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新鲜,没听过似乎不是正宗武学功夫?”
“对,能喝酒,将酒力变成汗出来。”
“那太好了。”
“你能喝酒?”
“我不能喝酒,先天性的,喝一口酒就满脸通红,自背起红点。他在发愁。”
“没愁,有你这基础,很好掌握,可能喝更多的酒,把酒当成汗发出来。”
“有这么神奇?”
“当然,六叔不骗你。”
“那别的功夫我都不学,我只学六叔的扬波罗汗功。”
“在教你功夫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帮我偷到神壶?”
“在哪儿?”
“我听人讲,神壶就在司马生手中,你能想办法弄到吗?”
“真那么重要,真的神奇?”
“它是天竺国的宝物,只要一按按钮,就有酒流出,永远有酒。”
“有这么好?”
“当然。”
“那可真是神壶,我要得到它。”
“你要得到它?”
“不,我是说要想办法将它弄到手,给主人。”李黑听他此言,心中一宽。
如果他要强要神壶,凭他现在的功夫,两三个人已怕他不是他的对手。
李黑心中盘算该如何得到神壶。
司马生不会承认,也不会轻易交出。
旦旦娇如果没什么高招,那就得强硬让司马生交出。
长眉大侠来访。
他不是来访李黑,而是要单独见见旦旦娇,旦旦娇似乎不喜欢他。
旦旦娇出门要找司马天。
司马天没等去找,已经自己送上门来。
司马天要长眉大侠了结这桩案子。
“还我壶。”
“我没拿,我也没去峨嵋山,长眉大侠可以作证。”
旦旦娇不信长眉大侠可以作证。
长眉大侠要问出旦旦娇的开山师父是否就是通鸡大仙?
旦旦娇摇头。
“我困了,我要睡觉。”他对两个武林中的高手下逐客令。
司马天与长眉大侠笑一笑,没有动。
屋内人没动,屋外有人动。
屋檐上两个人影倒挂金钩,正往里面观看。
“这么多人。”一个黑衣夜行者,用传音入密告知同伴。
他们不为别个,只为李黑的那只神壶。
神壶在江湖上的名气越来越大,李黑这八九需十也渐有大名。
旦旦娇最先发觉。
“什么人?”言未毕,早有两粒石子飞出,他两粒石子打中两人。
两人大叫一声,卷帘而去。
旦旦娇内力不足,但他重伤了两个夜行人。
鸡头山防守严密,两人再也难出。
早有鸡头山的人闻声而至。
旦旦娇,长眉大侠,司马天与李黑等人踱步屋中。
但见房顶之上,早有四五个人斗在一起。
如此森严重地,竟来偷壶,真可谓胆大包天。
李黑心中暗道:“这两人盯上我的壶,似乎是被别人驱使。”
他转头又问司马天:“我的壶在哪里?”
“在一个女人手里。”
“谁?”
“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壶在一个女人手里。”
“不是你偷,你如何知道。”李黑觉出他有破绽,严厉质问。
“你这样一问,我再也不言。”司马天转身便走,再也不看李黑。
李黑没有确凿根据,再也无言。
他心中有气,但又不好发作,看着司马天回房睡觉。
房顶两人一个被打翻下房,一个被鸡头山的人生擒。
张一弓没有严刑拷打,反而让李全权处理。
“放了他们。”
李黑的确定出乎人的意料。
两个夜行人作揖而去。
李黑的大度使悟觉十分佩服。
旦旦娇有些不解,问:“为什么放了?”
“他们也是为主子卖命,身在江湖,心不由己,你如果有本事我要与他们主子斗,他们当随使,岂不更好?”
好。
旦旦娇真的困了,他进屋倒在闲上便睡,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六叔?
李黑一想到他的称呼就想笑,白捡个小孩,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当夜,人们各自归寝。
翌日晨。
旦旦娇一定要李黑教他扬波罗汗功。
两人在一个小庭院中相练。
不料,山主张一弓悄然而来,他见旦旦娇与李黑习武,心中不快,问:“旦旦娇,你在学什么?”
“扬波罗汗功,可以变酒为水……”
张一弓打断了他的话:“不学天术,心无大志,你难道只学这等下贱功夫,当个酒鬼吗?”
李黑脸色一沉,问道:“张山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有心教坏他吗?”
“你心里明白,何需问言?”
李黑顿时火起,他刚要发作,旦旦娇却抢先发作:“我什么功夫也不学,我要下山。”言罢转身便走。
“你不能下山。”
“不让我下山,我就自废武功。”
张一弓一叹:“果真如此,实在让我们失望。”
旦旦娇也反言相讥:“你的行为出让我失望,我要自由。”
“你原来不是这样?”
“我要怎样你才满意?”
