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娇刚刚还能够从容的小脸,此时不由僵住,连被傅淮生抓的更紧都没有注意到,而是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聂轻鸿,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看到她,眀娇就有一种莫名的委屈和难受,那种感觉真的很不是滋味,但是看见他,眀娇本来准备就此离开的步伐不得不停滞下来。
显然傅淮生也注意到了聂轻鸿的到来,聂轻鸿高大挺拔不说,他的身上散发的那些气质,令人不敢小觑,想必傅淮生也已经感觉到了吧。
眀娇向来反应灵活,片刻的怔忪之后,当机立断,身形微微一斜,落入的正是傅淮生的怀中,漂亮的如同黑葡萄似的眼眸,再没有嫌恶和嘲讽,而是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光芒,楚楚动人的看着傅淮生。
“淮生~”
傅淮生原本焦急略带恐慌的眸子里,露出来一抹狐疑之后,变得明了,眼底里散发着一种冷飕飕的光芒。
以傅淮生的聪明一定料到了她在利用他吧,眀娇眼睛目不斜视,却是赌了这一把,没有人明白这一刻她的内心何其清醒,又何其冷酷而干脆。
在傅淮生和聂轻鸿之间,她选择了这一步,或许是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生,我一定要和你分手!”
这个时候安妮何其应景的开口,带着一种身为女人被轻视和侵犯了的愤怒,安妮恨到了咬牙切齿,此刻眼看就要哭了出来,这个高贵而嚣张的大家小姐,不知道是第一次发现未婚夫的不忠,还是终于忍无可忍他的当面背叛。
傅淮生没有放开眀娇,而是在安妮狠狠的瞪着他时开口道:
“我们的婚事,我会亲自向赵叔叔说明的!”
傅淮生这话语认真严肃,安妮的脸色更加难堪,将坤包狠狠的砸向了傅淮生的肩头,然后跺脚离开时,犹如聂夫人那般,鄙夷中更多了憎恨和厌恶的光芒。
眀娇的心也不由一沉,他真的要让她万劫不复吗?一定要绑着傅淮生女人的标签吗?
眀娇心底里一片烦乱,但是在意识到了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时,却是紧紧的抓住了傅淮生而没有分手。
聂轻鸿,对不起,或许我的爱,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场闹剧,或许我的出现,搅乱了你的生活,但我已经尽力弥补。
聂轻鸿的目光中那么警惕而冷静的身材,却是严肃如雕刻般的神情,并没有去过多的行动,他只是环视了现场之后,看着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微微颔首。
“哟,什么风把师兄给吹到这里了?刚好我们哥几个在喝两杯,一起来?”
那衣冠楚楚的男人,看起来就家世不凡,可是看到了聂轻鸿时,态度热情,势必有讨好之势,聂轻鸿脸色没有多少情绪,而是看了一眼时间后,目光再度落在了眀娇这里。
眀娇急速躲闪的眸光没有逃过聂轻鸿的注视,病急乱投医的她,只得催着傅淮生道:
“快带我离开这里,难道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傅淮生的脸不比聂轻鸿好看到哪里去,或者说聂轻鸿是无论如何都给人一种肃穆到敬畏的感觉,而傅淮生则是肃穆到阴沉的感觉。
后者的目光带着一丝不甘,搂着眀娇转身离开时,唇角还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拍够了没有,拍够了的话,可以行个方便吗?”
傅淮生生气了,那些记者怎么没有看到,而是带着一种有些讨好又无畏的态度,闪开了一条道。
眀娇很想即刻推开傅淮生,但是后面有那么多的记者跟着,她还必须再忍一忍,刚才聂轻鸿应该都看到了吧,他应该知道她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吧?
没有迟疑的余地,当眀娇果断的上了傅淮生的车子之后,随着那高速奔驰的轿车,如同是狡猾的兔子一般,甩掉了后面跟随的记者后,眀娇微微松了一口气,靠在了柔软的靠座上,不理会一边显然从刚才开始情绪都不怎么好的傅淮生。
这个男人,早在眀娇挨了那一巴掌之后,已经被打了零分,当然,如果之前是五十分的话,他在眀娇心目中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差别。
“乔眀娇,那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傅淮生的目光落在了后视镜上之后,观察了高速上的路况,车子飙到更快,口吻里带着少有的情绪,显然是被气到了,尤其是看到了眀娇那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悠然自得的样子时,更多了一份不甘。
“酷吧,比你正点多了!”
眀娇抬眸,露出来一抹更令人生气的微笑和洒脱,此刻她的心情乱糟糟的,可是表情是那么玩世不恭的,一如几年前,她不必在乎自己的名声就是,反正娱乐圈里,从来不乏这种八卦,她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等到时过境迁,总会有人遗忘的。
可是内心酸酸的,祭奠了一份夭折的爱,如此灿烂的绽放,如此匆忙的凋谢。
只是在傅淮生面前,她不愿意露出来那份软弱罢了。
是的,眀娇何曾在哪个男子面前露过软弱,她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她早已学会了独立,她早已因为出生时鲜血淋漓的事实葬送了对于爸爸的期待和爱,顺便对于男人,也怀疑了太多。
唯有聂轻鸿,让她找到了那份感觉,可是却不能爱。
如今她亲手埋葬,完美谢幕,与聂轻鸿将再无瓜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