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等着。”这个苏联美女虽然养眼,但周文可不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的初哥。
宋嘉诚点了点头,说:“好吧,我让她在会客厅等着。”
抽完一支烟,会谈继续,温和派的印共和周文达成了协议,但是较为激进的柔佛红党却始终和周文谈不来。最后,王平提前离席,会议不欢而散。
且说叶卡捷琳娜被宋嘉诚安排在会客厅等,宋嘉诚为她端上一杯茶之后就不见人了。叶卡捷琳娜百无聊赖,就坐在沙发里,眼神迷离。
摄像师阿廖沙坐在她对面,看到叶卡捷琳娜的表情,就问:“你在想什么?列娜。”
“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叶卡捷琳娜说
叶卡捷琳娜全名奥希耶*叶卡捷琳娜*列奥尼娜,自小就有舞蹈天分。初中以前一直是基辅市少年宫的小舞蹈员,在报考舞蹈学院时不幸落榜。正当她万分沮丧之时,学校党支部书记找她谈话告诉她,上级经过严格审查,保送她到特殊学校培养为特殊人才,希望她不要辜负党和国家的期望。
叶卡捷琳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报到通知书就摆在眼前,这还能有假?叶卡捷琳娜的父母也兴奋莫名。这可不是一般的好运气,甚至比考上舞蹈学院还要令人激动。虽然叶卡捷琳娜一家都不知道这是读哪门学科的学校,但肯定是前途远大光明的。
叶卡捷琳娜一到喀山市机场,就有专车把她与另外三个容貌姣丽的中学生模样的姑娘接到学校。那是在韦雷内伊的一片营房。当天,她和同来的三个姑娘就领到军装、生活用品。四个姑娘住在一个大宿舍里。住下后叶卡捷琳娜才知道她们都是高考落选生,来自不同的加盟共和国。她们和叶卡捷琳娜一样纳闷:来这里究竟学的是什么专业?如果说是学艺术,但除了叶卡捷琳娜是报考舞蹈学院的之外,她们都是报考理工科的。
第二天,女校长库列尼茨科娃上校一身戎装给她们作了开学典礼的讲话。这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不过笔挺的军装令她看上去很冷酷。她没有告诉她那一百多位女学生这是什么学校,只给她们谈了个严肃的问题:当党和祖国需要你的时候,你会怎样做?校长举了许多叶卡捷琳娜耳熟能详的英雄的故事。最后,校长给学员两天时间学写心得,题目就是你将怎样接受党的考验。
和当时很多年轻人一样,叶卡捷琳娜满腔热情向党交心,什么“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为革命奋斗终身”等豪言壮语都用上了。
第三天,全校学生被如今到小礼堂看电影。影片画面刚一显现,她看见银幕里一个**的男人荡笑着迎面走来。姑娘们就响起一片惊恐的叫喊声。叶卡捷琳娜也尖叫一声,用双手掩住了双眼。惊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叶卡捷琳娜听见坐椅的噼啪声、开门声,她睁开眼,有几个姑娘跑出去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座位上,她又偷偷望了一下银幕,天哪!**的一男一女正抱作一团在床上滚床单。
叶卡捷琳娜没离开座位,但她紧闭着眼睛一直到完场。就在完场时,校长突然出现了,命令全体同学回教室参加考试。打开试卷一看,叶卡捷琳娜傻了眼,原来要考的是刚才那出性电影的内容,最后还有一道问答题:怎样才算听党的话?
