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弥裳有些没听清楚,不禁反问着。
“没,没事。”风梵旭的心怦怦挑个不停,还好,没被听到,“没……没事,你接着说。”
“笨蛋么,没开启能力我们和正常人不一样么,我怎么去读取你的心思啊,傻瓜。”弥裳突然笑了笑,月光下她白色的脸庞下,笑容竟然如此迷人,风梵旭不由得看呆了,没有注意到风梵旭怪异的神情,弥裳还是那么满足的笑着,似乎回忆永远都待在那一刻无法自拔,却忽然有了一些恐惧和伤感,似乎有一些挣扎在整个俏丽的脸上铺展开来,“但是终于,一些有不良企图的人知道了我父母的能力,这种能力用好了可以帮助人缓解疲劳,帮助失意者找回自己丢失的东西,帮助警察办案,但是如果有野心的人得到这种能力,那么就是控制所有的人也会很轻松。”
弥裳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的父母死活不同意这样做,我的父母也只是三阶能力者,他们是善良的人,他们生活了一辈子,只以自己的生活为乐趣,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争霸世界,或者被谁说指派,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么,就是这样。”弥裳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处露着苦涩,“生活就是这样,人想活的自由自在为什么会那么困难,我的母亲被他们杀掉,我和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脑子被硬生生地剥离,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就那么被按住身体,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掏出大脑。”
弥裳的语气有些发抖,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刻的场景,身体拼命压抑地颤抖,突然感觉到手中的温热,心里猛地有了一丝温暖,她压了压语气,平静着心态,“谁都没想到,在那个时候,我突破了,从一阶突破到了二阶,突然的突破那冲破性的力量让我挣脱了枷锁,我的能力和母亲一样,是读心,那个时候忽然读懂了除了父亲,所有人的心,他们的地点,他们的目的,他们的位置,他们的一切,包括一个叫黑的头目,当然还有地图,我就那么跑出来了,但是,我却没有能够救出父亲,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我……”弥裳强制自己按捺下自己的激动,“他们疯一样的追着我,就如同阴魂一般走到哪都不会散,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找到,不停地疯狂的抓我。”
风梵旭叹了口气,摇摇头,“知道了,我回去准备准备,有危险就打我手机,OK?我要准备一下。”
依靠在窗户上,闻着楼下深秋菊花淡淡地药物的味道,风梵旭喜欢那种香气,总是让他那么依恋,那种味道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打着转,越发地闻着,思绪就越发地深远,在脑袋中有一些模糊,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一些东西。
为了那一个位置,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是兄弟,姐弟也不是姐弟,风梵旭从小就憎恶能力者,深深地憎恶,正是所谓的能力者拆散了他整个家庭,整个美好的家庭。
那些破碎的记忆残片在风梵旭的大脑中不停地冲击着,从飞的脑袋肿胀地难受,就算他如何地努力,那些记忆也犹如恶魔一般纠缠着他,狠狠地灌自己几口酒,风梵旭强烈地按捺住自己的愁闷。
手轻轻地拂过后腰,一把沙漠之鹰出现在风梵旭的手中,看都没看,声音很低沉,但是几枪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点回音,风梵旭皱着眉头,他的心里有一些疲倦,也有一些厌烦,“这种游戏好玩么,我亲爱的姐姐?”
四周忽然扭曲起来,所有的场景都弥漫着黑色的浓雾,越来越浓,一轮明月愣生生地出现在了上空,所有的景物都渐渐消退,只剩下那一刻耀眼的明月,本是金黄色的明月在这一刻就被牢牢地固定在了远处,几丝风微微地缭绕起风梵旭的额头,风梵旭却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悠闲地扇着手,似乎很热。
“呵,竟然是月之女神,真是恭迎大驾。”金黄色的月光越来越浓,一袭雪白的长袍,裙带上雕刻雪花一样的碎花,底边和衣边则是镂空的桂花瓣,一条金色的长弓背在肩膀处,箭篓中只有三支银色的长箭,雪白色的皮肤上如同过着一层白雪一般,显得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她的手中牵着一只三头犬,狰狞地外表下,长长的舌头留着口水,滴落处溅起一阵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