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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世尊亲传法(9)

罗喉罗不为众多化身为佛陀的佛门弟子所迷惑,一下子就认出了真正的佛陀,这也说明他具有慧根,与佛有缘。”净饭王表示同意罗睺罗出家。但是这件事要得到耶输陀罗王妃的同意可是难上加难。目犍连也深知任务的艰巨,但是他还是在耶输陀罗王妃面前仔细将佛陀的意思转述清楚,请王妃好好考虑。净饭王和摩诃波阁波提王后也婉言相劝,希望耶输陀罗答应让罗睺罗出家。但是耶输陀罗王妃的态度却很坚决,她跪拜在国王和王后面前说:“世尊是太子的时候,曾向我求婚。当时有众多的求婚者来到我家提亲,但我却为悉达多太子的才华和风采而倾倒,决心嫁给他,一生无悔。无奈恩爱容易消逝,再多的情意也唤不回太子的心。在漫长孤寂的日子里,幸好有罗睺罗在身边,我才觉得命运没有那么残酷,生活不是那么了无生趣。好不容易等到佛陀回国了,但是他与我的距离却依然那么遥远,现在又要我的罗喉罗出家。

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从一个已经心碎的母亲身边夺走儿子更残忍的呢?无论如何,我不会让罗睺罗离开我。谁也不能夺走我最后的希望。”耶输陀罗脸上没有泪水,她不再看任何人,再次向国王王后行礼后,她就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宫苑里,不再出门。净饭王连声叹气,摩诃波阇波提王后也陪着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目犍连只好在王妃的门外等候,一见到王妃靠近窗边就对他讲经说法。但是王妃丝毫不理睬。罗喉罗知道了佛陀希望自己出家的消息,也左右为难。一方面,他倾心于佛法,曾细细体味其中奥义,也认为佛法确实是能够解救痛苦中的众生的妙法。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使母亲伤心,十二年来,他深知母亲把全部的爱和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没有儿子,母亲将在别离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罗喉罗又怎能只顾自己隆道而将母亲置于痛苦之中不顾呢?耶输陀罗王妃的目光开始时时刻刻盯在儿子身上,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备带走他。一天中,罗喉罗除了读佛法经文,就是陪在母亲身边,不敢让母亲担心。

几天下来,目犍连无计可施,只好把情况向佛陀说明,表示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佛陀沉吟了一会儿,对目犍连说:“这几天难为你了,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你暂且留在净饭王身边.等我亲自去说服耶输陀罗。”时间仿佛没有流逝,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什么出家、离别,一切还是老样子,美丽的花园,可爱的儿子,英俊体贴的丈夫,耶输陀罗王妃永远是幸福的。太子微笑着,折起一只金莲花递给王妃。但是无论耶输陀罗怎样伸长手臂,却怎么也拿不到莲花,她不断地呼喊太子,太子却听不到。手持莲花的太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雾霭中……耶输陀罗一下子惊醒,原来是一场梦,这样的梦境已经反反复复地出现过很多次了,至今仍在打扰她的心。

“还没有记起往昔的因缘吗?”一个声音问道。

“什么因缘?我到底是谁?”耶输陀罗迷惘地问道。

“你好好地回忆一下,往昔的轮回中,你本叫做瞿夷。善慧菩萨以五百钱买你手中的五茎莲花,供养燃灯佛。你又将另外两枝莲花一并托付给善慧菩萨,请他一起供在佛前。你向善慧菩萨发愿,要生生世世做菩萨的妻子。善慧菩萨说:‘我是累世修道的,我的一切所有都能施合,不违背人意。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就同意你做我的妻子。’当时,你立下誓言,愿意伴随夫君布施,绝没有后晦之心。你还记得这些吗?如果你没有忘记,为什么现在爱惜罗喉罗,不让他出家呢?要知道世上没有什么感情能够恒久,母子也终究有离别的一天。当死亡来临,母子均堕入轮回,不能再相见。如果罗喉罗和你都出家修道,就可以摆脱这种轮回的痛苦,你们母子就不会再经历苦痛的死别了。”这个声音越来越轻柔,充满着慈悲和怜悯,渐渐地变成了悉达多太子的声音。

耶输陀罗想起了前尘往事,想起了那金色的莲花,她掩面痛哭。哭着哭着,她抬起泪眼.望向虚空,久违的真心的微笑开始显现在她脸上。过去的宿命因缘、今生的痴爱缠绵,都已明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空,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罗睺罗,你过来。”耶输陀罗王妃喊道。“母亲,您叫我吗?”罗睺罗闻声立刻跑了进来。王妃看着自己的爱子。拉起他的手,对他说:

