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叫富贵给林凡找了几个馒头外加一碟咸菜,顺便也提了壶茶上来。
林凡腹空难耐,拿了馒头三口一个五口一双,吃相也不怎么斯文,完全没有一点书生该有的矜持。
林凡留在员外府上做了杂工,每日温饱再不去愁。闲暇时间便回想回想与雨柔小九的风尘往事。(这些内容《咒说》中都有提及,本文为《咒说》番外。)
话说这员外虽没有显赫地位,也绝非名门望族。但良田百倾在手,丫鬟婆子家里也有十几个,加上里里外外的佣人着实有二十多人。他有一房两妾,却只得了一个宝贝女儿,养在深闺不为人见。正房夫人去的早,员外陆续纳了两个妾。一个三十出头,一个才二十左右。这员外如今年老体衰,两个妾氏又是三十如狼二十赛虎,想必也是家事不少风波不断。
杨柳绿荫,下午的阳光已经不那么明媚了,从叶缝间流泻下来,反着柔和的光泽。林凡穿着一身青布褂子在打扫院子,那三十多岁的李氏过了过来。“哎呦!早就听说家里来了个落难书生,长的细皮嫩肉翩翩公子模样,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林凡抬头看她,这李氏肤白貌美婀娜多姿,长的还真不赖,所谓媚骨天成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吧!
这李氏许是有意勾搭林凡,围着林凡转了几圈妩骨尽显。
林凡闻着她身上擦的兰花香,看着她胸口两团摇摇欲坠的白肉,不由口干舌燥起来,小腹也是升起一团邪火。他咽了口吐沫有些尴尬,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李氏一眼。
李氏娇笑两声有意调笑他。“别害羞嘛!我就是过来看看,顺便给你们些赏钱,你们好去买些自己喜欢的吃食,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一旁的富贵见李氏这般,立马兴高采烈起来,心想得了赏钱又可以买只烧鸡解解馋。
“哎..婉娘,你怎么能这般辱毁读书人?”员外缓缓而来,看林凡和看一件宝贝一般。
林凡心里憋屈,这读书人装的真他娘难受,强行忍住无奈对员外作揖道:“夫人并未辱毁小生,员外言重了。”
员外看向李氏,微皱的眼睛中寒意划过。“读圣贤书之人,也你能够赏的?”
李氏给员外一句话说的掉了冰窟,人也委屈了起来。“老爷我也是无意冒犯,以后再也不敢了。”
员外的脸色不怎么好,言辞有些冷漠。“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和林兄弟有些话说。”
那李氏与富贵见员外这般态度,便都是恭敬的离去。
员外把手伏在林凡肩上欣慰的说:“最近几****一直在忙着把你那天与我絮叨的文装裱,冷落你了。”
林凡急忙恭维道:“员外救小生于危难,又怎么说的上是冷落呢?”
员外挥了挥手。“这些都是小意思,你这满腹经纶将来必有大大作为,谁遇到了都会礼遇,倒是我有些冷落你了,只因我对你那日所絮之文太为喜爱,所以连日忙着给它装了裱。”
林凡给他说的有些难为情,毕竟文是盗用来的,自己却是狗屁不通。“员外多虑了,岂敢岂敢!”
员外抓住林凡的袖子,拉了他一把。“你与我来,看看这文我给它裱的如何?”
林凡随员外到了一处屋内,那裱木匾丝绸底,浓浓的墨汁映在上面,真是巧夺天工。林凡不由赞叹道:“做的好,做的好,员外真是鬼斧神工。”
那员外听了林凡的夸赞不喜反悲,忽的长长叹了口气;“唉!”
林凡不解问道:“员外好端端的何故叹气?”
员外坐到椅子上拿起盏茶抿了一口。“你先坐下,我与你慢慢说。”
林凡做到员外侧面,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员外有话但说无妨,看看小生能否替你分忧解愁。”
员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语重心长的说:“我昔日同窗好友公孙攒给我送了封信,信中说十常侍干预朝政祸患宫廷,大将军何进遣董卓进京平乱,这董卓乃是虎狼之辈,把他招惹过去岂不是请猛虎灭柴狼,后患更将无穷,天下岂不更乱?”
林凡虽然三国读的少,却也是知道些大概。看来现在的已经到了董卓篡权的时候,他不由担心起来。“董卓起兵进京可曾路过新野?”
员外盯着林凡一动不动。“当然路过新野,无论走哪条路都会途径新野。”
林凡凝了一阵若有所思。“如果途经新野,员外先莫要担心国家大事,先考虑自身安危的好,切不可掉以轻心被人谋财害命。”
员外一脸疑惑。“这话如何是讲?新野可是光武阴皇后家乡,董卓还敢在这里做次不成?”
林凡拿起一盏茶放在桌子中央指了指。“员外你想,董卓何许人也?衣冠禽兽正是形容他最好不过,光武帝阴皇后的时代距现在已过太久,汉室都已垂危董卓尚且不惧,怎会忌惮区区新野阴家?如今常年战乱加大旱,董卓粮草定也不足。所谓大军出征粮草先行,这新野多年未逢战乱丁旺人富,那董卓来了不但要强征粮草,还会强行抓丁。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就是桌子上这茶杯,董卓就如我这手一般,我们给人家轻轻往地上一划拉就会粉身碎骨。员外如果不早作打算,这诺大的家业必然给那贼扫荡不可。”
听了林凡的话,员外醍醐灌顶一般。“极是极是,可是往哪里逃啊?出了新野外面匪患猖獗,被抓了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林凡自员外的言语中找了些眉目出来。“这天上不去,地可下得去啊!我们打个地洞钻下去,等董卓走了再搬上来如何?”
员外大喜过望。“这倒是条妙计,我们挖个地道通到深山,把值钱的东西都搬到到里面。”
林凡有些激动,一拳砸在桌子上。“对,粮米白面肉食干果也储备它足够十几多年的,这外面多乱我们也能躲在下面高枕无忧。”
员外站了起来,就要出去。“真是条妙计,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把丫婆家丁都召集起来一同开挖。”
林凡叫住员外。“且慢,员外不妨找个借口,把丫婆家丁的家人都召集过来,一来断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二来多些人手也挖掘的快些。只是这个借口不大好找。”
员外长出一口气。“小兄弟所言极是,借口好找,就说我要嫁闺女。一来方便把仆人的家人骗过来,二来也为置办食物找个掩护。”
林凡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于是对员外说:“如此甚好,只是你这如意女婿找好没有?”
员外爽朗的笑了起来。“这个不用愁了,我已经物色好了。”
员外这样说,林凡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
谁知员外话锋一转。“我把小女许配给你,你要好好待她。”
林凡给员外惊的魂都去了九霄云外。“你说什么?要..要我扮新郎?”
员外把脸拉了下来,冷冷的说:“不是扮,是要你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