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让又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喝闷酒了。高小飞懊恼的站在门外待命,他觉得自己很是没用的,为什么总是不能替Boss排忧解难,如果可以,他宁愿献出自己的一切。高小飞的赤胆忠心有目共睹,只是,感情这件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参和的。
高小飞不是当年的高小飞了,该看透的,他早已看透了,接下来就是实际行动的时刻。
陌鲟以为是李凡,开门看见的却是稚气已脱的高小飞,陌鲟一时间竟也认不出来。
“陌小姐,别来无恙。”
“无恙。”
“哼。你是无恙了,却害惨了我。”陌鲟没料到高小飞会直直奔主题,想好的客套话逼回肚子里。
“高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不知道?是啊,你当然不知道,想你这样没有心的女人又怎么会了解人的感情。”高小飞还在努力控制着情绪,陌鲟没有请他进门,站在楼道里不宜大动干戈。
“不好意思,高先生请进,要喝点什么?白开水怎样?”陆妈妈家也就只有白开水,想喝点别的就得找别的地方。
“谢谢。”高小飞结果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现在就陌鲟一人在家,指不定没多久就会有人回来碍事了,高小飞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陌小姐没有兴趣知道老板这两年过得怎样?”
陌鲟的头就要点下来了,看着高小飞怨恨的眼神就好像阿姨欺负小朋友似的:“嗯,花先生近来可好?小菡的身体还好吧?”
“我毕竟不是写小说的,再怎么描述也不如小姐亲眼所见不是么?”太极又把问题推回陌鲟身上,摆明了高小飞是要自己见花让的,看他笑里藏刀话里有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会轻易脱身。
“昨天我已经见过花先生了。”
“难怪!”高小飞破音出这两个字,陌鲟疑惑的问为什么,高小飞就拿起车钥匙起身往外走:“跟我来。”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对着他的背影,陌鲟头摇得晕乎乎的,“还不快跟上,瞎磨蹭什么呐你!”
陌鲟一时回不过神来,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要到办公室里对着老师听高小飞的耳提面命。
高小飞把车飚的飞快,连闯好几个红灯,眨眼就到了北区的别墅区:“下车。”
“那个小飞,你好像搞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啊。”陌鲟在车上只顾着尖叫,哪有余力挣扎,现在好了,车总算是停了。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什么了我,别胡说,快下车。”高小飞急眼了,车到山前了还不下车,就算是未来老板娘也不能这样折磨人啊。
高小飞拉着陌鲟进了花园,一路上只有一个修剪花树的工人,保安什么的都不见踪影,和她印象中的大相径庭。“砰”的一声,陌鲟就被关在房子里了。窗帘挡住了世界的明媚,这里,不知道住着怎样的暗夜精灵。呛鼻的酒气让陌鲟直咳嗽,过了好一会陌鲟才适应这里的光线,好像是书房,黯淡的窗帘旁似乎还有一个人影,随着帘布的摆动也轻轻摆动。陌鲟最近在追看三叔的《盗墓笔记》,诡异的心理作祟,吓得陌鲟大叫出来:“啊!你是人是鬼啊?我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你别来找我啊!”陌鲟捂着耳朵退到门边无路可退,门被上了锁,抵着冰冷的门板,陌鲟抖得厉害。“哗”的一声,旁边的门开了,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小简?你在喊什么呢?”花让把浴室的光挡住了一大半,身上的水珠折射着灯光璀璨到陌鲟眼里,又是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这样的亮度,陌鲟晃过头去看窗帘的人影,借着浴室轻微的灯光勉强看出那是一座盆景。
“陌鲟?”花让很怀疑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朝思暮想的陌鲟,妄想症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吗?
“额,”陌鲟不想答话,可是花让,只裹着浴巾在腰间的花让朝她走了过来,不说话就不是明智之举:“花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陌鲟鞠了个躬,是学日语留下的习惯,但是花让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急促的向她靠近,逼得陌鲟不得不步步后退:“花先生你先听我解释好吗?”陌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花让,好像在拍无声电影的只有他,而她是存在于彩色电视里的人物。书房并不很大,陌鲟不一会就退到了墙边,陌鲟一停下来,花让就猛扑了过来,抓着她的胳膊,生疼生疼的。
“陌鲟?”花让在确认,为什么抓在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温暖。陌鲟干笑了两声,就开始挣扎,越挣扎花让就抓的越紧,陌鲟痛呼出声,听到陌鲟喊痛,花让就大笑起来:“哈哈,原来这真的不是梦。陌鲟,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花先生,你放开我好吗?你抓得我很痛。”陌鲟左右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花让却红了眼睛,根本听不见陌鲟的求救。
眼前是会动会叫会喊痛的陌鲟,不是每次醉酒后不敢去碰一碰就会消失的陌鲟,不是昨天看到的把他当做陌生人擦肩而过的陌鲟。现在,这尾小鱼就抓在自己手里,怎么可以因为心疼心软就轻易说放手。花让等这天等了多久呢,粗略的算已经两年了,精确的算就是七百三十六天。花让耐住性子等了她七百三十五天,本以为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可昨天她与别的男人的嬉笑还历历在目,那么刺耳的笑声毫不犹豫的就钻进他的耳朵里来了,为什么当着别的男人就可以那么喜笑颜开,在自己面前就永远是那么痛苦的嘴角眼眸。
陌鲟,你还想伤我多深?你以为你还可以伤我多深?
