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什么事这么愁眉苦脸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一个黑发银光,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不知何时飘然而至,也不等幻剑的回答,大咧咧的就坐了下去。
年轻人就在幻剑和叶琼的目瞪口呆下,风卷残云的把一桌子菜尽数给装下了肚子,兀自还意犹未尽,趁着幻剑失神的当口,一仰脖子把那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才算作数。
“兄弟!”砰!一声巨震,幻剑噌的站了起来,激动的双手抓住了陈韵不妨,这种举动叶琼是早就习惯了,试问一起喝了二十年酒的他,幻剑还有什么恶习是他不知道的,这招他不知领教过了多少次,早就是司空见惯了,可怜了陈韵倒是被他吓了一大跳。
“干嘛干嘛!吓死我了,我可还没死呢!用得着这么夸张吗?”陈韵硬是拉开了幻剑的手,做出一个离我远点的姿势,我们可没到那么亲热的地步,陈韵想想就恶心,跟一个看上去足有百岁的老头子搂搂抱抱,是够恶心的,更何况现在的幻剑又恢复了当日初见时的那邋遢样。
原本幻剑洗完澡梳好头,换上干净的道袍,还真有这么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比传说中的神剑也差到哪去,可是现在呢?整个一个丐帮帮主,亏这叶琼也不嫌他臭,还跟他一起喝酒,刚才陈韵是没注意他这般经典的造型,只顾着吃喝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恶心。
“夸张!你一失踪就是二十年,你说我夸张,好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等了你二十年,你看看头发都等白了!”幻剑被他一阵穷损,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连忙历历表功,就连头发等白了都说了出来。
可是陈韵却没听到他前面的二十年,却是把他后面的头发都等白了听到了,他上下仔细的大量了一下幻剑,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极其夸张的笑声,差点没把幻剑气炸了肺,他还是怀疑自己这么傻等陈韵是不是值得,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说错了话,自己什么时候头发没白过,从认识陈韵的第一天起,他的头发就一直是白的,何来头发等白一说,不过就算是这样,那陈韵也不该笑的这么夸张啊,实在太气人了。
嬉笑了一阵,直到叶琼出来打圆场,这才把两人给安稳了下来,不过老东西的脸跟猪肝一样,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没能爆发出来,估计下一个让他碰到人,铁定有的倒霉了。
“陈先生,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以为你要破阵而出了,但你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不知道,当时幻剑老哥他可是急死了!”二十年不见,叶琼对陈韵还是一样的尊重,在他的心中陈韵就是救命恩人,哪怕有一点点的不敬都是罪过,而幻剑则不同,二十年的酒醉生涯,让他们成为了知己,当然少不得幻剑也教了他不少养生法门,所以他虽然年过六旬,还是神状如虎,说透彻点那闺房之乐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二十年已经有了数百个儿子,三十多个公主了。
“幻剑老哥,呵呵!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陈韵调侃了一句,也不顾当事人的脸色是多么尴尬,反正我说过了就算,咱只管自己口里爽,哪管你们心里难受不难受,呵呵。陈韵心中无良的想着。
调侃完了,陈韵才把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包括那本《百炼集》的事情,更是没有隐瞒,以陈韵的修为自然不怕别人抢夺,话说回来就算有人抢夺,那也要看看主人是谁,像陈韵这样的主,即便是在修真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他都保不住,那别人更没办法保住这部宝典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殊不知一旁的幻剑老头听到陈韵说到炼器之时,两眼之中的光芒几乎能用探照灯来形容,差一点就没能把陈韵洞穿,那副贪婪的样子,简直比爱财的贼掉入了金库还恶心,差一点点就没把口水掉下来。
其实老头也是十分可怜的,修行了几百年,始终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要知道普通的武器是根本无法承受修真者那种强大破坏力的,如果武器的品质不佳不但无法发挥持有者的攻击力,反而会成为累赘,更有可能还没等持有者发挥雷霆一击,就已经自行先破碎了,所以老头才放弃了修真者原本该有的霸气,改走了轻巧路线,当然速度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绝对的速度还是足够让对手感到胆寒的,不过如果能配合上强大攻击的话,那才真正的是如虎添翼,因为修真者本来的长处就是攻击,最大限度的发挥攻击能力,甚至于毁天灭地,而不是一味的仰仗速度,速度仅仅是攻击能力的一种体现。
看着老头那炽热的眼神,陈韵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想想自己的冷月神剑,再看看老头身边的那把破剑,老头的确是惨了一点,本想作弄一下老头的想法也没了,“幻剑大哥,兄弟我炼器刚刚学了点皮毛,没东西练手,你的宝贝剑舍不舍的让我练练手啊!咱作兄弟的,你可不要吝啬哦!”
“哦!哈哈!”老头一听两眼放光,神采飞扬的道:“哎哟,什么话!咱们是兄弟吗,一把剑而已,别说一把剑,只要兄弟需要,老哥身上有的,兄弟尽管拿去,老哥屁都不会放一个。”一番话说的陈韵直冒冷汗,这老东西还真不要脸,明明自己想要陈韵弄把好剑,可却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果然是人越老越精,陈韵突然想起了广宁子来,同样只修行了几百年,广宁子的心境修为俨然已经达到了无法超越的地步,无论是气度还是修为,都比这幻剑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的陈韵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啊,要是当初拜了个幻剑一样的师父,那现在铁定和他一副德行,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