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壶给他,井下的李黑一定没命,如果不把壶给他,李黑又在井下受罪。
怎么办?
常委会身边的几个人见状,并不理会门;才常委会几个人的话,趁太乙真人不备,两个人一齐冲过大。
两人一抬太乙真人的腿,将太乙真人扔入酒井之中。
好久,“扑咚”一声响,太乙真人已落入井中,他不会游泳。
太乙真人在狭窄的井中奋力挣扎,并且用双手击打酒面。
“救命!”太乙真人失声地叫呼,并伸手将李黑抱住,再也不敢松开。
“放开我!”李黑喊。
“我不会游泳!”
“这是酒,可以喝!”李黑不高兴地挣扎。
“让我上去,我可以不要神壶,否则,我会淹死!”
“一言为定。”
“那神壶真的在井底吗?”
李黑刚要回答,上面放下一条绳子,太乙真人忙去抓绳子。
李黑也去抓绳子。
两个人同时抓住绳子。
上面的人喊:“只能先上一个,否则,绳子会断。”
两个人谁也不松手。
太乙真人抓住绳子,用另一只手击向李黑,李黑也举拳相应。
两个人一击一迎,如同一个陀螺,在一条绳子上旋转。
“再不松手,我们放绳子!”上面的人见两人在下面打,显然不满。
太乙真人用单刀拉绳,身子向上提升,李黑也不示弱,双手一松,又落入手中,太乙真人大喜,双手拉绳,迅速向上冲去。
李黑见状,身子一涌,双足用力一蹬,却只抓太乙真人双足。
太乙真人一摆动,双足鞋脱下,太乙真人又迅速上升。
李黑又身子一跃,双手抓住太乙真人的两只脚,再也不放。
“快松手,小偷!”
“不松!”
两人又一时缠持不下,太乙真人刚升一时也升不上去。
真思美在井口见状,要往下放箭,却被常委会阻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让他们上来吧。”
井口几个人用力向上提升。
两个人吊在一根绳上,手脚不停地相攻相击慢慢上升。
真思美趁其不备,夺过一人手中刀,将井绳砍断。
又一声响从井下传来,两个人再度落入井中。
“你要干什么?”井口旁的常委会不解地问真思美。
真思美没有回答。
井下。
太乙真人又在深入头顶的井中奋力挣扎,他没有喊救命。
井口不太宽。
他比上次落水镇静。
他要用横吹弱柳法从光滑的井壁走上去。
他在酒中伸开双腿,慢慢地用手抓贴住壁。
李黑游了几下,也停止。
他惊奇地发现太乙真人真用壁虎行墙法向井口运动。
“危险!”李黑大喊。
“什么?”
“危险!”
太乙真人不知他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无论如何,他要先冲上去。
李黑见吓不住他,也要依其法则向上走。
上面没有绳子下米。
为什么?
难道真思美有了什么麻烦?
真思美在上面会发生什么事?
真思美被常委会的人盯住。
有人怒问:“你是什么人?”
她怀里有人搜出一只酒壶,一按,就有酒流出。
好香的酒,比酒井的酒要好。
“哪来的神壶?”
真思美不答,突然出掌,要抢回那只本属太乙真人的宝贝。
丁三和石四没有让她抢去。
一个将神壶给常委会看视,一个要将真思美抓住。
真思美一个斜阳拂柳,直向那人击去,那人躲也未躲,倒在地上。
他倒地时口中道:“好厉害的女人,我还没有出招呢!”
一个大嘲笑道:“小三,你也真无能,连个女人也不能对付,看我的!”言未毕,已手舞长刀抡成一片白光,直向真思美砍去。
真思美一声冷笑,几个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给他们点颜色,也不知老娘的厉害。
刀风吹耳,铺天盖地。
真思美一声叱喝,只一招“此地无银三两”,早已将对手刀抢在手中,对手被点中两处大穴,倒在地上。
他也不禁出口而叹:“这女人真厉害,我的刀竟让她抢去了,刚才你用的什么招?”
他很虚心。
真思美没有回答,用手一弹,一把长刀掷出,直入一棵树身,并在树身另一面露出刀尖。
女人有这么大的力?
几个人惊呆了。
这是位高人。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真思美走向井口,再也没有人敢出面阻拦她。
她趴在井口,见太乙真人已顺井壁向上爬,李黑也依然炮制,正向井口运动。
“放绳!”真思美命令身边两个人,两个人正握一条粗井绳等待常委会的命令。
常委会点头同意。
一条长绳子入入井中。
太乙真人抓住一条绳子,迅速向上攀升,到井口时,真思美命令两人放绳子。
两人一愣。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放绳子又收绳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快松手。”
两个人不得不松手。
太乙真人大叫一声:“我非杀你不可!”
