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肌肉的痛苦原来是这样痛不欲生,风梵旭感觉全身的肌肉都仿佛被拉扯出来一层一层地撕裂,被撑到无限长,接近断裂的边缘却再次收紧,反反复复如此,甚至连骨头都开始从里面透出来疼痛。
“啊……”就在风梵旭快要崩溃时,从丹田深处怦然流出来一道暖流,转瞬流遍了他的全身。
黑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莫邪并不属于风梵旭的伙伴,两把犀利地长剑耸立在风梵旭的周身,凭借着莫邪剑的破邪能力,即使被黑再如何地诱惑,也只能停止在莫邪剑处,看了看全身爆炸出青黑色强烈光芒的风梵旭,黑的眼中也出现了些许的恐惧,悄然退却,消失在原地,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层薄薄地青黑色的茧包裹起风梵旭的身体,渐渐地两种颜色似乎慢慢融合,暗淡地深绿色慢慢地形成,从底层开始,慢慢地向上蔓延,古朴的白色花纹出现,一层一层,像一只只小蝌蚪一般,遍布全身之后,又聚集在一起,一个个白色的圆圈遍布在深绿色的茧上,他们的中心有两个直角线框如同两把枪一般,不停地旋转着,煞是好看,就连干将和莫邪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隐隐有些看呆。
雪夜呆呆地跌坐在旁边,搂着雪姬的已经发冷地身体,空置地眼神不再是被控制,冷清的空气满是萧瑟,隐隐可见的悔恨像一把长矛,撕裂了空气,漫天的大雪洒满整个雪谷,凄凉与不安覆盖了剩下人的心脏,让他们瑟瑟发抖。
滋啦,一声清脆的声音绒线,深绿色的茧终于有了动作,白色的光圈先开始消失,露出一个个空洞,黄色的光透了出来,接着从上而下,茧也开始慢慢地消退开来,化成一颗颗光粒,漫步在风梵旭的周身,渗进了他的皮肤里。
像婴儿一样,风梵旭停在了空中,身体蜷曲,像胎儿一般沉睡。
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久这样过去,风梵旭依然还停留在空中熟睡,而雪夜依然发呆,怀疑的雪夜已经被冰冻起来,一层薄薄地冰覆盖在他的周身。
忽然,起风了,突如其来的风让干将和莫邪化成了人形,飘了起来,风梵旭要醒了,莫邪的心里没来由地有一些悸动,七阶,那是大成的前奏,进入七阶的人意味着生命的延续。
“呼。”长长地叹息,深绿色的光圈终于消失,而风梵旭伸展开懒腰,漂浮在空中,“哇,这觉真是舒服。”
“臭小子,已经一个月了,还舒服,还有恭喜你啊,不过那丫头……”干将的话让风梵旭愣了下,猛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看旁边,呆滞地雪夜和躺在他怀里的雪姬,脸色僵了下来。
“你,没种的男人,给我醒过来。”风梵旭一把拎起雪夜的衣领,将他甩在了地上,手轻轻一浮,地上出现了浅浅的坑洞,风梵旭低身将雪姬安稳地放在里面,泥土自动盖在了上面。
“不,不要。”雪夜触电般站了起来,想要阻止风梵旭的动作,但是风梵旭却轻轻挥了挥手,雪夜如同沙包一样飞了出去。
“小丑,雪姬希望你好好活着,明白么,走了的人就让她安心地走,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已经走了你还要拖住她的脚步么?”风梵旭的声音很严厉,像一柄利剑扎在雪夜的心脏深处,让他呆立久久。
“小子……”干将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出来。
“我们走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