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旦旦娇如水中之鱼,自由自在,轻轻松松分开密密麻麻的兵士,直向皇帝所在之处奔来。
没人能够阻拦。
他如入无人之境。
片刻,已至殿外台阶之下。
几个大内高手还冲上前去。
“小娃娃,你是谁,难道不要命吗?”
“要!”
“要命快快走开!”
几个大内高手欺他是个小孩,连哄带骗,但见他刚才奔来的出手之功,竟然看不出是何路数?”
“你们闪开,让我看一眼皇上就走!”
“胡扯!”
“皇上是随便看的吗?你没吃错药吧!”
几个大内护驾之人不约而同的诧问。
旦旦娇站在几位侍卫面前。
“皇上在里面吗?”
“不走就死!”带刀侍卫科隆左长刀一卷,直劈过去。
大内高手面对一个小孩,出此狠手,实在有失身份,但不出手不行,为了当今于上不掉脑袋,他只好如此。
旦旦娇盘龙戏步,退闪一边。
另两人见状,刀剑齐出。
三个人从三个方位将旦旦娇紧紧缠住。
殿内。
已有人护着皇上与皇后从秘道逃走。
不走显然不行。
三上人已难对付一个小孩。
皇上看过一眼,心中生气,光吃我的饭,竟然干不好活。
明天金换。
秘道里碰了一下他交费的脑袋,他心中更是又气又怕。
几位高手挡不住旦旦娇。
旦旦娇如一支流箭从几人头顶上射过,只冲殿内。
殿内只有几个侍女。
并不见皇帝。
他们走时匆已,来时关上暗道门。
旦旦娇顺道而上,几步之后,即可看见前面有灯光,也听见说话声。
旦旦娇加快儿步,正被一侍卫回头看见,那人大叫一声:“小刺客看刀!”直向旦旦娇冲来。
皇帝见刺客已追至暗道中,心中更怕,脚步一决,竟踩在另一只脚上。
皇帝摔倒在地。
侍卫刀来,旦旦娇用手一弹,刀落,人被点中穴道。
另一个宫内侍卫已抖动不止,再也不敢应声,一手扶着皇上,两人呆立不动。
旦旦娇疾步而上,问:“谁是皇上?”
“朕……啊朕……”
旦旦娇对旁边的人道,把灯拿过来。
那人递过灯。
旦旦娇举灯至皇帝面前,认真端详片刻。
皇帝心急,口中道:“朕头不值钱,金银献身宝随便拿……”
“你不是皇上?”
旦旦娇又看片刻,将灯还给身如筛糠的侍卫。转身便走。
他又从暗道返回。
快至洞口时,他又被两个追赶的高手紧紧拉住,力量很大,他左手一扬,又是随心所欲的掌法使出。
几个大内高手正面受击,倒在地上呻吟。另一个转身回走。
他刚至洞门一半,被旦旦娇拉住双眼,用力一抖,又抖将下来。
旦旦娇翻身而出。
洞口之外,男女大惊失色。
这个小孩在众高手之间来去如和庑之境,他到底要干什么?
旦旦娇又打倒儿人,冲出殿外。
大墙之内,李黑与汪雨正与层层乓士绞斗在一起。
“六叔,我来了!”旦旦矫尖叫一声,身如飞雕又落李与汪雨身边。
众兵士已奈何他不解。
“六叔,我看见皇上了!”
“在哪儿?”
“暗道!”
“你刚才去了暗道?”
“对!”
“我们还是先冲出去,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皇帝老儿!”
“我也已经看过了,他也不过一个普通老头,没什么了不起!”
两人一边打一边说话,犹如在自练功夫一般。
此时;酒丐汪雨已冲倒几个兵士,跑高墙仅有丈远。
汪雨大叫:“快……快……走!”
旦旦娇见快,身子一起,已踩在一个兵士头顶之上。
李黑见状,单手一伸,对旦旦矫道:“拉我一下!”
他一阳指打倒几人,另一手借力,也跃在一个兵士肩上。
两人又双足一点,身子已飞跃墙上。
布条杨见状,大叫:“快发暗器!”
正规御林军中,一时暗器太少,只有几人将手中刀掷出。
三人在墙头上一闪,身子已跃到大墙之外大地上。
三人发足便走。
酒丐汪雨不解地问道:“李……李黑,你……啥……啥时……有……有这个……侄……侄子!”
李黑笑而不答。
后面追兵又至。
箭雨如云。
不远处,真思美正牵马等在一边,众人疾奔而去。
汪雨与旦旦娇同乘一骑,仍对他紧问不舍:“你……你啥……啥时,有……有这……这个六叔?”
旦旦娇打马飞驰,不久,即将追兵甩运。
汪雨仍问:“告……告诉……我,啥……啥时……”
阳光普西域之行空手而归。
二十多年的变化太大。
他传信给李黑,十天后,如果不能与他见面,请他来仙人岭的高墙深院为他收尸,一言为定。
十天后,李黑在丐帮人的指引下来到仙人岭。
一座神秘的深宅大殿。
听说来人叫万斤油。
很少有人见过他。
岭下,路边有一个小客栈,客栈的主人也没见过他。
高墙深院坐落在山上,很大,也很神秘。
没有不敢上去。
李黑不知,这客栈就是山上放的眼线。
旦旦娇与李黑两人坐下吃菜,两人望着隐约在云间的神秘大院。
店小二对两入神秘地说:“你们知道什一法师吗?”