“我知道,你向往佛法已经很久了,但是我一直不让你出家修行,我是多么的自私啊。我只害怕自己以后的生命里没有人陪伴,却不顾你的将来。母子早晚要分别,为什么不让你做你想做的事呢?罗睺罗,我亲爱的儿子,我准许你跟随世尊出家修道,你要勤奋修行不要让我担心。”“母亲……”罗睺罗跪在耶输陀罗王妃面前,哽咽难言,“请您千万要保重自己。我会努力修行的,待获得正觉,定会与母亲相见。也期望您能早日悟道,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耶输陀罗王妃拉着罗喉罗,来到大殿上,当着净饭王的面,将罗睺罗交托给目犍连,并对他说:

“孩子交给你了,请你带他到世尊身边,请世尊时时鞭策,使他早日获得正觉。”目犍连赶忙双掌合十,拜谢王妃。

从此,罗睺罗跟随佛陀修行。净饭王也召集全国的豪门望族,让他们各自派一个儿子随从罗喉罗出家,一共有五十人一起来到佛陀的精台。佛陀让阿难给罗睺罗和五十位公子剃头,命舍利弗做他们的师父,让目犍连做他们的行为导师,监察、规范他们的言行。世尊为罗睺罗讲说未曾有因缘。罗喉罗得以受持十戒,袈裟穿在身,成为沙门。

由于聪颖好学,勤奋修行,他很快证得四果(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台果、阿罗汉果)。

姨母求度

佛陀在迦毗罗卫国传法后,摩诃波阇波提王后也被佛法的博大精深所吸引,看到周围许多王公贵族都纷纷出家,连耶输陀罗王妃都同意罗睺罗出家,王后也希望自己能出家修行。

这天,摩诃波阇波提王后来到精舍,行礼之后便对佛陀说:“我听说女人精进修行也可以获得断除烦恼、证得真理的沙门四道。我希望能修习佛法,受持戒律,出家修道,佛陀肯收我吗?”佛陀感到十分惊讶,还从来没有女子主动来要求出家修行。他问:“您真的要出家修行吗?”王后望着佛陀,坚定地说道:“是的,我心意已决,请您允许我出家修行。”佛陀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能准许您出家。”王后很是惊讶,问道:“为什么?佛陀不是说过,众生平等,只要严格遵照教义,都能够获得正果吗?现在却为何不许我出家?是因为我对佛法的领悟不够吗?是我有太多欲念不能合弃吗?虽然我完全生长在宫廷,又贵为一国的王后,但是我淡泊名利,并不贪图荣华富贵,也不被无名妄想所迷惑。我不愿在宫庭里过着锦衣玉食却毫无意义的生活,我愿意人佛门,勤修行,得悟真理。”佛陀仍然摇头说:“我知道姨母一心向怫,对佛法也有很深的领悟,但是我还是不能让您出家。修习佛法不一定要出家,人各不相同,修行的方法也可以不同。”王后不明白佛陀为什么拒绝自己的请求,再三哀求,佛陀仍不答应。于是摩诃波阇波提王后就站在精舍门外哭泣,不肯离去。

阿难从外面回来,看见王后独自哭泣,就询问缘由。王后回答说:

“我一心向佛,请求佛陀允许我出家修行,但是哀求再三,佛陀也不肯答应。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在此哭泣。”阿难安慰她道:“王后不要着急,我去问问世尊,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佛陀对阿难说道:“昔日邪魔外道为了破坏佛法,故意派妇女混入佛门、假装出家,后来装做怀孕,胡说是僧尼淫乱所为,来诬蔑佛教的纯洁。佛教发展至今实属不易,为了不使佛教再受到外道的破坏,因此我不希望女子出家。”阿难说:“但是,王后是您的姨母,一向正直善良、品德高尚,世尊您刚出生时,她就亲自养育您长大。现在就这样拒绝她,恐怕……”佛陀说:“姨母对我的恩德我时刻铭记于心。我出生七天,母亲就去世了,姨母亲自抚养我长大,一直对我关爱有加、呵护备至。我能体会她向往佛法的心情。现在我已经成为度化天下人的佛陀,人们因为接受我的教义而皈依佛、法、僧三宝,受持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的戒律,多为善行,这对姨母也有利。女人要穿上法衣,出家修习佛法,必须严格遵守八敬法,以毕生精力学习并且身体力行,穷尽自己的寿命,一生清净修行梵行。只有真正能够严格受持八敬法的女人,才能准许她们成为沙门。世问没有清净恒常不坏的法,这也是众缘使然。就允许王后出家吧。”阿难听了佛陀此话,马上来到精舍门口,对摩诃波阇波提王后转述了佛陀关于允许女子成为沙门的条件。王后连连说:“我心无杂念,一定能严格遵守八敬法。请世尊允许我出家吧。”

佛陀终于被王后的诚意所打动,同意王后出家。他命优波离为王后剃度,又亲自将袈裟披在王后身上,接纳了这位比丘尼。后来,耶输陀罗王妃也出家修行,成为比丘尼。

佛教有了广泛的信众:

