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天就是这样,万物复苏,白天开始慢慢变长,而晚上也相应地变短,人总是会开始犯困,尤其在阳光明媚的下午,看着漫天的柳絮飞绕在天南海北,瞌睡虫会打败寄生虫,占绝头脑,迫使人不得不迷糊下去。
当然,有些人为老师耍粉笔绝技增添了一次试炼,而有些人比如风梵旭却在千万双能杀死人的眼神下依旧安然。
高二,对于风梵旭来说,今年他才16岁,这样一个不起眼的16岁的男孩就已经达到七阶的地位,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很显然,风梵旭的姐姐风俞緔属于更加变态的类型。
转眼已经三月份了,三个月很快流逝,风梵旭的心里对于雪姬起初那种强烈无比的愧疚已经开始慢慢地消散,但是偶尔没看着路边似乎飘过的纯真的笑容,他的心里总是会呈现那种针扎进血肉的疼痛,三个月,风梵旭没有再接任务,也没有再去寻找戒指,轻松地考完试,他完全沉溺在修罗角斗场,释放自己心中渐渐压抑不住的抑郁,他想杀人,痛痛快快地杀人。对于他来说,这更是一种锻炼,没有人知道‘夜’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他们只知道,如果说以前的‘夜’或许还有那么一些人情味在偶然地流露出来,但是现在的‘夜’不但嗜血如命,并且冰冷的气息和深不见底的实力让人毛骨悚然,只有不怕死的不要命的才敢挑战‘夜’结果无一例外,哪怕是高达罕见的五阶的能力者也被没有释放能量环的‘夜’轻松搞定,其凶残程度让看台上的人疯狂崇拜。
简单的动作,和僵硬到底的姿势,一天简简单单地混了过去,能力升至七阶,活个几百岁几乎不成问题,如此漫长生命,似乎混个一两天会怎么样这种问题也被风梵旭简单忽略。
夜晚的灯光在春天里显得有一些冰冷,寒到了心底,风梵旭刚打完两场比赛,都是从外省请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虽然费了点力气,还算轻松。
转过一个街灯,下一个路口就是风梵旭现在的家,本来空旷的大街旁对歪着一个黑影,依靠在风梵旭的门,看似很是严重。
风梵旭愣了下神,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情况,那个身影他太熟悉了,但是狼狈的样子却是万万都想不到的,是什么能够将她挫伤到如此程度。
隐约,他可以看到风俞緔注视着他的那股诡异的笑容和她眼神中怎么都藏不住的落寞,胸口还在滴着血滴渲染了整个一片石阶,风梵旭还没有开口,风俞緔倒是很大方地咧开嘴笑了:“想不到我爱哭鼻子的小弟弟也终于达到了七阶了,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你怎么了?”风梵旭想都没想,根本没有在意风俞緔的话,问着。
“我?哈……嘶。”撕裂地伤口让风俞緔倒吸一口气,“现在,正是杀我的好时机,要不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