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回到天泰宫后,悄声地从殿门进了寝宫,只见烈君天还是酒不离口。
白娘知道此时皇上,心里定然很难受,可是为什么就摸不开面子,去见一下三公主呢,偏要在这里用酒来折磨自己。而那可怜的三公主,此时肯定还在夜风中挨冻,想起刚才轻握着的手,是透心凉的冰冷,却还要执着的坚守着。
白娘退出了寝宫,守候在殿外,左思右想,是心里焦躁不安。不行,一定要帮帮他们,有情人何苦彼此折磨自己呢。白娘心一横,又闯进了烈君天的寝宫。
“卑职叩见皇上。”白娘跪拜下来。
“何事?”烈君天倒着酒,头也没抬起来。
“启禀皇上,已到-子-时了,皇上是否安排后宫娘娘侍寝?”白娘小心翼翼的问道,但是在说时间时,特意把子时二字说的缓慢而又特别重音。
烈君天还听不出来吗?但是他却把手中酒樽使劲往桌子上一墩,反问道:“白娘,你个御前侍卫何时管起朕就寝来了?啊?”
还没等着白娘回话,烈君天又指着她厉声责问道:“朕还要问问你,刚才你上哪了?”
“回禀皇上,卑职刚才去了神木院。”白娘不畏惧的答道:“卑职自知身为御前侍卫,不经皇上同意,擅离职守,该当死罪。卑职还知道,前几次卑职都该死,是皇上皇恩浩荡,才幸免死罪。今日卑职提着脑袋,再冒犯皇上一次,还请皇上移驾神木院。”
“你说什么?”烈君天眯起了眼睛看着白娘。
“请皇上移驾神木院。”白娘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你在威胁朕吗?”烈君天怒拍桌子而起,“白娘,不要以为前几次没有杀你,朕就不会杀你!”
“卑职不敢,马上就过子时了,卑职斗胆请皇上移驾神木院。”这回白娘是拼了死命了。
“哼,白娘,你这个御前侍卫这么快就被那三公主收买了人心,厉害呀。哈哈~厉害呀!”烈君天带着愤懑,突然大笑起来,是啊,我虽然在嗤笑白娘,这又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自己的心上哪去了?厉害的三公主呀,无情的三公主!
烈君天大笑着,出了殿门,白娘急忙起身欲追随上。
哪知烈君天突然一个转身,指着白娘和守候在殿门的太监说道:“不准跟过来,谁也不准跟着朕,否则朕杀-无-赦。”最后几个字,说的是凶横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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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隐隐传来更鼓声,已过子时了。
姬晨菲用手捶捶了早已站的麻木的双腿,转过身仰头,留恋着眼前这株参天大树,轻轻诉说道:“别了,我的天。”
“和谁别了?”在花丛中潜伏已久的白衣人突然现身了。
“谁?”姬晨菲,一惊,转过了身子。
“这清风残月,本太子的爱妃竟有如此雅兴,在此赏月吗?”那白衣人正是力弦。
“你怎么在这?”姬晨菲奇怪的问道。
“这个问题,本太子还要问爱妃呢,你怎么在这?”力弦慢条斯理,走近姬晨菲。
姬晨菲不语。
“爱妃和二王爷逛集市,怎的逛到宫中来了?这都深更半夜,留恋的忘了回府吗?”力弦是强忍着胸中怒火,不冷不热的讥笑着。
姬晨菲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问完了吗?问完了,我要走了。”抽身欲走。
“本太子,准你走了吗?”力弦看着姬晨菲的无所谓,是怎么也忍不住熊熊欲烈的怒火,一个转身,伸手一把就把正擦身而过的姬晨菲狠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要干什么?力弦,放手,你放手呀。”姬晨菲被力弦吓倒,虽然以前被他轻薄过,但是如此毫无距离的贴在一起,让她很惶恐。力弦如果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小子还不知会做些什么事来,所以她使劲挣扎着,想远离那扑鼻迩来的浓郁男人气息。
力弦不容姬晨菲挣扎,搂着那细可盈握的小蛮腰,把她紧紧禁锢在胸前,丝毫不放松。
此时,庭院突然闯进了一个黑影,跌跌撞撞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