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个测试:
深夜,小姑独处的女孩儿,被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嗯嗯啊啊的叫声,你认为她怎么了?
回答“她正和你做着同样事情”的人请和我站在一起,因为你的思维完全正常。
回答“她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梦里的她正在虹口开演唱会”的人请站在我左边或者右边,因为你不是天才就是白痴。
回答“呸!你个臭流氓”的人请离我远点儿!因为你已经往那方面想了,还好意思假装清高?
我曾在文摘上看过一个故事,一对孤男寡女成为宾馆里的邻居,二人互生情愫。头两天的晚上,男的在女人门外踱着步,女人在屋子里面斗争了整夜。他们始终没有勇气敲门或将门打开。第三天夜晚,女人准备了香烛和美酒,她早早地将门虚掩等待着男人,直到楼下传来一阵骚乱。原来男人欲行不轨,爬窗而入,在途中跌到楼下摔死了。
故事的结局足够尴尬足够悲惨足够遗憾,就像我现在一样。在我看来,那男的并非死于坠楼,而是与狗熊有着同样的死因。
为了彰显我的智慧,我决定现在就去“敲门”,并且想象着十秒钟之后,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翻身坐起,轻轻叫她:“索琳,索琳……”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声音并没有因我而停止!
……
这个这个,也未免太执著了吧!怎么办?还继续吗?
我想,毕竟人家索琳也没碍着我什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这种事情也构成精神伤害,况且,我干吗非要残忍地打断她啊?心里这样想着,可双腿却事与愿违下了地,鬼使神差地朝着索琳的小床走去。
索琳略带痛苦地惊呼:“你,你别过来啊!”
我连忙又停下了,满脸羞臊地明知故问着:“那你,到底怎么了啊?”
……
呵呵,我猜她是羞于启齿了。
隔了几秒钟,索琳吞吞吐吐,说了句大大出乎我意料的话:“好疼,我……我的腿抽筋了……”
抽筋?看样子是真的!我看见索琳弓起身子抱着右腿,痛苦难当。
我居然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想到这儿我狠狠地鄙视一下自己,顺便也鄙视一下和我答案相同的人。纵使提倡妇女思想解放,纵使市面上的情趣棒比充气娃娃还要多,但我忽略了一点——现代小女们的眼光挑剔着呢,只为明星酷哥而癫狂。
引用一下初中课文《口技》里的话:
“唯黄氏晓明不能湿其一端,非贝克汉姆不能鸣其一处也。”
我的笑容比起小贝和黄晓明到底还是稍逊一筹,失之毫厘,谬已千里。
更况且,她是索琳啊,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她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谁能赐给我一个地缝儿?老鼠洞也行。
我不能继续感慨,索琳那儿还疼着呢。我也慌乱起来,“等等,你别乱动!越动越疼的。”
索琳很乖,随即不动了,可还是疼的发抖,都快哭出来了。
对于抽筋,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球员的家常便饭。如果面前躺一男的,我能瞬间让他痛感全无,活蹦乱跳的……可躺在床上的是索琳,我无从下手。这倒不是怜香惜玉的问题,而是处理时的动作……着实让我为难。
治疗过抽筋的被治疗过抽筋的以及目睹过如何治疗抽筋的人都知道,处理的最佳方法,就是把对方的腿打开,高高抬起,用力将腿的后侧绷直,舒展开之后便可。如果是大腿部抽筋,你还需要把对方的脚踝扛在肩上……详细动作我就不形容了,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平时为队友治疗还好说,可眼前这是索琳啊,穿着睡衣的白生生的索琳啊!估计此法一出,索琳的身心健康将会受到极大伤害,尤其是心理上的。届时我在她眼里的形象瞬时由一个阳光男孩变成一头色狼,虽然我承认,色狼一说对我来讲是个莫须有的事实。但色狼也分好坏,也有色而不淫的良种。色狼归色狼,但老子是好狼!
我决定采用些相对保守的方法为她治疗。
想罢我准备开灯,索琳带着几分哀求的口气问:“能不能……不开灯呀?mm
我还不是为你好!不开灯,黑灯瞎火的你让我往哪儿摸啊!想罢我啪地将灯点亮,无隙可入的态度比索琳关灯时还要强硬。
“让我看看吧,我知道怎么办。”我略带不自然地说。
于是索琳把被子掀至齐腰处,把脸别了过去,羞得不敢看我。
“哪条腿。”
“右边这条。”
“嗯,先照我说的做,把右腿平伸。”
索琳试了一下,但仅仅试一下便放弃了。索琳眼泪流了下来:“疼,真的很疼。”
这不废话吗,抽筋能不疼吗!而且筋会越抽越紧,索琳也会越来越疼。所以我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想罢我打定主意,右手轻轻托起她的脚踝,左手放在她膝盖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你放松些,放松些,看,看看,是不是比刚才好点了……”
双手突然用力。
“啊————”索琳疼得喊出了声儿。
我左手将她的腿固定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同时快速走到床尾,俯下身,右手握住她的脚,轻轻向前一扳。
在我接触到索琳的一刹那,我清楚地感觉她浑身同时一振。我看见她的脚本能地向回一撤,然后渐渐松弛下来,任由我握在手里,不再挣扎。借着灯光,她的脸像朵雨后的梨花般娇羞。
我长出了一口气。
索琳的疼痛终于在我的手掌里消退。
嗯,妙手回春的说。
我额头上见了汗,不是累的,是吓的。刚才索琳一声划破夜空的惨叫,我就知道一切全完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估计这会儿老大肯定已然翻身跃起,竖起耳朵贴在墙上,而且很可能在墙上扣个铜盆……
“好点了?”
