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却打得激烈。
李黑要想杀出重围也不容易,二三十人已将李黑围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长刀帮竟然死了人,长刀帮是当地有名的组织,谁敢惹他们,一个外来人逞能?
气焰嚣张。
冬不拉及大叫:“弟兄们,一齐上,把这小于宰了。”
“剁成肉陷包饺子。”
李黑俨然已成肉陷,他被人们团团包围其中。
一阳指又出疾退,一人被点中脑门,脑中出个窟窿,血流倒地而死。
他没有骂妈,也没有喊爸。
大概因动作快疾。
长刀帮的人一呆一愣。
“快上!”
长刀分成上、中、下三路,人们交替划攻,刀尖如墙,人涌如墙,围观的人既想看又不敢看,但还不走坚持着看。
当看客也不轻松。
“杀呀!”
一个年轻力壮矮小的人手举双刀,在其中一撞乱刺而来。
一股酒水从李黑口中射出,正中他张开之口。
酒没有入肚,而从嘴射透冲出。
他在叫一声:“好疼!”双刀落地,气绝身亡。
李黑满意地说:“这个人临死前说的话还有进步,准还来!”
顷刻间已放倒几个,准还敢来?
人们开始怕这个陌生人。
“我们人多,怕他什么?”不知准这么喊一声,长刀帮的人又前仆后继。
长刀帮就要有长刀帮的气势,岂能让一个外来人吓倒。
“你是何人?”
这时才有人想问清他的来路。
不回答。
回答用他的双指。
一阳指。
“这是一阳指的功夫!”还好,长刀帮里还有人识货。
“一个小破手指,能比过我们的杀猪刀?”有人不服气地大叫。
长刀刺来,人也随刀而至。
一阳指出,手仲刀侧,直透刀身,手指一钩一拉,已将长刀握在手中。
在他一愣神之际,刀又掷出,那人伸手接过,却见刀尖下手柄上有三个手指般粗细的细眼。
这是瞬间手指点穿的“真迹”。
那人收刀缩身,转到别人身后,再也不敢上前。
他反复把玩那把杀猪刀,看着刀身上的三个眼子,心中十分不解:手指戳穿它,这可能吗?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
李黑身子一转,一指如长刀般扫开,将长刀帮的人逼退。
那个男人已不打女人。
女人满身满脸鲜血,正发出渴望的眼神向李黑探望。
李黑将那男人推开,将可怜无援的女人抱起。
“救……救命!”
“别怕,我救你!”
李黑从怀中掏出一枚“见花承露丹”放入女人口中。
突然,不远处有人喊:“臭小子,你在这里,还我神壶!”
李黑觉声音极熟,转头去看,竟然是太乙真人赶到。
这么快?他如何知我在此?
李黑放下女人,对她道:“不是我不救你,我也要逃命,否则,更没人救我!”
太乙真人到,李黑已发足而去,顷刻,身影消失在巷口深处。
“追!”
太乙真人与薛小生向李黑追去。
长刀帮的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死了几个人,还让他跑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长刀帮的人既怕又恨。
太乙真人自然对李黑穷追不舍,他们不会放过他。
李黑慌不择路,竟奔酒巷深处。
一酒肆中,有人南昌节而歌:金樽美酒斗十千,王盘珍馐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不是李白的声音吗?李白怎么会在这个小地方?
李黑疾奔过去,冲入店中,果然见到是诗仙李白。
李白认识李黑。
李黑见过礼,面对李白而坐,背对着门口,太乙真人竟然向前一个客栈追去。
长刀帮的人没敢追来。
李白与李黑在此不期而遇,李白很高兴,对他十分热情,又要店家添杯加碗,酒钱算在他身上。
店主知其人乃诗仙李白,岂能要钱,只求赐一诗题挂于壁足矣,哪里有好酒哪里就有李白。
哪里有好景哪里也有李白。
这里又有好风景。
李黑还不知道。
李白知道。
自从上次与诗仙相会,李黑还没有见过李白。“这里似乎有什么事?”李黑从周围的气氛已经感觉到。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李白喝一口酒,又用手抚摸着胡须,对李黑开始讲故事。
原来,这地方有一个印度瑜珈气功师一文宁与本地一个叫后籍阿夫特奴比气功。
一女宁与阿夫特奴比赛有两项。
一、在土内呆三年。
二、隔山打牛倒满三杯酒。
何谓土内三年?
一文宁被人放入棺材之后,用闭谷法被埋在土中,三午后同一时看得其挖出,阿夫特奴被封闭在一个山洞中,他坐地闭气,今天正好是三年期满,两个人被同时挖出,两个人竟然完好无损。
今天午时马上要举行第二项比赛,两个大酒坛被吊在空中。
距酒坛尺许的地上并排放着有三个酒杯,两个人坐在丈远,要靠内力使酒坛之酒进入三个酒杯中。
吊空的酒坛下有一小孔,酒从底下流出,两人必须在酒未流尽时倒坐在丈远处用内力击酒,使三杯装满。
有这么好的事?