长眉大侠住在隔院,听到几人争吵之声走过来。
司马天也闻声前来。
当着众人的面,张一弓不好说什么,但面子上都过不去。
李黑也顺水人情:“旦旦娇,你要听话,多向大师学习,那都是上乘功夫,别人想学都学不到。想见都难。”
“六叔,你带我下山。”
这个假六叔如今真的有了感情,他有心带小旦旦娇下山,但奈于众多人情面,也无法开口。
是时,大唐势物,水面匈奴云起,魔枪擦刀,刀图中原。
本想西域也不断有烽烟燃起,更有奉南潜海倭寇,不断骚扰边民。
大唐之天下,如灯之油尽,如大夏之将倾,各地有识之士,正欲想去杀敌。
只可惜未有皇上号令,众人只是暗中扩刀,等待时机。
旦旦娇也许会应运而起。
时势造英雄。
众人凝立片刻,旦旦娇被长眉大侠领走。
李黑去找神偷司马天。
司马天正欲下山,他有一件急事要办,办完此事再上山教旦旦娇偷功。
“你要下山?”
“对。”
“神壶在哪儿?”
“不知道。”
“你又骗人?”
“没有。”
“告诉我,神壶在哪儿?否则,我不会让你出门。”
“神壶不在我身上。”
“在哪儿?我与你一起去找。”
“不瞒你说,神壶在江菱姑处。”
“我不信。”
“那你可以与我一齐去找。”
“那好。”
“但我要先去短刀会办一件事情。”
“郑传孙处?”
“对。”
“那好,我与你一起去。”
若论偷功,李黑远远不及司马天,但讲武功对打,李黑的一阳指和喷射点穴功还原制伏司马天。
因而,司马天不敢与他硬对。
“我去幽会,去会情人,你也要跟我去?”
“对。”
“那多不好意思,你选个地点,我把你送到则是。”
“我不信你的为人。”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而有信,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还未失信过人。”
“你为什么偷我的神壶?”
“我只想见识一下,我又不喝酒,要它又有何用?改天我给你。”
李黑一时无计可施。
司马天确实言而有信,还未听他失信于人,众人心目中,他还是个正义之人。
不料,两个人的谈话被偷上山来的假女人楚楚听到。
楚楚转身下山,要去云庄找江菱姑偷那个天竺国的宝贝。
司马天与江菱姑为何交往过密,两人又是何种关系?李黑全然不知。
今日是武当派传授旦旦娇武当剑法。
武当剑天下出名,武当派的人也全力支持张一弓的想法,全真子远谡而来。
旦旦娇有些腻了,他只想下山,与假六叔一起下山。
他对武当有的要诀也下几处,学也只是个招架,只看皮毛,未入精湛。
没过几招,旦旦娇大喊累了,他要休息。
武当剑只好暂传。
张一弓心中不快。
旦旦娇心中更不快。
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人一起教我功夫,我能学得过来吗?
要消化才能吸引,他反感这种教法,凡事要顺其自然,不可强迫。
悟觉大师下山去了,一个月后他再上山与旦旦娇切磋。
司马天也下山去了,李黑紧随其后,他要与司马天同行。
旦旦娇回房时没见到假六叔,他心中怅然若失。
他想:假六叔不承认他这个人,他就自己想办法。
逃离这个牢笼。
他要寻找机会自己下山。
凭他如今的功夫,他可以逃出鸡头山。
鸡头山仍然壁垒森严。
从鸡头山下有四条明的通道,都由鸡头山武功高强的人把守。
此山易守难攻。
张一弓是军事谋略大师,此山又有两个机密暗道,可直追山下。
鸡头山三向就很神秘,如今要培养出一个武功长大成人,各路精英,纷纷至而来,不增加几分神秘色彩。
旦旦娇不管这么多,他只想下山。
山下一定是一个自由的世界。
月摩适知道了这件事。
当地官储已满腔热情人打探明白,鸡头山山主张一弓广邀江湖名流,要在山上搞一个大阴谋。
小孩大侠,能与大内高手抗衡。
张一弓似乎在培养一个杀手。
这个消息让皇上寝食不安。
他派几个大内高手带御林军去剿杀。
兵马将至,张一弓才得到消息。
真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当今皇上发什么神经,要与我张一弓过不去,我原来是尊重你皇上的,如今你要抓我?那我先反了。
鸡头山上下一声号令,准备应击官兵的围剿。
旦旦娇听说有官兵来上山,他心中高兴,正好趁乱可以下山。
各武林中人有在此无事长住,也有因事匆匆下山。
鸡头山一时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中。
李黑与神偷司马天下山好久,才听到鸡头山被围的消息。
此时,他们两人已在云庄的大厅中。
这消息是江菱姑听人讲的。
“神壶丢了。”江菱姑对司马天说。
司马天不信。
李黑急得大叫:“还我神壶?”
“谁敢偷你神壶?”
“那天一时我起来,就发现神壶不见了。”
“原来藏在何处?”
“就在我居室的柜中。”
李黑见江菱姑平静神态,突然问:“也许你觉得它好,舍不得它吧?”
“不。”
“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