比丘,受具足戒男僧比丘尼,受具足戒女僧;

沙弥,未成年出家男子(或未受具足戒的出家男子);

沙弥尼,未成年出家女子(或未受具足戒的出家女子);

优婆塞,男居士(不出家的男信徒)优婆夷,女居士(不出家的女信徒)。

§§§第三节在罪业中传播救赎之道世人沉沦于五欲,因种种恶行种下恶果,果报循环,罪业深重。佛法于世人的罪业中传播救赎之道,挽救善念尚存的人心,在黑暗中种植光明的芽。

度跋陀女

从前偷罗厥义国的婆罗门摩诃迦叶,现在已经是佛陀的大弟子了。

他待八宽和亲切,处事稳重,组织能力很强,在僧众中有很高的威望,佛陀经常放心地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去做。看到世尊允许女人出家后,摩诃迦叶就用天眼观看自己的故乡。他看到出家前的妻子跋陀罗加卑梨耶女正在波离婆阁迦外道那里出家修行。跋陀罗加卑梨耶女跟摩诃迦叶一样,渴望获得世间真正的智慧,脱离一切烦恼,获得大自在。想起她曾给予自己的种种帮助,摩诃迦叶觉得自身的修行固然重要,但是佛法是要解救天下所有的人,跋陀罗加卑梨耶女当然也在其列。“我一定要告诉她,真理在什么地方,让她早日摆脱外道的迷惑,皈依佛法。”摩诃迦叶就来到比丘尼居住的地方,请一位有神通的比丘尼去跋陀罗加卑梨耶女的住所,将她引导到佛陀这里来。

这位比丘尼受摩诃迦叶所托,不敢怠慢,立刻施展神通,很快就到了跋陀罗加卑梨耶女居住的地方。跋陀罗加卑梨耶女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来找自己很是惊讶,又看到她身穿粗布衣服,剃除了头发,更是不明白她是什么人。于是就恭敬地问道:“您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比丘尼回答说:“我皈依了佛门,是个修行的比丘尼。是您的丈夫托我来找您的。”跋陀罗加卑梨耶女更加吃惊了,丈夫几年前离开家门,寻求世间真理,一去便再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找到真正的无上法门,现在居然托一个比丘尼来给自己传话,真是不可思议。“迦叶他怎么说的?”跋陀罗加卑梨耶女焦急地问道。比丘尼微微一笑说:“您的丈夫和我跟随同一个老师出家学道,修习梵行。他要我告诉您,他找到了无上的法门,跟随三界的尊者修行,身心都畅快无比。请您也来跟随世尊修行,将来必定会成就正果。”“你们的老师究竟是什么人呢?”“我的老师就是释迦牟尼佛,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八不共佛法,十力,四无所畏,大慈大悲,戒、定、慧,解脱知见,全都具足。他所有的弟子也都各有成就。”跋陀罗女高兴地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我一定跟你去。”

跋陀罗女很快向外道老师辞行。老师极力挽留她,但是她去意坚决,不肯再耽搁。比丘尼使用神通力带着跋陀罗女,只用屈伸一下手臂的时间就来到了佛的住所。跋陀罗女看到庄严、慈祥的佛陀释放着大光明,立刻拜伏在佛陀脚下.顶礼佛足,说道:“恳求世尊准许我出家,跟随您修行。”世尊微笑着点点头,同意了。佛陀派弟子将摩诃波阁波提比丘尼请来。将跋陀罗女交给她说:“让这个女子出家,给她授具足戒。今后就由你来照顾她,督促她勤奋修行。”摩诃波阁波提比丘尼欢喜地带跋陀罗女来到比丘尼们的住所,给她授戒,帮助她适应这里的生活。

跋陀罗女出家后,勤奋修行、言行谨慎,除了听佛陀讲经说法,跟众比丘尼们一起讨论修行外,她喜欢一个人来到宁静空旷的地方,独自沉思,使身心远离所有的污浊,消除了所有的烦恼和欲念。她庆幸自己能出生在佛住世的时代,因此修行得也格外努力,不久她就获得了神通,心中也总是感到安乐和自在。她经常欢喜地说:“现在我已经断绝了生死,梵行成为我生命的全部,我会一直顺从心意、勤奋修行,不用再承受转世轮回的痛苦了。”众比丘尼也受到她的感染,怀着感激的心情礼赞佛陀,以纯洁的心来精进修行。很多比丘尼都具有神通,证得了道果,修行的成就不在比丘们之下。

提婆达多的诡计

佛陀在迦毗罗卫国讲经说法,度化释迦族具有慧根的人,也使佛法在普通百姓中生根。佛陀见在迦毗罗卫国的使命暂且告一段落,就带领众位弟子回摩揭陀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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