢。”湿热的气息时有时无的喷到她耳朵里,左耳早已鲜艳欲滴。
“花让你又耍流氓,快放开我啦你。”陌鲟受不了他这样的蛊惑,满心的惊慌害怕,扭挪着身子要逃离。
“鲟,再动,后果自负。”陌鲟一动不敢动,花让的语气干得骇人,放松了自己缩在他怀里。
“鲟,你说,要不要给我生个小花让呢嗯?”花让舔着陌鲟的脖子,轻啃着,魅惑的问。
“小陌,你要帮我!”陌鲟还没下班,不好接私人电话,只是草草的说下班见,挂掉电话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汪沈复会遇到怎样棘手的事才会是那样慌不择路的焦灼。
陌鲟看着路边纷飞的羊蹄甲,心里乱得就像无处着地的羊蹄花瓣,落地之后不管怎样不甘心,都逃不过春风的肆虐,一切,因风而起,因风而落。
“复,我能帮你。”陌鲟看着跌落在地的花瓣微笑了,顿时开悟,也许会有误会,但是,总会有解开铃铛的一天。
“小陌,你真的想好了?小叔那边怎么办?”汪沈复不想让陌鲟为难,可是事态紧急,很多时候,人是随着时间走的,时间是由人推动的,只是推动时间的人不知道,会在下一时刻发生自己如何都掌控不了的事。
“他会谅解的,我跟他说清楚就好了。”陌鲟往好的方面想,现在的花让,在她眼里就是很通情达理的绅士,礼貌有余。
“小陌,要不我跟你去说吧,这样应该会诚恳一点。”汪沈复不知道会让陌鲟陷入怎样的囹圄,和她一起面对总好过自己在背后享受。
“复,你不用担心的,实在不行了我再找你咯。”陌鲟现在变得乐观很多,汪沈复自然觉得开心,只是希望这样的乐观不是表面的浅淡的笑。
陌鲟想了很多沟通的办法,毕竟是很重要的事,所以还是严谨些比较好,所以就到花让办公室找他。
楼下的前台搔首弄姿的看着陌鲟,满脸堆笑,听说陌鲟没有预约就变脸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差叫保安来赶人了。现在的前台虽然只干了半年,但是半年来想陌鲟一样来找花少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有泼妇有萌妹有御姐有女王还有林黛玉,吴媚就跟着来闹事的女人转变自己的风格,差点弄出第二人格,最后吴媚就认命了,知道自己没有董事长夫人的命格,就扮演起孟婆的职责,硬是用刁钻刻薄的语言把女人们都拒之电梯下,毫无同情之心,就连保卫科的同仁看见了都觉得有了吴媚根本不需要保卫科。
“小姐,你这一套的我也不是没见过是吧,你现在礼貌不代表之后五分钟你会礼貌是吧,你礼貌不代表我也要跟你礼貌是吧,如果你有预约那自是另当别论,可是小姐,你就算要堵花少也应该打听清楚地方吧,花少公私分明得很,现在你失势我对你不敬,将来有一天花少突然想不开你又得势了那也不可以找我报今日之仇的哦。”
现在陌鲟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挡在楼下了,看来自己还是太过高估花让了,一个成年男人,一个三十岁快步入四十岁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寂寞的两年里为自己守身如玉!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如果自己现在不说清楚的话,难保花让事后不会整出什么变态行径。陌鲟刚想开口要吴媚打电话,身后就有一阵阵香奈儿飘过来,用的是香水和自己是同一款的?
“小姐,我找你们花少,我先上去咯。”
“诶小姐你等一下,你有预约吗?”
“为什么要预约?我是他女人,想见他了为什么要预约?”陌鲟就算脾气再好,也顶不住这样的狂轰滥炸啊,指不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多的是“我是花少的女人”这样暧昧不明的女人呢。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花少不会见人的,这是上面的规定。”吴媚应付自如,内心都快烦透了,用白眼看着陌鲟和那个自大的女人,现在的女人怎么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啊?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道吗,要是花让需要女人哪还轮得上她们!吴媚一肚子的憋屈没出撒,自己都来大半年了,花让正眼都没瞧过她,怎么能便宜了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吴媚也不搭理她们,拿起话筒拨到保卫科叫保全。
保全倒是彬彬有礼的,礼貌的用语和姿势请她们出去。陌鲟想着到外面再打电话给花让算了,没想到见个面还那么麻烦。谁知身后的额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陌鲟以为她大概要‘闹事’了吧,结果自己的手臂就被她拽住了,美女就是这样,哭起来梨花带雨的,陌鲟止不住的同情:“小姐,别哭了,伤身呢。”不说还好,说完女人就直接抱住陌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嚷嚷着:“呜~我已经半年没有见过花少了,他说过喜欢我的…呜~喜欢我的味道的,可是为什么就一个晚上就不见踪影了呢?呜~”女人还是使劲憋着小声的哭,说出的话一字不差的钻到陌鲟耳朵里,奇痒无比。
“陌鲟?”刚进大厅的钱浩看到两个女人抱住哭,不,应该是说一个美女哭着抱住貌似陌鲟的女人哭。
钱浩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不知所措的保全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吴媚突然精神起来,弄了弄头发摇摆到钱浩面前,一手搭在他肩上,要品评眼前两个为花少‘争风吃醋’的女人。
钱浩不搭理她,径直走过去,拨开死抱着陌鲟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额?”钱浩的异常举动让其他人面面相觑,难道这次来的是得势的女人?
刚经历过变故的陌鲟没有好脸色,板着脸说找花让有事。
“那你干嘛不上去啊?”钱浩又天真的问。
“陌鲟看了眼眼前的情景,压下厌恶的神情,撇了撇嘴说:“你带我上去吧。”钱浩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发生了点什么不利于花让的事,钱浩打哈哈:“吴媚,看来你眼神不行了啊,花太太来了也不知道换副皮相笑脸迎接。”
陌鲟瞪了他一眼,其实是陌鲟不知道,私下里,花让对着好友,都称陌鲟为‘我老婆’,只是不敢在陌鲟跟前这样说而已。
听到‘花太太’三个字吴媚脸都绿了,声称是花少女人的看着陌鲟就像看着外星怪物一样,恨不得眼里飞出刀子剖开陌鲟看看她到底生的是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陌鲟不想跟他们磨蹭,催促着钱浩走。钱浩跟在陌鲟身后,为她按电梯,虽然比陌鲟高出一个头,但是陌鲟身上此时散发的女王气质让身后观瞻的人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