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而密的飞蝶要吃掉这个远道而来西域的喝王。
阳光普回头见李黑处于困苦之中,又传声入密唤他:“快顶逆跑。”
此时,风更大,喋更多。
李黑一时醒悟,打马飞奔,无奈坐骑受疼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再也不能起来。
李黑心疼坐骑,下马去拉,无奈坐骑已被飞蝶团团围住。
李黑发足而奔,弃马而去。
顷刻,坐骑已被无数飞蝶咬吸只剩下一堆白骨。
李黑身中无数毒刺,此时是在上风没有飞蝶攻击,却痛疼难忍。
好在阳光普有七露毒散,李黑将其吸过,痛苦方轻。
阳光普坐骑虽然能行走,但两人一骑,却很难再快。
不远处,那队刚才受飞蝶攻击的军队竟也消失不见。
两人缓步前行,发现刚才乱成一团的缓坡上,只有几具兵士及马的尸骨。
一想起刚才的惨景,使人不寒而栗。
阳光普对李黑说:“我们要找到马。”话音未落,他的坐骑也长啸一声,踉踉跄跄倒在地上。
虽然他的坐骑刚才受攻击所伤较轻,但其毒性一发,坐骑也承受不住。
两人弃马步行。
好久。
两人口喝难耐,竟然不见小源。
周围只是连天碧草,风吹草低,并不见成群的牛羊。
再没有水会渴死的。
两个使开轻攻,自前飞掠。
此时,轻功再快,也不如马快。
几个起伏的丘陵过后,仍不见毡包与人烟。
这里原来有水草,有人家,难道是认错了方向?
阳光普心中好奇。
那个熟悉的标认就不远处,三棵品字形的树。
到那里只与藏宝的地方有十里远,正北,与北斗星相齐的地方。
阳光普心中兴奋,几十年前的一个梦,今日一定要实现。
有梦总胜于无梦,没有梦境支持的人是个苦恼的人。
斜阳夕。
一清湖呈在两人的眼中。
犹如大沙漠中的族人,两人飞快地向前面奔去。
见清澈的水。
两个人蹲下,伸出双手捧起水。
“嗖”两只箭射来。
箭竟然在手掌间穿过,轻,准,快,又来伤人。
好箭法。
射箭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
两个人止手抬头。
“这是我家的泉水,不准外人喝。”
“我们口渴。”
“喝水可以,有两个条件。”
“请讲。”
“一要与我比武,赢可以喝。”
“另一个条件呢?”
“打赢我喝完水,要娶我走。”
好一个大胆泼辣的女人。
打赢她为了喝水,但要娶她可是一件为难的事。
李黑吸气为难,问:“他老了,我又有老婆,你看怎么办?”
“我们这里没有男人,不娶走我休想喝这里的水。”
“没有男人?那男人都去哪里了?”李黑想了又想,但没有敢问。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中原会有许多男人不择手段地想占据她。
这里,她要独守一泓清水,竟没有男人倾慕地爱抚她。
真可怜。
人间该享受的东西她都不能享受。
李黑不勉有些同情她。
说话间,在漂亮的女人身后又走出几个女子,她们就住在半地下室的坑窖中。
五个漂亮女人一字排开。
两个人不敢喝水,因为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剑。
一定都是射箭的高手,就凭刚才那女子一弓两箭的高超技艺,也是使阳光普与李黑心存戒备。
这不是平常的女子。
另一个女子又高声问:“你们答应不答应我姐姐的两个条件?”
“我们实在太渴,能不能让我们喝完这些水后再谈。”
“不行。”
“你们不答应就赶快走,我们要放箭,快走开,我们要洗澡。”
有两个拿箭要射,另几个开始脱上衣要在此洗澡。
这怎么办?
几个女子要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脱光衣服洗澡。
两个虎视眈眈,时刻都有放箭的可能。
走?还是拼死喝水?
神壶的酒不能解渴,李黑还可能忍耐。
李黑对阳光普道:“我掩护,你喝水,然后我们走。”
“也只好如此,她们不怪我们男欺女就可以了。”
两个人无心贪恋女色,他们要干大事,取走宝藏要回中原。
李黑站起身,准备与几个女子说话,阳光普借机喝水。
“你们……”李黑对他们说话。
阳光普伏身饮水。
几只箭射来,在对岸的两个女子同发四只箭。
阳光普左右食指间的箭射入岸上没羽。
李黑也左右耳边正飞过只流箭,“嗖嗖”风起,一只箭被李黑抓在手里,一只被他神壶打落。
有三个女子已脱衣走入水中,她们犹如没见到两个陌生男人一样自然,随便。
几个人在水中互相打逗。
样子十分开心。
水已齐胸。
“我们走?”阳光普对李黑道。
“这水不喝了?”
“对。”
李黑与阳光普两人转身便走。
两人此时要走,又如何能够走脱。
三个水中女子,只穿一条短裤在水中娇叱一声:“哪里走?”