全体学员都交了白卷,没人能合格。
第四天,库列尼茨科娃校长给她们作了总结报告。
库列尼茨科娃校长的语气是沉痛的,然后也是亲切的。“同学们,你们都是共青团员,党的助手,你们的心得都写得很好,要听党的话,敢于为革命赴汤蹈火,但怎么样呢?党仅仅要你们看一出电影,你们却看不下去,可能它太肉麻了?太恐怖了?但这能成为理由吗?如果真的有一天,革命需要你去献出生命呢??你怎么办呢?不要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不要说男女间的****是科学,是人的本性,是人类得以生存下去的手段这些常识性问题了,你只要相信这是革命需要你面对的困难,你就会勇敢地面对它。”
叶卡捷琳娜感到惭愧,同学们也都惭愧了。
为了祖国她愿意献出一切
校长给她们找来学习的榜样,胸佩列宁勋章的光彩照人的萨沙利波娃上尉向姑娘们介绍了她的英雄事迹:
一个日本企业代表团来莫斯科进行贸易,住在她当服务员的酒店。日本株式会社的董事长看上了她,老对她毛手毛脚,她很生气。但祖国的国防工业急需日本人的先进机器,而且这种机器是禁售给苏联的。日本董事长明确表示,得不到萨沙利波娃,一切都免谈。得知国家遇到这难题后,萨沙利波娃想了很多很多,她终于想通了,为了祖国她愿意献出一切。能够为革命作出应有的贡献,她感到欣慰……
说到动情处,索菲娅泪光闪闪。
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来了,叶卡捷琳娜也激动地鼓着掌。
“同学们,我相信,这列宁勋章也能戴到你们胸前!”萨沙利波娃以激昂的鼓励结束了她的报告。
第五天,奇迹出现了,全体学员没有一个成绩达不到优秀的。
叶卡捷琳娜与其他同学一样,从此以后像吃过什么迷魂药一样,一个心眼想当萨沙利波娃式的英雄。无论是上生理解剖课还是心理学课,她们都是那样严肃、认真。
叶卡捷琳娜还记得自己毕业后的第一次行动,那是在西德负责刺杀一个叛逃的苏联技术少将符拉索夫斯基。符拉索夫斯基喜欢听交响乐,叶卡捷琳娜将动手的时间地点选在周末的波恩大剧院门口。
傍晚六点多,符拉索夫斯基的轿车开了过来。下了车的符拉索夫斯基在三名德国保镖的护卫下,走向大剧院门口。叶卡捷琳娜一看三个保镖的队形,就知道遇上了行家里手。刺客如果用火器向符拉索夫斯基射击,任何位置下的所有角度,都被三名身着防弹衣的保镖挡得严严实实。三名保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周围的动静全都纳入了他们的视线,如有人轻举妄动,必将遭到他们雷霆般的反击。
在符拉索夫斯基走完最高一级阶梯跨向门内时,叶卡捷琳娜出击了。她从门后闪出,慌慌张张地撞向符拉索夫斯基。走在符拉索夫斯基身前的保镖在同一时间作出了反应,一掌推向冲来的叶卡捷琳娜。掌未及身叶卡捷琳娜顺势倒了下去,发出一声惊叫,引得附近的人都向这边观望。
符拉索夫斯基看到有人向他冲来,着实吃了一惊,及至发现倒地的是位年轻姑娘时,惊魂方定。叶卡捷琳娜向地上倒去时,右手轻轻一撩,将下身的超短裙拨至腰间,两条雪白凝滑的大腿完全裸露在外。符拉索夫斯基望去时,叶卡捷琳娜双眼适时送去了似怒似慎,似哭似笑的眼神。符拉索夫斯基这才发现,面前的姑娘美不可言,单纯得象莫斯科郊外的清风,生动得令人心旷神怡。
保镖这时也看清了倒地的姑娘身着短裙,隐约可见体肤,身上绝无可能藏有凶器,而一把小花伞只能算小孩子的玩具,对叶卡捷琳娜彻底放弃了警戒,注意力全集中在附近观望者的身上。这一切又是叶卡捷琳娜预先设计好的心理技战法。
叶卡捷琳娜开始行动了,她用柔柔的声音,用德语对符拉索夫斯基轻轻喊道:“你还不快过来把我拉起来,像个绅士那样。”
符拉索夫斯基听到这声吹气如兰的呼唤,骨头都软了,赶紧伸手欲扶叶卡捷琳娜起来。谁知叶卡捷琳娜羞赧地缩回双手,将小花伞伸向对方。
符拉索夫斯基哈哈大笑,如此含羞带露的小姑娘真是妙不可言,他伸手抓住伞尖,将叶卡捷琳娜拉了起来。在叶卡捷琳娜站起来的刹那间,符拉索夫斯基感到手腕上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但美人在前,符拉索夫斯基毫不在意。站起来的叶卡捷琳娜含情脉脉地慢吞吞地走近符拉索夫斯基,突然吻了他一下,然后低头一溜烟地逃走了。这一幕,连三个保镖看得都笑了起来。
符拉索夫斯基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让保镖找到叶卡捷琳娜,一边走进了大剧院包厢。
当天晚上,符拉索夫斯基躺在床上感到浑身不舒服,第二天早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赶紧到医院检查,医生无法查出符拉索夫斯基病因,数天后,符拉索夫斯基全身浮肿,汗毛孔里不停地渗出血珠,很快化作了火葬场里的一缕轻烟。原来那把小花伞的伞尖里藏了蓖麻毒素。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把叶卡捷琳娜的思绪拉回到现在,宋嘉诚出现在门口,带着微笑,说道:“叶卡捷琳娜小姐,总统阁下现在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了。”
“哦,好的。太感谢了。”叶卡捷琳娜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然后撩拨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长发,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看的宋嘉诚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总统先生现在在哪里?”叶卡捷琳娜早就对男人的这种反应习以为常。
宋嘉诚答道:“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