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和李水等人商量着马上去岳来当铺,小倩、李水等人在准备着。
孙建这时还在屋子里,突然看到窗子上有响动,孙建知道一定是韩棠来了。
孙建打开窗户,让韩棠进来。
孙建问道:“韩棠,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啊?”
韩棠知道孙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而且身边又有虎豹二人,他们虽然没有见过自己,但是以他们的功力,很容易看出那个绑架魏言,救走赵丽的是自己,所以,韩棠一直不敢露面见孙建,而这样的举措又更加让孙建怀疑韩棠。
韩棠之前不敢冒被揭穿的危险见孙建,现在敢,是因为韩棠是有卫京德安排的事情要做,而且,韩棠认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以这种身份见孙建了,因为卫京德马上就要让孙建无反击之力,到那个时候,就算孙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晚了。
韩棠说:“我一直在忙着查案,又没有什么收获,就没有来见你。”
孙建看着韩棠,想知道他这次还要怎样撒谎,说道:“哦,那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韩棠说道:“老爷,我自从赵丽被蒙面人救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卫京德在岳来当铺这些年,他一定会在当铺做些手脚,或许有什么密室或地道的也说不定。”
现在孙建更加确信韩棠是卫京德的人,他以前所提供给自己的情报虽然可靠真实,但是那些情报要么是自己即将要知道的事情,要么是卫京德想要自己知道的事情。
但是现在,孙建并不去揭穿韩棠,他想将计就计。
孙建说道:“接着说。那你这两天去做什么了?有收获吗?”
韩棠说道:“我去查了岳来当铺,发现有一个人非常可疑,他经常出现在迎客楼和岳来当铺之间,这个人肯定是卫京德的人,我差点就捉住他了,可惜,他跑进迎客楼,我进不去。”
孙建说:“你确定那个人是岳来当铺的人?”
韩棠点头道:“是的。”
孙建其实一直在查孙府和岳来当铺的内奸,他知道韩棠在撒谎,岳来当铺最近并没有人失踪,但是现在孙建并不想去揭穿他。
孙建说:“这就好办了,我正要去岳来当铺寻找地道,你和我一起去吧,让观儿把岳来当铺的人都喊出来,不就知道哪个是内奸了?”
孙建故意吓唬韩棠,看看韩棠的反应。
韩棠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好,万一我们都去了岳来当铺,有人来救魏言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看着魏言吧。”
孙建知道韩棠怕人认出来,知道他肯定不会和众人一起去岳来当铺的。
刚才只是孙建故意试探韩棠的。
孙建说:“呵呵,还是你想的周到啊,你说的很对,万一我们都去了岳来当铺,一无所获,魏言再被救走啦,那么我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听你的,你就留下来看着魏言吧。至于找那个内奸只是小事,明天再找也不迟,我们要是找到地道,那可是重大突破啊!”
