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百姓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糜。
大将军何进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遣中郎将卢值,皇甫崇等引精兵分三路追讨。
张角一军前犯幽州界分,幽州太守刘焉征得三员奇将,给黄巾军打的丢盔弃甲横尸千里。贼首张角不明去向,张宝张梁带着残部苟延残喘。官府贴出告示:“取此三贼任意一人首集者,赏金万两官封千户。”
林凡埋掉张角,把山洞又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些破旧的瓶瓶罐罐,这老头前些日子还整的天下不宁,现在连一两银子也没有了,这可是叫林凡吃西北风的节奏。
林凡现在不怎么急着去找小九和雨柔,毕竟二女都是修有所成的妖魔鬼怪。反观自己肉体凡胎,不想被饿死就得先出去找食物。他把血影离光握在手里,却是感觉隐隐不安。这家伙太快显眼,直接带着出去,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还不给人杀人越货?
林凡越想越害怕,琢磨找个地方先给它藏起来。
地方找到了,剑却没了。剑去哪了?手里握着就没了?
林凡仔细回想刚刚自己做了什么,闭上眼睛琢磨刚刚握剑的感觉,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把剑找到。
恩!感觉到了,就是这个样子,异常熟悉的感觉。林凡急忙睁开眼睛,血影离光就在手中。好生奇怪,原来这血影离光需要它时它就来,不需要它时他就自动消失,真是个好东西,看来没有必要把它藏起来了。
毕竟这是古代,穿着半袖牛仔裤出去有些不伦不类。于是林凡找了张角一件洗的褪了色的青布衣衫换上,于次日清晨匆匆下山去了。
林凡走了一天的山路,滴水未进,口干舌燥腹空如也。他的布衣满是土尘,不知走了多少路,当太阳即将下山时,他来到了新野城下。
兵荒马乱,这新野城却是繁华依旧,许是还未经战乱。
饥饿来临,听着腹部的鸣响,看着远近的行人,林凡扪心自问:“你能不能从世上得到一个馒头?”
战乱年代,商铺最不缺伙计。林凡寻到夜静风凉也没寻到收容之处。心灰意冷之下,找了个大户人家的门厅睡了过去。
清晨一小哥提着扫把开门,看到林凡急忙翻过把子捅他几下。“嗨!嗨!嗨!快起来,去一边睡去。”
林凡感觉有人用棍子撮他,睁开眼睛睡眼惺忪。
那小哥一把给他拉将起来神色慌张。“别在这里睡了,给老爷看到我就惨了。”
林凡揉揉眼睛感觉口干舌燥,舌头像要断裂一样,嗓子也是撕裂般疼。“小哥,能讨碗水喝吗?”
那小哥看林凡嘴唇起皮,两个嘴角泛了白,说话也是有些沙哑。把扫把往墙上一立,勒了下腰上的布条子。“你等着,我给你弄水去,可不要在躺下睡了,被老爷看到我就惨了。”
林凡急忙作揖。“多谢小哥,多谢小哥。”
那小哥正想跑回去给林凡找水,却遇到了这家的主子。
“富贵,你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去?”员外没好气的问。
富贵态度恭顺,生怕言辞疏漏,会招受责罚。“门外来了个外乡的书生,渴的不行想讨碗水喝。”
员外皱皱眉头,饶有兴致起来。“书生?这年代书生可不多了,我去会会他,你快去给他盛水。”
林凡在门外等着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忽的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踱着步子走了出来,心想这老头必然是这家主子。古人都喜文人,我就装回文人,看看能不能在他这里混口饭吃。
员外走到林凡面前端详了一会。“看你面色红润,不似逃荒来的。却怎么变得这幅模样?狼狈至此呢?”
林凡向员外作了个揖。“员外容小生喝口水再详谈,现在口干舌燥实在是说不动话了。”
那员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过了一阵,名为富贵的小哥给林凡盛了一瓢凉水出来。那瓢是葫芦劈半成的,林凡看着稀奇不已却是没有表现,以免招致怀疑。
林凡接过富贵那瓢水真如饿狼扑食一般,那这水真是甜美,林凡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甜美的水。
喝完水林凡的嗓子舒服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他把瓢还给富贵,向员外作了个揖。“小生本是出来游学的,不想招了土匪,把钱财细软都给虏了去,家丁和土匪纠缠都招了毒手,我一人侥幸逃出生天,流落到了新野,如今正饥肠辘辘走投无路了。”
员外看林凡这狼狈书生模样,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心生不忍,竟落了几滴老泪下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极易招惹匪患。你既无处可去,就先在我这里做个短工,干些杂货如何?”
林凡听员外这么一说,激动地险险哭了出来。“员外如此抬爱,小生一定卖力干活。”
员外把手向门里一指,踱着步子向回走。“这里不便说话,我们进去谈。”
林凡和富贵急忙跟在后面,随着员外一起走了进去。
“你可写得歌赋?”员外问林凡。
林凡心想坏了,这诗词虽然记得几句,歌赋他可不懂,急忙打了个幌子:“实不相瞒,小生对歌赋一直不甚喜欢,所以自创了一种文体,无聊时经常自娱自乐。”
员外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哦?那你来一段,让我也长长见识,”
林凡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把南唐后主李煜的词搬了一首出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道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林凡言毕,老员外全身哆嗦起来,嘴巴胡须也是抖动不止,神情激动异常。“好文,好文,真乃千古绝句,日后必为传世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