“扑咚”一声,又落入井中。
李黑恰好在他落入时闪身一边,幸好太乙真人擦身而过,并未将他再度砸下。
太乙真人在酒井中挣扎。
李黑迅速向上运动。
他一定要赶在太乙真人上来之前爬出井口。
井口。
真思美已守在那里,神壶又在她的怀中,她对着井下的李黑喊:“别急,我在这里接你!”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真思美等李黑爬出井口,伸手将他拉上地面。
井下。
太乙真人大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没有人听他的话。
也没有人敢拦他们。
大雪。
中原少有的大雪,银装素裹,雪花如卷席般随风飘舞。
李黑一个人行在中原的官道上。
真思美一个人走了,她要去少林寺办一件事情。
神壶里的酒已不解暖。
李黑住在一家小客栈,他时刻防备太乙真人再度出现。
饭间,他听一个住客讲:北方有一种70度的烈性酒,好喝、辛辣、一股气到肚子里,一喝就出汗。
李黑不信有这70度的酒。
不信可以打赌。
北方的烧鼓营是有名的烈酒产地,他可以带他去。
烧鼓营的掌柜是他朋友。
两人正好同路。
北行渐冷。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好一派北国风光。
烧鼓营隐约在望。
朱大庆是烧鼓营的掌柜,他不满朋友领来一个陌生人。
“我这酒不给外人喝,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为了喝到这北方浓厚的烈性酒,李黑可以答应他的条件。
“去年,唐中风抢走了我十亩高梁地,使我的酒坊来料减少,这样下去,明年这酒怕烧不成,我要你抢回我的地,你能吗?”
“能!”
朱大庆怀疑地盯着他。
“你现在就领我去。”
“他们家有几个武功高手,你能打得过他们吗?”朱大庆有些担心。
“你要怕,把我领到他房门口,叫出那人你就走!”
“那好,我们这就去,你需要什么兵器吗?”
“不用!”
三个人出门。
唐中风有一个好大的宅院,高墙深院,是北方典型的财主住宅。
朱大庆站在门口。
把门的认识朱大庆,那人大声问:“朱大庆你又找来一个帮手?”
“对!”
“恐怕还经不住我家老爷的三拳两脚,快让他回去吧,免得和上次一样!”
朱大庆脸一红,又高声道:“少废话,快叫唐中风出来!”
“你有本事,先与我过招,打赢我再叫我家老爷!”
朱大庆低声问李黑:“他使太极八卦拳,你能打赢他吗?”
李黑对他道:“你闪在一边,看我怎么要回你的十亩地。”
李黑走上前去,对那人道:“在下李黑,有请你家主人。”
客客气气,有礼有节。
“李黑?李白也不好使。一个无名小辈,想见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是谁想见就见得的吗?”傲然神态,溢于脸上。
好大的口气。
“你以为你是谁,我李黑想谁就见谁,别说一个小小庄主,就是当今皇上,我也想见就见,你不进去通报,我去!”言毕,李黑直向大门走去。
一招白鹤亮翅,将李黑挡住,李黑一声冷笑,喝一口酒,将身体闪到一边。
又一招攻到。
李黑闪身。
一口酒从口中喷出,如无数利剑,刺在对方身上、脸上。
衣服被穿出许多蜂窝般的洞,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双手捂面,口中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转身向院里奔去。
李黑站在门口没动。
朱大庆赶忙上来,对李黑说:“这,他肯定去搬兵,你千万要小心,打不过就跑!”
李黑见朱大庆惊慌神态,反过来安慰他:“不要怕,有我一个人应付!”
朱大庆又赶忙退出丈远,方才站住。
很快,从院中走出几个人,当先一个年方二十多岁的姑娘,腰佩长剑,浓眉大眼,面带笑容走出。
“是谁在这里捣乱?”仍然是一副笑面。
李黑将酒壶放入怀中,口中道:“让你家主人出来,我有话说!”
朱大庆在旁一言不发。
姑娘身边站出一人,对李黑道:“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是我家主人!”
女的?
一个年轻的女主人?
李黑不解地转头问朱大庆,朱大庆赶忙点头。
“在下李黑,要为朱大庆讨回十亩地,请唐姑娘给个面子!”
“嗅!原来你是朱大庆请来的帮手?”
“不错!”
“他们给你什么条件?”
“这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他漂亮的夫人可以让你一用?”
李黑脸上一红,没料到这个姑娘会说出如此之言。
“我只向姑娘讨回那十亩地!”
“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开,不要来烦我,我今天心情好,不想与你动手!”语毕,唐中风转身要走。
“慢!”
“小子,你还罗嗦什么,好不识相,你快走开,否则我要你的小命!”
李黑没有走,反而又要上前拦阻唐中风。
唐中风不得不站住,她显然有些生气。
“不识抬举。”
笑脸变成冷脸。
“乔彪,打发他走!”
一个大黑个子答应一声,手持双斧走向前去,长须长发。说话翁声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