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的!”
一个领导者的声音在说话。
三个人的攻法又变。
李黑忙里偷闲去看凌河度。
见他仍然力战不衰。
却不知有人下令要拿活的。
他内心以为凌河度功夫不凡,那几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高看了他。
江菱姑没有动,她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十几招过后,江菱姑心里有数,两人功力相当。
一阳指虽然厉害。
但飞梭的变化也使对方摸不清路数。
怪兵器自有怪异的招数。
飞梭可长可短。
李黑赤手空拳,从兵器上讲已占下风。
身后的葫芦。
他和酒丐一样身后有一个葫芦。
在酒丐一转身时,他看见他身后的酒葫芦。
他有,我也有。
酒葫芦是他的兵器。
他从背后拿下酒壶,在眨眼之间又喝口酒。
手舞酒葫,拨打飞梭。
“小心他射酒!”
酒丐在旁大声唱起来。
底气充足,传声极远。
菱姑当然听见,也看见他又喝了一口酒。
投有吞入肚中,一直含在嘴里。
江菱姑心念一动,想逗他笑,将酒喷出来。
她正在想办法。
李黑也正运功,将口中的酒凝聚更大的力。
“我是老狼婆,要吃你家小孩!”
她又故意做个鬼脸。
她在干什么?
李黑十分不解,这也是她飞梭中的一个招法。
难解。
不理她。
“我是小狗汪汪!”
江菱姑忽然飞梭一个长进,在收梭的间隙,突然又趴在地上,学起狗的样子,奔腾跳跃不止。
可笑。
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女人。
怪不得大眼皮春化树要杀她。
他没有笑。
对可笑的事他从不笑。
更看不惯见别人笑也跟笑的人。
笑要有风格。
笑要有特点,象西施那样。
李黑见她如此憨态百出,反而更加瞧不起她。
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
可她很漂亮。
火光之下,更加显得她白皙的面容和优美的身段。
八大护院又有人冲来。
几个人要一齐上前助阵。
江菱姑一个雁寻声,收回飞梭。自己也退在一边。
由四个坐地虎上前将李黑围住。
有人搬来两把椅子。
酒丐与菱姑坐在椅子上。
李太黑见状,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麻烦事终于来了。
看样子夺人不成,反要被人所杀。
要喝好酒,也要付出代价。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
一个圆圆的盘子,发出闪亮的光,竟然飞在空中,呼呼响着,耀眼夺目,并且飞速向下坠落。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观望。
天啊!这么大的盘子也能飞?
飞盘发出光和热,越来越低,也变得越来越大。
光是从三层窗口发出。
大光盘落在不远处的山沟里。
三沟就在云庄的墙外边。
高高的飞盘一个窗户从光盘上打开,里面冲出两个人。
眨眼之间,两个人如飞鸟一般已落在李黑与棱姑等人中间。
高大的光盘发出一种强光和热,使人睁不开眼睛,白闪闪,热乎乎,人们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有人忍不住闭上眼。
睁开眼的人也只能看见眼前白茫茫一片。
又一阵嗡嗡声之后,光盘飞走了。
地上没有痕迹。
光盘只在人们眼中,脑内留下印痕。
两个大眼睛的人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呆了。
两个从光盘出来的人不说话,站在众人面前。
惊讶之后,人们又渐渐平稳。
“你是谁?”菱姑壮着胆子问。
这云庄是她的领地,竟然来两个不逮之客。
“我叫乾,他叫坤!”
好大的口气。
他们就是天就是地?
有一个护院冲上来喝问道:“快走,你不怕我们杀你吗?”
“不怕。”
“你有何事?”
乾道:“我可以喝所有的液体,他可以捣碎所有的固体。”
“胡扯!”
“不胡扯。”
“我们从哪里来?
“从很远的地方来!”
“那发光的盘于是什么?”
“马,我们的代步工具。”
酒丐听两个外来的陌生人说话。
他不信一个能喝一个能击碎所有的东西。
他唱着道:“我不信。”
没有人听他唱。
一个护院怒斥:“你们出去,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们云……”
“出去!”
“出去可以,我们要买下这里的空气和这里的水。”
“空气?”
人们莫名其妙,空气怎么买?
这里的水酿酒最好,空气也能酿酒?
实在令人不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光盘是什么法术变的?”
乾坤笑而不答。
“出去!”
“滚出去!”
有人大声喝斥。
但没有人敢上前动手。
他们都心有余悸。
酒丐又高声喝道:“我不信,他能喝所有的液体,赶快给我拿一桶水,一桶酒,一桶油来!”
酒丐真会玩儿。
没有人动。
酒丐对江菱姑唱一遍。
江菱姑只好吩咐手下人去办。
很快,三个大桶放在乾面前。
“喝,喝下去!”
李黑也道:“这三大桶仂;都喝下去,你就是喝王。”
称王者要真本事。
“我喝!”
