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沐籽听了一头黑线,这似乎该是女方的台词吧?昨晚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一丝丝一丢丢都想不起来了,莫不是自己酒后乱/性真的轻/薄了人家?
她咬了咬嘴唇,想着自己一脸邪恶的将云澈这般男女莫辩的美男子,扒/光了衣衫压在身下,又想着他眸中含着眼花,带着哭腔的大喊‘不要!’这样的画面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爬了出来,恶寒了片刻,她却不知怎样安慰面前被她糟/蹋了男子。
这古人最是重视清白之身,纵使他是男子,想必也该是看重的吧?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可眼下大错已铸成。抬头看了看他面露忧伤的眸子,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深吸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着云澈,道:“虽然我不记得了到底是怎么伤害到你的,但酒后乱/性是我的不是,你放心,我。。。”再次深吸了口气,道:“我会对你负责的!”一番话说的视死如归般。
云澈忽然有些了悟,在寻爱的这条道路上,荆棘遍地,困难重重。除了不畏艰险,上刀山下油锅,抛头颅洒热血以外,还要脸皮够厚,必要时,还需将脸皮扯下扔在地上。先前还将他视作朋友的她,眼下却要对他负责。对于他方才的这一神来之笔,他很是满意,也算是救回了半个场子。虽有些厚颜无耻,却也值得其所。
他坐起了身子,眼神故做忧伤的望着窗外,就连茶几之上香炉中飘出的袅袅香烟中,也略带忧伤之感。沐籽悔青了肠子,本想劝解几番,说到底其实吃亏的是她好不好?但看云澈此番模样,想说的话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你也莫要如此了,安慰劝解的话我委实不会说,但我既然答应对你负责,就定是不会食而言之的!”顿了顿,又道:“诚然,诚然是我侵/犯于你,但你却早有青梅竹马的云月郡主,我又该当对你如何负责呢?你若是悔恨不能为她守身如玉,可骂我打我一番,虽减轻不了对你的伤害,让你出出气也是好的!”
望向窗外的云澈,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淡淡的道:“我怎么能怪罪于怪你呢!”
沐籽愕然,又有些疑惑,问道:“按理说,就算我酒后胡来,你怎么就被我给。。。你反抗不了麽?”
云澈淡定道:“以我的实力对付你应是不在话下,但怎料你酒后力大无穷,连我都阻止不了!”
她有些微怔,她额前的火焰印记里蕴含了无穷的能量,许是醉酒后将它激发了出来,他兴许是抵抗不了的吧?
她又道:“两人在一起,是需要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譬如你跟云月郡主,你们日后在一起生活的话,一定会跟和谐。”她本着点化他的心思跟他说解,希望他有所动容。
怎料他忧郁的望着她,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沐籽见劝解不成,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道:“在我家乡,婚姻都是一夫一妻制的,我也一直秉持着这个原则。你跟夏婉如之间我是断然不会介入的,小三是可耻的,我不想也不愿意当个第三者。再者,若是我跟你一起后,夏婉如又当如何?她真的不介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吗?”
云澈有些了然,原来她介意的是这个,他从她手中端来了她喝过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望向窗外,幽幽地道:“她是个好女子,亦是个可怜女子。”叹口气,又道:“那年我十九岁她十四岁,宫中莫名来了数名黑衣人,武功奇高,我不慎遇刺,幸得一带刀侍卫舍命相救。他临终前,将他的女儿也就是夏婉如,托付我照顾。皇兄为谢那名侍卫对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才特封她为云月郡主。在外人眼里,她跟我虽算得上青梅竹马,但我却拿她当作妹妹,尽我所能的照顾她。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爱情不行。”
沐籽有些诧异,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皇家秘史。他虽无心,但人家却落花有意,看的出,夏婉如对他,不像他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云澈挑眉道:“你莫不是食言,不想负责?”
沐籽忙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劝解不了他,待加以时日,她定是能说服他的!可眼下却只能按着他的意思安抚于他。
云澈淡淡的说道:“想必云南国上下早已将你我二人的消息传了个遍,眼下你却已做实了我未婚妻的身份,别的也勿需多说了,我都明白。可能你会觉得别扭,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说着胳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又道:“你需得先适应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以后也会有许多,习惯就好。”他照顾了她整整一宿没睡,面上却毫无倦色,狡黠地勾唇浅笑着,那洋溢着喜悦光彩的笑容,像—朵在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羞怯而又优雅地点着头。
他觉得,他在脸皮厚的这一说法上,造诣颇深,已经运用自如,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也着实不易了!
沐籽呆呆地被他搂着没有动弹,她想着,自己都将人家非礼了,再让人家搂搂也是应该的!她思量着,这个话题该就此打住了,再说下去只会让她更尴尬,让他更忧郁。
她好心泛滥的咳嗽了几声,扯开原本就想问的话题道:“我们是逃出来的,还是独孤倾主动放了我们?”
云澈闻言,低头看了看怀中人儿仰着脑袋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他浅浅一笑,道:“自然是他主动放我们回来的!”
沐籽如同火苗般的好奇心,被越撩越旺,眨吧了两眼又问道:“这又是为何?放了我也就罢了,毕竟我与他本就没多大用途,但倘若抓了你,那不就可以挟九王爷以令云南国王?”她将挟天子以令诸侯改了改,煞有其事的说了说其中的厉害关系。
云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话虽如此,但他的目的却不在我,我之所以能将你这么顺利的带回来,只因我对他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她有些闹不明白了,又道:“为何?”
云澈道:“这得追溯到独孤倾的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