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蔷若有所思的望着千玺。
“有事吗?”千玺被她看得不太自然。虽然千玺很想问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伤口还有没有事,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大概是不想打扰她和思纤吧。
思纤懂她的心。她笑笑,望向他。
千玺终于会意了。他退后几步,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她们身上没有偏移。
“思纤。”
“嗯。”
“嗯……”
“直说吧。”思纤牵起她的手,“我们谁跟谁啊。”
“析瞳她……”蔷蔷犹豫着。
薇薇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咬着自己的手指,抬着头望着两位姐姐。
“析瞳怎么了?”她温柔的问。析瞳?好像我们很久没见了呢。原来她还在重庆啊。
“她要走了。”蔷蔷低声说。
“走?去哪儿?”思纤一愣。刚才还在想原来她还在这,现在忽然她说她要走了,这……
“不知道。反正,她姐姐不肯留她在这里了。”蔷蔷惋惜的说。
思纤沉默了。析瞳的父母忙,自小把她送去了她那住在重庆的姐姐析眉那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析眉对析瞳很不好。虽然谈不上什么虐待,但她要么不在家(不过她也很少在家,那间两室一厅的房子经常就像一只空空的蜗牛壳住在孤独的析瞳),一旦在家几乎就是冷暴力。
那年。析瞳不堪孤独,也患上了忧郁症。
析眉冷冷地把她送去医院。除了她们长得像和她会为她定期支付医药费之外,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看出她是她姐姐的影子。
同一年,思纤和蔷蔷也来到了医院。不过,思纤和析瞳一样是因为忧郁症,蔷蔷则是为了治疗癌症。
在医院,三姐妹相遇了。她们互相鼓励,相互交融心理。
析瞳病的最浅。才半年,她就离开了。蔷蔷紧随其后,由于她的肿瘤是良性的,而且是早期,所以没用多久也被放出了“囚笼”。
那段日子,是小时的她们最快乐的时光,尽管治疗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惜,自她们那一别后,蔷蔷还算去看望过思纤一两回,两个女孩还曾打闹过;析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她的生日要到了。所以……”蔷蔷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了。”思纤笑笑。蔷蔷就是蔷蔷。
“嗯……”
“包在我身上。”思纤自信的说。此时的她,已完全看不出当初自卑的影子。
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但千玺看见思纤的笑容,像个傻子似的,自己也笑了。