韩棠说道:“老爷多带些人,万一找到卫京德,人多的话,他也不容易跑掉。”
孙建说道:“好的,你放心。”
韩棠想:“这个孙建真蠢,到现在还那么信任自己,难怪要家破人亡。”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听到敲门声,韩棠一惊。
孙建知道韩棠怕见到人,而且他和韩棠一直是单独会面的,就说道:“你去魏言那边吧。”
孙建说着便去开门,原来敲门的是小倩。
小倩见到父亲,说到:“爹,你在干什么啊,人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孙建说:“好好,这就去。”
孙建再回头,早已不见了韩棠的身影。
于是,孙建让虎豹二人留在孙府,孙建和李水、小倩等人带着一队人马,各自带上兵器,向岳来当铺奔去。
韩棠离开孙建的房间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到魏言的屋子旁,而是来到孙顺的房间。
孙顺正在考虑,是否趁父亲不在去看魏言呢?毕竟他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却出卖了他,心里有点愧疚。
突然,韩棠进来,孙顺吓了一跳,正准备喊人,被韩棠制住,捂住孙顺的嘴,说道:“你不要喊,否则我们都会很麻烦。”孙顺知道对方武功很高,只得束手就擒,看看韩棠想干什么。韩棠说道:“你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孙顺好奇地问道:“帮我什么?”韩棠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大难临头了。”孙顺埋怨地说道:“如果你不来,我会好好的。”韩棠说道:“呵呵,你知道这么多年,魏言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孙顺厌恶地说道:“魏言对我好管你什么事?”韩棠说道:“我这样告诉你吧,你其实是魏言的儿子。”
孙顺犹如晴天霹雳,他知道孙岸不是孙建的儿子,曾经自己还嘲笑过孙岸多次,怎么现在自己也变成了魏言的儿子?这让自己怎么能够接受呢?孙顺说道:“不可能,你胡说。”韩棠接着说:“十八年前,为了各自的利益,赵丽和魏言建力了合作关系,赵丽按照魏言的要求,在婷婷出生后,魏言就把出生十多天的你与郭婷交换,之后,魏言就把婷婷抱给一家姓郭的人家。这里的事情很复杂,一时说不完,但是,你要知道你是魏言的儿子,这一点是不变的事实。”孙顺差一点晕倒。
为什么?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孙建和赵丽的儿子,我是魏言的儿子,不可能。孙顺说道:“你胡说,你骗我,你来就是要骗我的吗?”韩棠说道:“你不信自己去问问魏言。”
孙顺在韩棠来之前是准备看魏言的,虽然他要站在父亲这边,但是,毕竟和魏言有着这么多年的感情,看着魏言受苦,孙顺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可是,现在孙顺急着去见魏言,和韩棠来之前的动机完全不同,这次他是要魏言亲口告诉他,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韩棠拦住孙顺,说道:“你别急,你不说,魏言也会说的,只不过,魏言会先告诉孙建,公诸于众,到那时候你知道的话已经晚了。就算孙建仁慈,不杀你,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的下场或许和魏言一样。”
孙顺现在思绪十分混乱,韩棠的话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满脑子都是“但是,你要知道你是魏言的儿子,这一点是不变的事实。”
孙顺没有太多心思再考虑韩棠说的其他话,觉得韩棠说的很有道理,不能让魏言说出来,否则自己就要和魏言一样受苦,说不定很快就没命了。
那怎么办呢?
孙顺这时候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死,而能救自己的似乎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韩棠。
或许求生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总会舍不得人世间的种种,于是,有些人,只要能够活着,什么都愿意,哪怕是苟且偷生,哪怕是牺牲别人。
孙顺当然也不例外,他还年轻,人世间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自己还没有经历,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愿望等待去实现。
孙顺突然想起来韩棠刚才说的,说道:“我该怎么办?你不是说你是来救我的吗?你一定有办法,你告诉我,我怎么办?”
韩棠冷冷地说道:“杀了魏言。”
孙顺又是一惊,什么?杀了魏言,他刚才不是说那是我自己的亲生父亲吗?怎么可以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孙顺说道:“你要我去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韩棠说:“你不杀他,他也会死,你现在杀了他,他就不会再受那么多的皮肉之苦了,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当然,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孙顺开始犹豫了,声音越来越颤抖,说道:“可是,可是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呢?我没杀过人啊,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
韩棠拿出一根羽毛,说道:“你去给魏言送酒,在酒中用这根羽毛搅一下,就行了。”
韩棠手里拿的是鸠的羽毛,鸩是一种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以毒蛇为食,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一个时辰内人就会中毒身亡。
鸠生活在南方武当山上,这是韩棠几年前从武当山上侥幸得来的。孙顺问道:“这是什么?”韩棠说:“这个你不用考虑了,尽管按照我说的做,你就没事了。”孙顺知道,韩棠是想让自己在酒里下毒。孙顺说道:“可是……”韩棠催道:“孙建他们现在去了岳来当铺,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你再不去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孙顺只好拿着酒壶和两个酒杯,分别倒上酒,在其中一个酒杯中用羽毛搅动了几下。
孙顺缓缓地端着酒盘来到魏言的房间,看门的阻止道:“少爷,老爷说不许外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