“嗯,好多了。”
之后我有了一点寒意,低头一看,方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裤呢。男士睡裤,带小窗的那种!我赶紧放开索琳去找裤子,刚离开一步,索琳的眉头又蹙在一起。
“怎么,是不是又疼了?”我问。
索琳点头,于是我又赶紧回身就位。
我说:“我帮你做个小腿按摩,兴许会好一点。”
索琳没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试探着将索琳的小腿微微弯曲,拇指在小腿肚上找准位置,其余四指运力,揉捏起来。用揉捏这一说法显得轻佻,不够庄重。有必要强调的是,我在U21国家队效力时和按摩师有过多次接触,我的手法是很正规的,绝无轻薄之嫌。
我可以保证双手规规矩矩,但却无法保证眼神也坦坦荡荡。我和索琳的距离不到一米,就算想回避也不大可能,更何况,我也不想回避。为什么要回避呢?刚才她还在作神秘兮兮状,而现在,神秘的面纱已揭去,如果我突然说不想看了,那也忒不厚道了。
偷眼望去,我看见索琳穿了一身水蓝色的睡衣,大概是那种最近流行的精梳棉材质,薄且透明,紧紧地贴在身体上,使得本来就没什么缺陷的身材更显饱满,而且,我看到袖口和领口还有大片好看的镂空蕾丝,真的很美很cute。
想不到一向给人以守旧之感的索琳居然穿了件这么潮流的睡衣。
我对她更为刮目相看。
一边做按摩我一边回想起刚才索琳躲在被子里一板一眼脱衣服的情节,想着索琳这男女有别的牌坊刚刚立了一半便轰然倒塌。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涌上心头。
眼前这个墨守成规的女孩,我决定逗她一逗。我会用心去按,只是看她受不受得了这种用了心的暧昧。
如我所料,片刻之后,索琳面露难色,她弱弱地问:“好了吗?我……怎么好意思占用你那么长时间啊,你还要休息,还要养足精神训练呢。”
我心想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方才一精十血的事儿我都没在乎,真要是追究影响我休息的罪魁来,你的责任大着呢。遂冲她一笑,“没关系,我白天里时间很多,够睡的。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稍顷,索琳又说:“不按了吧,应该可以了,我想试着看看……”
我严肃了几分,“那怎么行!不把它揉开一会儿还是要疼的。”
“那我可以让我姐妹来帮我弄吗?”
“当然不行,我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怎么敢放你姐妹进来?材美不外现……呵呵,身材的材。其实我是想说,这么标准的运动员形体,女孩若想深夜参观是要买票的!我现在是破例为你免一次票,你姐妹可没那么好命。”
听了我的调侃,索琳礼貌地笑笑,不过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强。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不自然,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之后又欲张口,“那能不能……”
我心里清楚着呢,这一次她想说的是,那能不能把灯关了。
呵呵,我当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其实对于这一招我早有防备。
我抢先问了一句:“索琳你的睡衣很漂亮啊,这么好看的睡衣是在哪儿买的?”
明白了吧,这就叫欲擒故纵。索琳之所畏,是怕我欣赏裹着她身体那容易曝光的布料,而我,就偏要让她知道我已经欣赏过了。不仅如此,还要大加赞扬,看你怎么说!如果我刚夸奖一句你马上就说甭看了,咱把灯关了吧,那未免太伤人自尊太拿自己当舒淇了吧。我猜性格内向的索琳一定没那个魄力。
果然,索琳都傻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张口结舌,后半截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的双手拿捏着合适的力道,认真的态度无可挑剔,只是偶尔低头窃笑,释放一下奸计得逞的喜悦,而索琳现在的状态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咬着嘴唇,羞愧难当着呢。
至此,我把爱心掺在恶作剧里,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可以停手了,但是,我却突然听见索琳问了一句话。
她的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真而且真。她问的是:“喂,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给女孩子按摩吗?”
我的手停了五秒种,再没有继续下去。
索琳小吃了一惊,“怎么啦?是不是我不该问啊?”
我笑眯眯地扬起脸,轻轻冲她摇了摇头。
索琳真的很漂亮,就像一束开在角落里的冬菊。之所以将她比作菊花,是因为她耐寒喜阴,不与其他名葩斗艳。偶尔她会不甘寂寞地在夜间绽放,就像她会去报名足球宝贝,也会用那样一件漂亮的睡衣裹住自己。从不为人所知,她便早早收起花蕾……我是一个赏花人,为之驻足,但是不是仅仅驻足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美丽会为更多人发现,而她亦可以在那些人手里盛放或是凋零。我可以握住她的花瓣,但握不住她的花期。可以挡住她的美,但却无法挡住她的香。
我想,花一样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