话长刚落,三个女子早如飞一般向水上岸来。
这是中原少见的“浮萍动”。
三人身法快疾,已挡在阳光普与李黑的身前。
三人是品字形阵法。
此刻,另两个女子也已冲到,兵器左手弓右手箭。
五人顿时摆成北斗冲天阵。
这五个女子训练有素,相通阵法,转眼已将两人围在阵中。
阳光普不解地问:“怎么?你们要和我们相斗?”
“对,不同意要我们,我杀了你。”
“你们两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这儿叫女儿一红院。”
“什么名字,狗屁不通。”李黑心里想,但没敢说出口。
阳光普也心中不解,这几个女人如此大胆放泼,内地十分少见。
不知这女子姓甚名谁,属何种帮派,原来在藏宝图中并未听人讲过。
阳光普与李黑不知当地风情,此处正是一处坎儿井的出入口。
从内洞长长的通道可通大呼山庄。
大呼山庄有一座山,山都是银,纯洁无暇的银山。
人因山润,女子皆皮肤光滑白洁,如同白雪一般。
这入大呼山庄的通道内五个女子轮流把守,外人一概不准入内。
大呼山庄庄主则是后银姑娘。
一个六十多岁的姑娘。
白银姑娘几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有响当当的名头,几十年前因一场西域河暴之后,自此消声匿迹,再也不知去向。
白银姑娘苦心经营二十余年,才使大呼山庄渐成规模。
这五个妇子年龄一长,也渐明人问事,不勉思春。
今见两个异地男人,斗胆说出这种话来,似乎再也不愿意活在大呼山庄的女流世界之中,要到外面闹荡世界。
李黑与阳光普以为遇上几个病女人,更不理会。
两人背靠背,应付五个女子的进攻。
一个女子似乎是她们中的老大,有些长者的口气,她尖声道:“你把我们几个人带走,我们可以勉你们一死,要知道,这里决不能出现男人,若出现,只有死?”
“谁的规定?”
“大呼山庄庄白银姑娘?”
“怎么?她还健在?”
“当然。”
“她已当了你们的庄主?”阳光普一时喜出望外。
多年前,两人有过一段渊源。
“你们的庄主在何处?快去通报白银姑娘,就说阳光普求见。”
“不行,我们庄主已多年不见男人,她有气,我们不能通报?”
“你们的庄主何处?”
“也不能奉告。”
“那你们就是在骗人,你们闪开,让我们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来到这里想轻松走开,那已是不可能。”
另一个女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瘦瘦的士兵,对两个人低声道:“你们埋的都是异地的男人。”
“你们为什么杀他们,他们与你们无冤无仇咽。”
“我们庄主恨透了男人,她发誓,以后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也不留。”
“这是为什么?”
不回答,也没必要回答。
其实,她们也无法回答,她们只是执行庄主的命令。
庄主没有对她们解释,她们也从没有问过这事。
一个阴狠的白银姑娘。
阳光普与李黑均大惑不解。
五个女子围住两人。
一声叱喝,五个女子一齐动手,三上二下,上、中、下三路均有人攻到。
李黑与阳光普用心防守,并没有进行攻击。
她们以多胜少可谅,两个男人以强欺弱则有损声名。
“出手吧。”
两个女子同时发出命令。
五个女子如蝴蝶一样上下翻飞,将两人紧紧缠住。
出手则是毫不留情的杀手招术。
阳光普与李黑正暗自思忖退出此地之计。
这五个女子身手了得,若要轻易退攻,也非易事。
使出无迹可寻与一阳指功,又有些仗势欺人。
两个大男人面对娇躯倩影,又有些不忍。
说话太乙真人自从失去神壶之后,则发折誓要找到偷壶之人的李黑,并杀之以平心头之恨。
此时,他四处打听,也没他们所行之路,追到回疆。
天竺国的一净大师则紧步白尘,也与扎尔多夫追赶从天竺偷宝的太乙真人。
一队人马,分成先后,进逼回疆。
更有大内几个高手,已知阳光普来回疆取宝,正暗自派兵,前来追赶取宝之人。
当今皇上暗知阳光普从地牢中出来,又使出无迹要寻功夫,更是心惊肉跳,夜不能寐,他有一个大把柄在阳光普手中。
圣旨又下,杀阳光普。
杀无赦。
密含远达回疆,并有几个大内高手深入回疆之地助战。
李黑与阳光普在坡上所见乱成的军队,不是很威武的样子,则是唐边关镇宗使派出的一队侦察队伍。
可惜近在咫尺,却不战而乱返回。
李黑与阳光普正要对五个女子发招,突然,只听到远处有人一声大叫道:“小偷,还我神壶。”
太乙真人已随声而至。
“他怎么来了。这么快?”李黑大惊,转身要跑。
“别跑。”阳光普一把抓住他。
“他会杀死我的。”
“小偷,还我神壶。”太乙真人在五个女子的阵外大喊。
这五个女子分别叫东,南,西,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