“知道!”
“他可是武林高手?”
“对!”
“昨天,他一个人上去了,他既要为民除害,结果,让人把他除了!”
“你如何知道?”
“我听一位客官讲的。上去的人没回来的!”
“难道什一法师也斗不过这里的人?”
李黑心想:阳光普的天迹可寻国可称为上乘之上乘,竟然让我来收尸?
什一法师的剑法可谓天下独步,竟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旦旦和年气盛,全然汗;把山上的神秘庄院放在眼里。
他要自己上去。
他要找到阳光普与什一法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说:“六叔,你在这里等,你可以睡一觉,此时中午,晚上我就回来!”
“不行!”不是真六叔胜似真六叔。
旦旦娇一定要去。
“你不能去,你武功高强但经验不多,你在这里等,我上去看看,半天内我若不回来,你就走人。”
“不,我先去!”旦旦娇将筷子往草上一放,转身就走。
“我们两个一齐去!”李黑见旦旦娇太自负,怕他有失。
店小二道:“你侄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去一定没命!”
李黑扔下一块钯子,飞掠而去,被又疾奔而回的旦旦娇点中穴道。
李黑眼睁睁看旦旦娇身到消失在山道拐变处只是不能动半步。
日落西山,李黑方自冲穴道,旦旦娇这小于点穴功夫竟然也如此厉害,将来,他大了不可小看。
李黑又回客栈。
店小二佯装不解,问:“你小侄子呢?”
“去山上!”
“哎呀!你这叔叔可不好,让一个小孩去送命,那是什么地方,小孩不知道,你这大人还不明白吗?”
李黑语塞。
李黑真的睡一觉。
玉兔升空,落日入地。
旦旦娇仍然没有回来。
凭旦旦娇的功夫,十几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二十几个人亦非对手。
他不回来一定发生了事。
可怕的事。
李黑一想到什一法师、阳光普等人,都不是一般战士,他心中一紧,对那神秘的大院也充满恐惧。
从打开的窗户可以望见黑黝黝的远山。
远山上有平直的高墙。
里面有什么?没有人知道,有人知道也不告诉李黑。
这里客栈的主人与店小二知道,但两个人不会说。
打死也不说。
旦旦娇仍然没有回来。静夜中,山上隐约传来声音,一种奇怪的声音。
旦旦娇如果有小,他上上也是亡送命,他的武功已远远不及旦旦娇。
李黑又喝了一壶洒。
洒足饭饱,他决定上山。
“客官,你一个人要上山?”
“对!”
“那你也该带把兵器?”
“不,我不用!”
“那等于白路,不听我们言,吃亏在眼前!”店小二在后面大声说。
“我们有刀枪,你可以拿一件!”
“不用!”李黑头没回,大步向前面的神秘大院走去。
遥远的山路蜿蜒曲折。
山风吹过,小虫低鸣。好静的夜。
月光如银泄在大地。
天地一片清辉。
山是高墙深院如一幅剪纸。
高耸、昏暗、神秘。
前面有一条小溪载着月光潺潺而下。
没有行人。
两挑似人工又非人工栽的树,将倒影写在地上。
树动,影动,更添几分凄凉。
山近了。
神秘的庄院已慢慢近前。
小路台阶而上。
一直到高墙深墙前,竟然没有看一个人影。
大墙外,两面都没有门。
转了一圈,只有一个北、南门。
墙太高,他不能飞掠而入。
南门外无人把守。
两扉大门紧闭。要想进去,似乎只有撬开这个门。
里面隐隐约约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似乎有很多人在忙碌,又似乎空无一人,只有风声。
他大叫:“有人吗?开门!”
没有应声。
他想:里面的人也许睡觉了,听不见,他一边大叫开门,一边用手打门。
好久。
若再没有人应声就用一阳指撞破这门。
李黑暗下决心。
“有人吗?快开门!”他一边叫一边用手拍打门板。
他见仍然没有人,他就用一阳指铛坚厚的门板。
门不知是用什么坚硬的材料做成,他钻几下,只钻进寸许。
门约有半尺厚。
难道里面没有人?旦旦娇没有从这个门进去?
他没过这个高墙深院,又会在何处?
他决定爬上这个门,从这里爬到院子中去,他一定要弄明白。
他爬到一半,门突然打开,他从门上掉下来。
门又关上,他被关在门外。没有人。
有人恶作剧还是刚才他碰到了什么机关?
他又爬上去。
门上装有个机关。
他拉住那个机关,门自动开了。
他高兴地跳下去,门仍然开着。
两扇打开的门里面黑漆漆的,竟然有月光的夜电看不清。
抬头看月色正浓,向里看什么也看不见。
怪事。
一股劲风吹至。
似乎有一个强大的暗器袭来。
李黑忙闪身去躲,他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