陌鲟,昨天我就说过,再让我遇见你,即使相隔险阻,我也会不惜代价的把你抓到自己身边。
花让狠狠的撞过去,咬住陌鲟的唇,满身的戾气全都无情的撒在陌鲟身上,陌鲟被桎梏的喘不过气来,撑在两人胸前的手被花让毫不怜惜的举过头顶压在墙上,陌鲟伸出手指,指尖碰到木框。陌鲟慌张不已,头不住的摆动着,要摆脱这只猛兽,花让怎么会让她得逞,食指拇指夹住她的下颚,陌鲟痛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花让去啃她的肩胛骨,吮吸的刺刺的疼,陌鲟得以喘气,胸口上下起伏的利害,花让把头埋在双峰间,吸取迷人的芳香,抓着下颚的手转移到下腹,抽出她的衬衣,用力扯掉恼人的扣子,大手带着火花盘旋而上,熟稔的解开陌鲟的胸罩。被施以魔力正迷离的陌鲟胸口一冷,眼下就是花让毛茸茸的圆寸,胸口一下一下的酥麻让陌鲟站不住脚,不知道怎么阻挡一股一股莫名的热流,茫然不知所措,毫无方向的陌鲟只能开口大喊:“小飞,高小飞!”
花让顿了一秒,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喷出的怒火快要燃掉陌鲟了,花让不顾力道的抓着陌鲟已经有了青紫的下颚,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狠狠的压住她:“陌鲟,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嗯?”陌鲟来不及思考,花让也没给她时间思考,抱起她,大步走到书房门口,一脚踹开锁住的紫木雕花门,门外来不及躲开的高小飞有想惶恐,花让“哼”了一声,一脚把高小飞踹到一边,怀里的陌鲟早就被吓走了魂,知错的窝在花让的臂弯,不敢看也不敢让人家看见自己。
“砰”“砰”“砰砰”门开门关,陌鲟被丢在床上弹了弹,稳定下来往里爬去,花让抓住她的脚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到原位,脱掉她的单鞋,扒下她的牛仔裤,两条长腿白晃晃的露在花让眼前,花让不想猥琐的,可是看在陌鲟眼里就是猥琐得不得了,陌鲟是真的怕了,花让根本不会听自己说话的,现在他是兽性大发了,就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自己披着的羊皮,再来扒陌鲟身上不怎么蔽体的内裤和衬衣。
陌鲟害怕的直抖,在花让的身下,在花让怜惜的爱抚下一直抖个不停,不可控制的抖起来,十五岁那一年,自己就是这样被花让了。二十三岁,成年人的自己,依然逃不脱被迫的命运。
是谁说过,生活就想,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可是,没有遇到过,怎么知道过后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陌鲟抖得不寻常,身体也发冷,嘴里还在念着什么,眼泪流出来了,触着花让火热的唇,竟是冰冷异常。
花让停了下来,处于人道主义停了下来。他不想陌鲟又那样想他,把他当成面目可憎的犯。花让紧紧的抱着陌鲟,要抑制住她的颤抖,要把身上的温度传到她冰冷的躯体上,要用自己温暖她的内心。
过了很久很久了。似乎天黑了,似乎天亮了,陌鲟不在颤抖了,身体暖暖的,花让以为她睡着了。可是花让不敢睡,他怕听到她的噩梦,他怕成为她的噩梦,可是,他要听到她的噩梦,他要解她的噩梦。
天真的亮了。没有人敢来敲门,闹钟响了两次了,花让不敢放开陌鲟去关掉,又怕闹钟再响起会吵醒了睡梦中的可爱人儿。
“花让,”陌鲟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昨天的花让真的很过分了的:“把闹钟关了吧。”
这次是陌鲟先开的口,可是花让却倔强起来:“不。”
“我一放开你,你就会跑掉的是吗。”早知道结局,就爱不会让自己心伤的结局扼杀在摇篮里。
闹钟又响了,响了一分钟又自动停下了。
“花让,”陌鲟想动一动,可花让把她抱得很紧,双脚都禁锢在他的:“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
陌鲟深呼吸,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有没有气息可以说完:“等我能接受你的时候,也许就可以了吧。”
爱到妥协。
“鲟,可以的时候要提醒我。”
“什么啊?”陌鲟看着风筝,忽视某人。
“就是你说的啊,可以的话,你就告诉我。”
“你!”陌鲟脸红了,这种事要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花让看着陌鲟脸红,就知道这只小野狼害羞了,本来还要戏弄她的,结果自己先把持不住了:“鲟,我去洗个澡。”
陌鲟看着花让急急忙忙的冲进浴室,一脸的懊悔,怎么会就说出来了呢?应该在矜持一点的才对啊不是吗?陌鲟捶着枕头,把脸压进绵软馨香的枕头里,玫瑰香甜,让她差点如梦。
陌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昨晚只顾着戒备,睁着眼睛不让自己困睡过去,结果大白天睡回笼觉,一睡就是大白天。梳妆台上有花让留下的字条:宝贝,你换洗的衣物都准备好了。爱你的让。
陌鲟做呕吐状,裹着被单下床找衣服穿。还有一双鞋,鞋盒上的字条最先抓住陌鲟的目光:鲟,等你觉得可以了,就穿上这双鞋,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