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个一段十分漫长的岁月,没有谁敢说我能轻易的放弃二十年的寿命,当然二十年对于修真者来说,仅仅是弹指一瞬间。
噗嗤,“******,皇帝小儿,你给的酒怎么越来越垃圾了,是不是舍不得你那么点御酒!”老头口无遮拦的怒吼着,把身前的石桌敲的梆梆响,就差没把嘴里的的酒给喷出来了,不过值得佩服的是,老东西喝酒的水平俨然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但话说的时候清楚无比,嘴里的酒还能一滴不洒,这可是多少年的喝酒功夫啊,旁人是望尘莫及啊!唉,如果这老头能把研究喝酒的功夫放到修炼上,那到现在就算不是一个绝顶高手,那也是一代宗师啊!
老头子正是幻剑,就在陈韵破阵之时,原本充满期待的他们,却突然发现陈韵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随后六绝禁也不知为何,自动解除了禁制,当无数的幽蓝色魂魄从内飘出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一不被这壮观的场面震撼住了。
也许其它人不知道,但是幻剑知道,这全部都是魂魄啊!成千上万,数以万计的魂魄,他实在难以想象,陈韵入阵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攻击,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魂魄等待转世,但是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他也不想关心,重要的是他的兄弟陈韵去了哪里。
从那以后幻剑便再没有离开这里一步,别看这老头平日子满嘴口臭,一副臭脾气,嗜酒如命整天像坨烂泥一样,但却是这么的讲义气,如果让陈韵知道,一定会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他的确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更是一个称职的好兄弟,甚至于不比高岩差,。
而坐在老头对面的便是当日的叶琼,时间匆匆二十年,六绝禁的破除也解除了叶氏宗族的厄运,叶琼不但熬过了五十大关,更是把个金川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国力一日强过一日。
如今已经年过六十的他,虽然同样穿着龙袍,但早已没有了当日的英气,一张原本光滑的脸上,也留下了灰白的胡须,头发虽然梳理的十分整齐,但却也掩盖不了岁月的沧桑,时间的无情更在他脸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如今的叶琼也变了,变的跟幻剑一样的嗜酒如命,每每上朝完毕便会该来此处,同幻剑把酒言欢,其实两人心中都有一个放不下的结——陈韵。
消失了二十年,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他,幻剑是放不下这个兄弟,而叶琼却是因为于心不安,为了解决自己叶氏宗族危机,别人二话不说就从入了禁止,自己受了陈韵莫大的恩惠,根本无以为报,如果有生之年不能见到陈韵平安归来,恐怕他真是死都不会瞑目了。
他们相信陈韵总有一天会像当日消失的时候那样,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这里多了一张石桌,每当他们喝酒的时候,桌上总会多出一副碗筷,尽管至今为止那副碗筷还从来没有引来他的主人,但是他们却始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出现。
叶琼也喝了一口御酒,酒味浓郁但醇厚不足,确实有点瑕疵,但却没有老东西说的那么不堪,要知道这种酒不论是放到哪一家的酒楼里面,那都是顶级的货色,那价值绝对不比任何一家珍藏了几十年的好酒差,最可贵的在于它不同于其他美酒数量极少,这里的御酒几乎可以用喝不完来形容,起码老头一人是决计喝不完的。
叶琼眉头一皱,连拍了几下手掌,只见不多一会便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算是再得势的人,在皇帝身边还是免不了瑟瑟发抖,要知道黄第一句话就是生杀大权,一句戏言都能要你的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去让内务府彻底排查这御酒的出处,为何酒味越来越淡,为何口感渐差,速速办理。”叶琼言简意赅的把圣旨一下,太监早就屁颠屁颠的下去了,唉,皇帝一彻查下面就倒霉了,这一彻查免不了有人要挨刀子了,不过国不可一日无法,如果小事不彻查,那大事更加没办法抓了,这就是叶琼的理念,事实证明他的观点完全正确,只不过是摒弃小情而维护大局,这才是君王之道。
直到三日之后,事情的真像才搞清楚,原来是宫廷内的一个负责御酒的小厮,赌钱输红了眼,便出了心思把御酒盗出来卖,要知道御用的东西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流落民间的,就算是一坛酒那也是价值连城,不过少了几谭他自然无法交差,要知道每一个区域有多少御酒都有统计的,别说是少一坛,就是一坛还剩下多少都有记载,这家伙卖了御酒之后迫于压力,无奈之下只能弄了几个空坛子,按一百一比的比例,硬是从其它未开封的酒坛里凑了几坛子酒出来,因为每坛只少这么一点点,便自作聪明的去兑了点水,妄想蒙混过关。
要知道如果你不兑水,还混的过去,最多是坛子开了发现少了点酒而已,可以推说当时装酒的时候少了点,可是兑了水味道可就不一样了,也许常人吃不出来,不过对于幻剑这等几百年的酒鬼来说,哪怕是这百分之一的差别,他的舌头都能尝出来,也只能算他倒霉,自作自受了,这是欺君之罪,哪怕不落个杀头,充军边境是跑不掉的了,这是外话了。
幻剑见叶琼找人去调查了,心中才稍稍出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作为一国一君,他又怎么会为了酒水这种小事而去过多的耽误时间呢,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酒味都是这样,自己能喝出来,这皇帝自然也喝得出来,皇帝一直不说,便是不想破坏了老头的兴致,而自己也一直没说,偏偏今天却像吃了火药一样。
叶琼微微笑了笑,他并不介意老头这么无理取闹,再说自己也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年轻时的火气也早就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对于一切都很看的开,再加上六绝禁破除后,他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仿佛这五十岁后的时间都是上天赐予的,他还有什么不能满足呢,如今的他只有两件事还在牵挂,一个是能否在有生之年替金川国的百姓做更多的事,另一件便是曾经帮助过他的陈韵,能否平安出来,哪怕是仅仅一会儿他没没拦着,虽说他一直相信陈韵没死,始终有一天会出现的,但是在没见到陈韵前,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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