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不理他,挑开车帘一看,只看到燕惊飒的背影匆匆离去,似乎有什么急事。
云端视线收回之前,隐隐看到有一座辇子朝这边过来。
“那是谁的辇子?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出现?”云端问抬辇子的护卫。
“回燕小姐,那是哲太妃的辇子。”
“哲太妃?”云端眼神闪烁一下,一旁的容亭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行了,走吧。”云端挥挥手,身体靠在座椅上,微微阖上眼睛,不再说话。
“回别院。”容亭冷声命令。
当两个辇子擦着而过的时候,云端微微睁开眼睛,眼角的余光从茜纱窗看出去,只看到辇子内一抹红色一闪而过,似乎是衣裙的下摆。
辇子里面的人真是哲太妃吗?她何时喜欢这大红的裙摆了?况且,明宣才刚刚离开,她就穿如此红艳的衣服?还深更半夜的出现?哲太妃的辇子似乎朝相反的方向而去,并不是回宫!
“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冷不丁,容亭凑到耳边,更是顺势将她抱在怀中。
云端动了动,没有挣脱。
“你要是不放心我跟丰彦夜探敌营,那你陪我,总行吧!”云端眼眸懒懒的抬起,眼底有一抹期待。
容亭脸色一沉,忍着不发怒。
“夜探蔡虎敌营是必须要进行的,但不是你去!我手下自然有暗卫可以完成!”
“可我总觉得蔡虎营帐里面应该暗藏玄机,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藏在里面。如果不亲自进去,我始终不放心。”云端说出心中猜测。
蔡虎敢以两万军队就攻打锦都,他的杀手锏是什么?
他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管有天大的秘密,也无法跟你的安全相提并论!你是想我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吗?是不是?”容亭说着,手臂收紧,神情发狠。
“容亭,眼下的局势有多复杂你不是没想过。如果蔡虎那边真有我们不知道的杀手锏的话,说不定就会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我们必须赶在他动手之前布置好一切。如果我不亲自去一趟,我能做的就只是等待!北日保不住的话,下一个就是丰城!”
“够了!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帮燕惊飒,是不是?”容亭打断云端的话,扳过她的身子,定定的看着她。
“容亭,你没去过丰城,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美!哪怕是冰雪连天万里冰封,那里也是美不胜收。那里的人质朴淳厚,互相之间没有攀比争执,有的只是祥和安然。我想保住丰城,除了燕惊飒的救命之恩,更多的,是想保住那一方宁静祥和。”云端认真的看着容亭。
在她眼底,容亭看到期待憧憬。他一直想知道,她要的是什么。现在才懂,原来,她要的竟是这个……
他,是否也跟明宣一样,给不了她。
不!
他不能再做第二个明宣!
他要做她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容亭!不做任何人的替身!也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云端避开他火热的视线。不明白,为何那七天解毒的日子,她能够坦然面对度过,可一旦他没事了,她反倒是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了。
“不管你是明云端还是燕不悔,都是我容亭的妻子。你记住,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但我不会给你一个丰城,我会重新给你建造一座城池,端城!一个比丰城还要美轮美奂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你的心宁静安然的地方!相信我!”
容亭执着的眼神闪烁水晶版的光芒,他说到做到!丰城是燕惊飒的,他容亭,要给云端建造一座新的城池,开创一片新的大陆!
“容亭,我也不知道,你该是傻子好,还是现在这样好。”云端抽出自己的手,语气淡然。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都可以装扮成什么样子。痴傻疯癫,狠毒无情,我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他淡淡一笑,那笑容却带着几许酸涩无奈。
真是舍不得放手,可是抱得越紧,失去的越快。
以前,他紧紧将云端握在手中,得到的却是她一次次的逃离。而现在,他若即若离,却不过还是折磨了自己的心。
“云端,我想要你……”容亭深呼吸,低声说着。
下一刻,他已经付之行动了。
“容亭……你……”
云端伸手推着他,外面还有抬着辇子的护卫,他这个疯子!让她以后如何见人?
容亭一只手控制住云端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在她腰际摩挲,轻轻挑开丝带,探入里面。
“住手!信不信我杀了你?”云端低声警告,可力量跟容亭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容亭无赖一笑,他,似乎找到对付云端的策略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他翻脸,不怕他暴躁,他软硬兼施都没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动手动脚。
他察觉她的敏感,还有对男女之事的羞涩紧张,他偏要调戏她,触摸她,看到她窘迫和羞愤,他便抓住了她的软肋,只有这时候的她,才会服软。
容亭手掌灵巧的探入云端衣襟之内,大掌在她后背游弋,粗糙的指尖滑过细腻敏感的后背。
“你干什么?放手!”云端只觉得身子一颤,容亭的手竟是探入衣服里面,在后背肆意游走。
“你一会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他邪肆一笑,将云端更紧的压在身下。
“混蛋!”云端抬脚踢他,却被他率先一步抓住双脚架在他膝盖之间。“不想外面的人听到,就乖乖躺好,听我的话。”容亭说着,将云端拥在怀中。
“你那样子作何?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后背!多看一眼还不行吗?本来就是我娘子!洞房都入过了,你现在还保留着处子之身,传出去的话,外面的人不是笑话死我了!”容亭一边说着,一边点着云端手腕上的守宫砂。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情却很轻松。尤其是看到云端的守宫砂还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