乾举起桶,象喝水一样,将一桶水先喝下去。
旁边的人可以听到咕咚咕咚水入肚中的声音。
一桶水中间没有停歇。
第二桶是酒。
好香的酒,酒丐与李黑不约而同地咽下一口水。
喝这一桶酒如同刚才喝水一样,没有停歇。
又是一口气下去。
肚子一涨一缩,忽大忽小。
两大桶能装在肚中没漏出来,这实在是一件奇事。
一桶油喝入肚中。
肚子竟然小了,象刚才一样。
奇人异事。
三大桶装入肚中,肚子不大汗没有出。
难道他有一个入地的通道?
酒丐与李黑都在寻找,但是,没有找到接地的管子。
乾泰然自若,对众人说:“以后你们找我只喝酒,酒比油、水好喝多了!”
这是当然的事。
傻子也知道。
酒丐与李黑知道遇上了异人。
江菱姑以前也没见过,听过,小时候奶奶讲过神话故事。
有人用法术也能办。
他们会法术?
他们为什么来云庄?
酒丐又唱着问道:“你砸碎所有的固体,能当众表演给我们看吗?”
“能!”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接下来就是江菱姑吩咐手下准备。
一场暗杀行动竟成开眼界表演。
一块石头一块铁,一块木板,一块砖头。
几个都如砖头一般大小。
一拳下去,先将砖头砸成一堆粉尘,只一拳。
众人一惊。
一块木板又一拳下去,木板如无数粉末在空中飘弹。
一块石头被一拳砸入土中,有人将石头抠出,抠出来的竟是一把沙土。
铁也会砸成粉末吗?
那需要多大的力?
灯笼火把下,人们睁大眼睛看。
一拳能将铁块砸成粉末。
那是金钢怒目的上上乘武功。
最少需要修练七十年。
人有几个七十年?”
没有人见过会这种功夫的人。
见多识广的老酒丐汪雨也没见过。
眼前的人真能?
真能。
一声闷响。
一拳将铁块砸入土中。
铁块入土为安,众人抠出来看时,已经没有铁块了,只有一把细碎的粉尘。
风吹过,粉尘舞。
众人惊呆了。
两个异人。
两个不速之客竟然来到云庄。
云庄从此不再宁静。
他们要买天,还要买地。
云庄真的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两个人到底是哪个大法师变化而来?
没有人知道。
乾是喝王。
李黑甘拜下风。
人们的目光却转向乾与坤。
再也没有人记起刚才的激烈打斗。
江菱姑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欢迎他们还是反对赶走他们?
酒丐在想:他们有如此出众的本事,也一定有一弱点。
一定有一个穴道可以制伏他们,可是,那一个穴道在哪儿?
酒丐想留住他们。
研究他们,然后再对付他们。
这一点与江菱姑不谋而合。
先稳住他们,然后再消灭这两个异人。
这两个人一定怕火,用火烧死他们。
李太黑也不心甘情愿让别人代替他的喝下美号。
但他没有想到用火烧。
那乾有什么特殊消化功能。
竟然能装下三桶油、水、酒而不去上厕所。
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去厕所的意思。
“你们是尊贵的客人,先休息,明天我们再详谈。”
江菱姑以东道的身分请两个不速之客去客房休息。
“那个李黑不杀吗?”
“不,让他走。”
“走?”
“对,问清是谁让他来的。”
趁刚才混乱,凌河度已借机跑了。
李黑没有跑,他也没有跑的打算。
这时,又有几个人将李黑围住。
李黑知道刚才精彩的演出已经结束。
现在又必须面对几个强硬的对手。
“说,是谁派你来的?”
“不说。”
“不说不让你走。”
“不走。”
“你敢蔑视我们?”
“敢。”
“那我们就和你玩儿。”
“玩吧。”
几个人已将庄主刚才的话忘到脑后。
又手操兵器向李黑进招。
李黑想走。
高人之外有高人。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的喝王徒有虚名。
酒丐汪雨也走了。
他本来要向酒丐问起去年嘉峪关发生的一个案子。
但这次恐怕没有机会。
大眼皮想假手杀人,我中了他们的计。
几个人将李黑团团围住。
要想冲杀出去,自己要费一番功夫。
若费功夫杀出去,也是李黑的幸事。
此时,没有人帮助他。
江菱姑与酒丐同时陪两个怪人走入厅中,她要认真摸底。
乾和坤到底是什么人?
“李黑,听说你八斤醉九斤醒十斤睡,这是真的吗?”
一个人边打边问。
不回答。
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方位攻上。
凌厉无比,十分默契。
三人长于联战。
一长一短一个策应,刀枪剑一左一右闪闪寒光逼人眼目。
李黑陷入重围。
江菱姑与春化树完全是个人恩怨的事。
李黑这时才后悔草率插手其间。
如今鱼腥在手,抖了抖不掉。
吃一堑长一智。
挫折使人成熟。
他有过美好的日子。
此时,李黑再也无暇多想,只有冲出去,才有别样的生活。
酒壶背在背上,左手一阳指,右手也一阳指,口中蓄酒待发。
这是以前没有齐用的狠毒杀手功夫。
不击退三人,很难冲出。
对面高手一个破绽,封门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