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漓冷笑:“何时见你如此温顺,现倒也学会认错?”
不认错等着被你去罚日后天天扫茅厕?倾铃在心里结结实实地为他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爷说的都是对的,爷说的臣妾都该去听,爷说的臣妾就得去做,不敢忤逆,就应及时认错!”
霎时一阵沉默,接着,头顶上传来几声低笑。
她好奇地抬起头,然后,就惊奇地看见那张邪魅的俊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淡淡的,不似平时那般温和中带着冷冽,眼里似是藏着漫天繁星,极好看。那是她在离碧天最近的天山上才能看到的。
她的心底慢慢地飘出一丝异样,但转眼就被她给忽视掉了。
“记住你说的话,爷可等着你实行呢。”君漓转身,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慢悠悠地说,“另外,限太子妃在三个数内滚出爷的视线,不然,呵――太子妃怕是今生今世都离不开茅厕了!”
话音刚落,眼前便一阵狂风刮过,哪里还看得到她的人影?
古色古香的屋里,叶千歌正坐在榻上刺着绣,顿觉一阵恶臭味儿飘过鼻尖,她吸了吸鼻子,皱皱眉,抬头便瞧见倾铃站在离她不远处,一身狼狈,着实让人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叶千歌赶忙拉着她的手坐下,吩咐众人打水为她沐浴更衣。
“哎哟,我的小祖宗呀,你这又是怎么了?”
语气中是满满的心疼。
倾铃刹那间心酸的无与伦比,欲哭无泪。
天山阴阳宫,虽说破,但从来没有委屈过她,她从小到大,不愁吃不愁喝――饿了就吃那遍地雪莲,渴了就喝天山圣水。从小到大,她从没干过重活,就连穿衣梳发这种事她都极少做,可自从来到这儿,她端茶倒水,点头哈腰刷茅厕全都干遍了!
怎能不委屈?怎能不难过?怎能让幕前主使好过?
想到这儿,她脸上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
“倾铃啊,你别这样笑啊,怪慎人的。”叶千歌心里发怵,顿觉不祥。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这样笑的时候,正在洗澡的叶千钦(叶千歌的弟弟,读者朋友们不要忘记啦。前面的信里有提到过。)衣服……没啦。
第二次这样笑时,叶千钦的鞋底子走着走着就……咳……掉了。
第三次这样笑时,小白用了她给的白粉,然后……毛就掉光了。
……
这一次……叶千歌咽咽口水,紧张道:“大哥,你你你……注意分寸啊!”
“放心。”倾铃给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转身洗澡去了。
你懂什么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叶千歌一脸焦急加无奈,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进了帘子,然后在一个时辰后,一身黑衣的她又翻窗户跑走了。
又是黑夜弥漫,倾铃的身影快速在屋顶上跳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又用更快的速度到处移动着。
在她原先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黑影,久久地凝视着空无一人的黑夜。
金銮殿到底在哪儿?倾铃这是第一次这么大范围地扫描整个皇宫,着实让她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