李黑迫不及待要赶去观看。
李白不急,慢斟慢饮,等店内人大多走光,不远处人声鼎沸时,他才起身。
江湖上有名望的名门正派来了很多人。
场面很宏大,也很庄重。
江湖儿大门派的人为评委。一个个正襟危坐,一文宁和阿夫特奴坐在一起,两个人虽在地下三年,仍然精神不减当年。
只是两人三年未见阳光,面包有些苍白。
两个十斤重的酒坛已被吊在支架上。
众目睽睽。
李白与李黑并肩站在人群后面观看,前面已有很多人。
罗芙庄名气不大,都有这么多名流汇聚,真使人不可思议。
有人文头接耳,有人心怀好奇,不住地向前挤去。
一文字与阿夫特奴相距有三尺。
两人闭目面对丈远处的酒坛。
两侧,少林高僧大觉、武当剑主红真迟、峨嵋派掌门祝风天、西夏火焰刀拉黑哈、南拳丘青照、西南一钩田尉阳等人端坐两侧,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出任评委。
罗芙庄主只等大觉一声号令,将命人将酒坛下粘贴之物撕开。
三个承酒之杯已摆好,尺寸不差分毫。
一文宁与阿夫特奴不发一言,心中却谁也不服。
印度的闭谷虽然有独到之处,但东洋的气功也可与瑜珈功相比。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武林中各等高人端坐两侧,却使诗仙李白冷立一边。
文武之比,自见端倪。
李白司空见惯,别人更没有理会。
只有李黑觉得不妥,他几次要喊那个罗芙庄之主,均被李白制止。
众人也一齐半眼神在两人与两坛酒间飞快转动。
一文宁左掌一扬,率先发制人,一股内力又自掌心发出,直逼向酒坛之下,酒水受力一冲,立即改变方向,向第一只杯冲击,顷刻,第一只酒杯在丈外内力激荡之下,如强风吹柳将酒坛之物在杯中滴满。
与此同时,阿夫特奴也伸出手掌,他不用单掌,而是用双掌。
双掌同时发力,如同两条水渠汇合一处,两股力正好在酒水处会回。
内力一冲,酒也已流向杯中。
酒被强大的内力一冲,在杯与坛门间反复颤动。
很快,第一只酒杯也充满酒。
有更大的内力冲来,如同一种震波,又将酒柱向第二只杯移去。
一文宁也不示弱,当阿夫特奴的第一‘杯酒杯满时,他也将酒坛一冲,酒立刻在强风吹送下向第二只杯冲去。
此刻,众人的目光一齐去注意着第二,第三只酒杯。
两人果然是高手。
中原大国,武林高手云集,但能与两人同起平坐的也屈指可数。
几个江湖中的名派高手也在心中感叹,中原之大,高手乏人。
一文宁见阿夫特奴的酒杯第二只已满,第二只也快满。
他心生一计,用自己的内力破坏对方的力量,阻止他第三个酒杯装满酒。
他手掌一歪,将内力与阿夫特奴的合成一处,劲力更大。
酒柱一歪,向第三只杯的外面溅去。
阿夫特奴一愣,心中一怒,这臭小子敢用歪门斜道?他也不示弱,他用一掌继续发力冲击酒柱,另一掌却用吸及,向一文宁的酒柱吸去。
酒柱受力一歪,反向已装满的第一只酒杯流淌。
李黑在旁见状,忍不住大喝一声:“这样比试不公平!”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有人认识李白,有人认识李黑。
太乙真人此时也与薛小生坐在一边观看斗功,他听声转头,发现竟然是李黑在口无遮拦地大吵大叫。
“好你个李黑,还我神壶!”太乙真人一跃而起,直向李黑冲去。
太乙真人踏着人头、人肩直向他冲去。
这却苦了他脚下众位普通看客,如何承受住他的脚力。
有人大骂,有人伸手要抓他的脚。
速度快疾,没人抓得住,也没人能够阻拦,太乙真人抖开轻功,直冲李黑。
李黑见太乙真人冲来,赶忙转身就跑。
他绕着人群跑。
在众多的看客外围,他兜着圈子。
李白不解,两个人在干什么?在众多看客面前,这不是哗众取宠吗?
李白想用几句诗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动作,一时又没有恰当的词。
“小子,还我神壶!”太乙真人大声叫着,在后面猛追。
薛小生在前面堵。
前面有人阻拦,后面有人追,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跑。
“站住!你们跟着跑干什么?”几个长刀帮的人忽然冲出来。
罗芙庄庄主也派几个庄客维持秩序。
场上有些乱。
李黑知在此一长,对他影响更大,他抖开轻功,不料,太乙真人早知他用意,已将一只飞镖打出。
三支飞镖相继打出。
李黑一慌,见中间无人,直向场内冲上,太乙真人紧随其后,李黑一身撞倒悬酒坛之架,酒坛倒地,酒坛啐成无数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