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去推开房门的刹那,手还是不自觉的迟疑了,目光不自觉的望了窗帘背后一眼,眀娇却是面容冷静,霍然打开了房门的同时,看着外面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人们。
“哎哟,Jioce不说我差点儿忘记了,我的礼服也出问题了,我去弄一下!”
又是Marry,眼见她就要侧身越过了眀娇走进了休息室,却被一个人制止住,这个不是别人,是傅淮生。
“Marry,不是说接下来要和我共舞一曲吗?”
眀娇看着傅淮生笑得风雅迷人的脸,不能确定是不是这家伙已经发现了破绽而在故意拖延了Marry,这是帮她?
聂轻鸿的话还在耳边,傅淮生是个花花公子,她知道了那辆被拒接的法拉利是傅淮生所赠之后,就已经察觉到了,但是这个人显然是高手,高到了以假乱真。
眀娇带着一种警惕而狐疑的心思,却是在看到了旁边的苏若慈跟随着靖嫒也站在一边时,脸上的平静变化成一种不自觉的僵硬。
如果被苏若慈知道了里面有一个男人叫聂轻鸿,她会怎么想?
如果被在场的人发现里面有一个冷酷帅气的男人,再配上那句台词,别人会怎么想?
不得不说,傅淮生还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Jioce,你没事吧?”
自然赵一帆在打开了房门的刹那,也看到了眀娇所面对的男子的侧脸,只是一眼,也早已认出来了那个人的痕迹,冷峻高大的男人,过目不忘,什么时候,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估计都没有人知道。
“没事,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眀娇带着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这话时人已经坚定了去意,聂轻鸿,无论如何她都会忘记,如果爱了,那也是错误的,即使错误,无论多么不甘,多么无奈,都该利索的放手。
“哎呀,我的腿!”
就在这时,Marry大声呼叫,眀娇一怔,不自觉的回头,却看到了Marry捂住了自己的礼服,快速的向着休息室冲了过去。
糟糕!
眀娇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就像是一个刻意的巧合,在眀娇意识到了某种可能即将发生后,有种如坠冷窟的感觉,再看一眼那个傅淮生,固然沉稳平静,可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唇角似乎露出来一抹得意的笑容一般。
狡猾!
眀娇的心不自觉的被提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眀娇有一种冲过去阻止Marry的冲动,而她身后的赵一帆显然更是快了一步打开房门时,加了一句:
“我的披肩还在里面呢!”
披肩有没有在里面不知道,但是赵一帆的进入显然并没有让眀娇放松下来,这种感觉是她过去许多年不曾有的。
以前,再怎么闹绯闻,再怎么被报纸报道,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也难以忍受。
Marry一愣,还是扭身跟着赵一帆走了进去,眀娇的目光在关注着那扇再度被关紧的房门时,却听得了旁边聂小严接了一个电话。
“嗯,在哪里,我知道了!”
聂小严挂断电话之后的视线,正好落在了眀娇的脸上,眀娇的表情比之于刚才更多了一份肃穆,逃跑,不是她的个性,可是如此僵直了脊背的支持,原来是如此令人不爽的感触。
聂小严的脸上那双眼很少正儿八经的瞧过谁,当然除了靖嫒和聂浅浅以外,在场的能够被他这么细细的打量一眼的不多。
眀娇似乎能够感受到他视线里的那么玩味和危险。
他一直是猜到了什么,眀娇看着他突然间走近了自己时,不由全面警惕,却没有料到他中途折返,走近了靖嫒道:
“老婆,楼下有位重要的朋友要见我,你先帮我去应付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靖嫒何其聪明,一旦发现聂小严的异常,没有任何的追问答应了下来。
“大嫂,我们先下去吧?”
靖嫒看了一眼眉心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苏若慈,如此开口时,后者求之不得。
这种女人,喜欢安静,躲在角落里,永远都不被人注意吗?
靖嫒的眸光一闪,没有露出来更多的情绪,而是带着聂浅浅和苏若慈出去,在经过眀娇身边时,点了个头。
“我大哥是因为你,才变了的?”
聂小严突然间凑近了眀娇,带着一种危险的语调,笑得何其狡诈,又意味深长,眀娇还没有来记得说话,聂小严已经去敲了那个房间的房门。
“里面的人听好了,有一名歹徒越狱出逃,此刻可能正潜藏在了某个高档会所里,目标是美丽多金的女性,楼下已经开始疏散~”
聂小严的声音不高不低,似是玩笑,但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之后,尤其是女客早已带着满脸苍白,有种被吓得腿软的感觉。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觉得大家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聂小严带着一句玩笑似的语调如此说时,尽管没有人立刻的离开,但很快各自行动起来,有的打着呵欠,有的带着疲惫,不是累了就是乏了,顷刻间和何绍伟道别的一个借着一个。
“哪里有歹徒?”
Marry一下子跑了出来,也不顾自己的礼服下摆是不是累赘,就看到了聂小严带着一种懒洋洋的语调道:
“刚得到的小道消息~”
眀娇知道聂小严肯定是猜到了,而已经忘记了本来目的的Marry却是傅淮生道:
“傅总,我明天早晨就得赶去影视城,今晚先到此为止吧!”
傅淮生脸上有些难堪,但是又拿聂小严没有办法,而聂小严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些人离开。
眀娇也在其中,随着赵一帆的离开,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