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说的是无忧无虑为大氶带来一派太平盛世,颇得满朝上下喜爱,秦子望早早的便将无忧立为太子,视作大氶的接班人来培养。
眨眼功夫就到了大兴七十年,无忧无虑也由襁褓中的婴孩成长为翩翩少年,男的英姿勃发,女的英姿飒爽。二人本就一母同胞,兼之公主无虑不爱红装爱武装,时常跟随哥哥出入戎伍,有时二人穿上同样的衣服竟是连其身边的人也很难分辨出哪个是公主,哪个是太子。
单说当朝圣上秦无忧,那真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赛潘安!端的是好个一表人才。听闻其弱冠之年参加七国举行的皇储联谊聚会时抢尽风头、文韬武略技压四方。回来之后诸国争相抛出橄榄枝要与大氶联姻,小道消息称皇后寝宫里各国公主的画像都摞成了山,奈何无忧被叫去相亲看过之后楞没一个看对眼的。大周的嫡公主长孙嫣然颇得其父作风真传,放出狠话来:此生非秦无忧不嫁!她这话说的倒轻巧,可其余几个小国哪敢和大周争风吃醋?于是都打消了与大氶钦定接班人联姻的心,单等喝大氶太子与大周嫡公主的喜酒,可这喜酒一等就是个遥遥无期。
登门求亲的少了,无忧倒是乐得清闲,可却愁坏了皇后谷氏,大氶上下也都明白她的忧虑:圣祖秦莫老来得子,一百六十岁高龄上感动天地才得赐子望,二世皇帝的名字饱含了圣祖期盼子嗣兴旺的心意。秦子望同样老来得子,古来稀的年岁上才得谷氏为其生了无忧无虑。大氶皇室一脉单传,子嗣绵薄。皇后谷氏一心期盼无忧能早日成婚好为大氶多繁育些皇子皇孙,这也是朝堂上下忠于大氶人们的期盼。
奈何当事人无忧浑然不觉,每日除了寝宫,藏书阁,练兵场这三处以外便再也不去其他地方,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咳咳!扯远了。想当今圣上当年约摸也就是不才眼下的形容了,风流倜傥一表子的人才。掐指算来如今圣上已然三十有二,不知其是否依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貌若天仙。这么比喻反倒觉得是圣上亏了,因为十岁那年客仙曾有缘得见龙颜,真个美得不可方物,用语言来形容他都感觉这是对他的亵渎。
前文提到过大氶自立国之后便大兴水利,此举实乃圣祖明智,因为立国之前这片大地是干旱少雨的,民间流传的说法是此乃宋家王朝失德所致。连年的天灾大旱,民不聊生,苛捐杂税不减反增,最终导致了圣祖揭竿起义。关于那场决定成败的命运之战坊间是这样传说的:成玉山之阴,离子江之南,开阔的玉北平原上,起义军二十万游民对阵宋家王朝精锐之师四十万。
双方都已无路可退,起义军揭竿而起已两月有余,攻占的大多是南方的贫瘠之地,粮草不足是他们最致命的短板;宋朝作为王牌的精锐之师若不能快速解决义军则都城危矣,因为离子江北岸早已集结了大周十万虎狼之师,美其名曰紧要关头会助宋家王朝一臂之力,实则是对都城溪安虎视眈眈。
双方兵力悬殊巨大,结果也并不出人意料。要一群饿肚子的农民以一敌二打败四十万披坚执锐的王朝大军谈何容易?不过最后的结果却让客仙顿悟了一个道理:一切皆有可能!起义军拼的不遗余力最终也只将四十万大军拼掉了十五万,圣祖秦莫手下只剩五千亲兵仍在苦苦支撑,包围圈逐渐缩小,此时的圣祖仿佛预见了宋军手中喝饱了己方兵士鲜血的刀刃划过自己头颈的景象,二十五万对五千,战事行将结束。
然而就在这时,旱地惊雷!惨白的雷霆以万钧之势凭空炸裂而出,咔!咔!咔!、、、整个成玉平原瞬间变成了一片雷霆的海洋!雷霆肆虐过后起义军一人未减,王朝精锐却损失惨重,十不足一只剩了零零落落不到三万人,就连主将也被雷霆震死(客仙私以为这就是披坚执锐的下场吧)。圣祖秦莫顺势振臂高呼:“天助我等!宋军必败!”义军士气大振,五千亲兵随着圣祖齐声高呼“天助我等!宋军必败!”
雷霆逐渐转弱,玉北平原上空此时早已布满了厚重的乌云,老人讲那是沙场的血气引动了天哭!蚕豆大小的雨滴伴随着不时划过的雷电倾盆而下,干旱的大地不多时变成了泥泞的沼泽。义军装备轻便,受雨水影响不大;而宋军则多负甲胄在身,雨打过后很多兵士不堪重负跌坐在地。
如此天气不知该说是圣祖运气太好还是该说大宋时运太衰,还得是大写的衰,义军士气爆棚!而王朝精锐此时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水狗。宋军原本即将全歼义军的大好形势却被半路里的雷霆暴雨给彻底扭转过来,眼见得大势已去,宋军中甚至有军官以剑指天满含悲愤的怒吼:“天意!胡某不服!啊!”随后自刎,崩溃了!
义军得此天时地利自是义无反顾,奋勇杀敌。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纤弱的身影随着狂风暴雨坠落到了身后的成玉山中,除了圣祖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